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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倒黴的這是聖物真主會懲罰你的”艾爾肯見我把那塊玉揣進了口袋,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神情顯得異常猙獰,就像我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我擔心他的叫聲會傳出去,馬上用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捂住了他的嘴,直到他快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蹲在他的麵前,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低聲道:“我現在知道你是什麽人了,你應該認識巴克烏魯克汗吧,就憑這一點,你就死有餘辜”
說著,我伸手把那個不知道死活的男人拖過來,指著他突然用維語問道:“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
艾爾肯忽然聽見我說維語,吃驚的半天說不出話,想必先前他已經相信我是來自內地的顧客了,隻是不清楚他相不相信我是阿依慕的朋友。
待了幾秒鍾,艾爾肯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毫無征兆地朝著我吐了一口吐沫,我沒來得及躲閃,被他吐了一臉。
那股臭味頓時就讓我火冒三丈,伸手揪著他的頭發,把那個布袋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從腰間拔出虎牙格鬥刀,在他大腿上狠狠地刺了進去,痛得他一陣嗚嗚亂叫,鼻子撕拉撕拉的吸氣,一雙眼睛卻像餓狼一般盯著我,如果現在他手裏有一把刀,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斬首。
你他媽的我就不信你是特殊材料做的,老子已經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了,可今天非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我氣急敗壞地擦著臉上的唾液,幾乎有點變態的用匕首在他那條大腿上猛戳了三四刀,潛意識中仿佛要打破恐怖分子嘴硬的神話。
我的瘋狂終於產生了恐怖的效果,艾爾肯不敢再咒罵了,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恐懼,一條血淋淋的大腿劇烈顫抖著,屁股挪動著直往後退,好像生怕我再用刀子戳他似的。
我也挪動著腳步逼上去,直到他的身子靠在牆上躲無可躲,這才豎起匕首,直接紮進他下巴上的肥肉裏麵,把他的臉抬起來,另一隻手拔掉了他嘴裏的布袋子,用維語再次沉聲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艾爾肯的一張臉幾乎扭曲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氣,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血液從下巴流出來,流過脖子滴落在胸口,喘息了好一陣,才帶著哭腔呻吟道:“艾合坦木艾合坦木”
艾爾肯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這個昏迷的男人原來就是從鐵力克村逃跑的艾合坦木,可笑韓司令他們竟然判斷他去了央布拉克找巴克烏魯克汗去了。
誰能想到他就在喀什的鬧市出現。當然,很顯然,艾合坦木在此之前肯定已經見過巴克烏魯克汗了,從剛才他和艾爾肯的談話可以得出結論,他嘴裏的那個“曼蘇爾”說不定是巴克的化名。
並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巴克很有可能已經向艾合坦木描繪了我的形象,要不然,剛才我提到那塊玉的時候,艾爾肯臉上就不會像遇見鬼一樣了。
也許艾合坦木知道巴克的藏身之地。這樣想著,我就有點拿不定主意,畢竟,能抓住巴克烏魯克汗可是大功一件,但問題是我眼下的行動都見不得光,嚴格追究起來甚至不合法,總不能押著艾合坦木去見韓司令吧。
你你是不是想殺殺了我們”艾爾肯見我臉上陰晴不定,終於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性命了。
我湊近他跟前低聲道:“幾天前,在央布拉克一帶的山裏麵,有人一下砍掉了六個內地民工的腦袋,昨天,又有人砍掉了一個老人的腦袋,你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吧?”
艾爾肯臉上流露出的吃驚的表情已經不需要回答了,盡管他沒有直接參與這些恐怖活動,但足以說明他是個知情者,甚至是參與者,起碼老魏的死跟他有直接關係。
我想起了陸芳菲的話,像艾爾肯這種手裏不拿刀子的恐怖分子比街上那些拿著刀子砍人的恐怖分子更加危險,所以,殺了他我沒有什麽可內疚的。
再說,他已經知道我的相貌了,剛才他也表示認識艾克拜爾,所以,為了我自己今後的安全也不能讓他活著。讓他活著,我還不如直接告訴艾克拜爾,我是潛伏到他女兒身邊的臥底呢。
你你跑不掉的,有人已經認下你了我們的人會殺了你全家”艾爾肯好像知道自己的命保不住了,突然又發作起來,幾乎是在吼叫。
我馬上揪著他的頭發把布袋子重新塞進他的嘴裏,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說的是巴克烏魯克汗吧沒關係,我們遲早會抓到他的我馬上就送你去真主那裏,你可要好好懺悔”
我說完之後,滿意地看見艾爾肯嘴裏嗚嗚亂叫,眼神中流露出既絕望又恐懼的神情,心想,誰說恐怖分子都不怕死,越是這種有錢人,越怕死。
反倒是那些被洗腦的沒文化的農民更頑固,要不然,那些執行自殺式攻擊的恐怖分子中怎麽就沒有幾個有地位有文化的人呢,他們的本事也就是蠱惑和操縱,所以,殺一個這樣的恐怖分子比殺一個執行者更有價值。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殺艾合坦木,畢竟他有可能知道巴克的下落,可仔細想想,他之所以能做巴克的信使,絕對不會是艾爾肯這樣的膿包,即便他醒來,用刀紮上他幾下,也不一定會招供,而我根本沒有這麽多時間慢慢地審問他。
我找了兩個塑料袋,把地上的那些現金和玉石全部裝了進去,然後在艾爾肯驚恐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間。
張凱和吳天昊好像有點坐立不安了,看見我走出來,張凱趕緊小聲說道:“都快九點鍾了,我們趕快走吧,說不定組長已經回來了。”
我把塑料袋扔給他,淡淡說道:“如果組長回來沒看見人,難道還不給我打電話?”
說著,我一翻身就跳到了櫃台裏麵,對吳天昊說道:“把那個袋子拿過來,這裏有幾塊玉不錯,這些玉實際上就是恐怖分子的活動資金,我決定全部沒收”
啊你這不是搶”吳天昊吃驚地說不出話。
還是張凱已經意識到這個時候再討論紀律和道德問題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喝道:“囉嗦什麽,快點去幫一把”
這三個人怎麽辦?”等我把櫃台裏值錢的玉一洗而空之後,張凱問道。
我把袋子交給他,指指地上那個被打昏的司機說道:“拿上他的車鑰匙,你們兩個都到車上等著對了,把繳獲的那把匕首給我”
張凱和吳天昊顯然已經明白我要幹什麽了,盡管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可還是吃驚的合不攏嘴,最後好像害怕我會讓他們動手似的,扔過那把匕首就逃跑似的拉開卷閘門出去了。
我找了一塊擦桌布把匕首的把柄仔細擦幹淨,以免留下指紋,然後用布包著,走到艾爾肯的麵前蹲下來,可能是因為流血過多,他的神智好像已經有點模糊了,不過還是意識到了我手裏那把匕首的威脅,嘴裏嗚嗚叫著,扭動著身子徒勞地掙紮起來。
你這輩子投錯了胎,走錯了路,下輩子好好做人吧我代表那六個民工先送你下地獄”
我嘴裏念念有詞,然後一咬牙,一刀紮在了他的大腿根上,割斷了他的動脈血管,接著迅速地拔出匕首,跳開身子,以免噴出來的血濺到身上。
艾爾肯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迅速被血液浸透的褲子,隨後一張臉就扭曲了,渾身就像是被電擊一般劇烈顫抖,嘴裏發出了臨死前恐懼的嗚咽。
不到兩分鍾,一雙眼睛就漸漸失去了活力,隻是身體一直抽搐了很久,最後腦袋一歪,終於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我慢慢轉過頭來,目光轉移到了躺在地上的艾合坦木身上,沒想到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見我轉過身來,突然猛烈掙紮起來,並且力氣大的嚇人,我真有點擔心他會把捆在身上的繩子掙斷。
我一腳踏住了他的身子,讓他不能劇烈的掙紮,然後蹲下身來,把匕首上的血跡抹在他的臉上,一隻手掏出口袋的寶玉故意在他麵前晃悠了幾下。
那塊寶玉好像有著神奇的魔力,隻見他馬上就安靜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手裏的寶玉,嘴裏“阿拉阿拉”的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我更加確信這塊玉有可能是恐怖組織中的一塊聖物。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巴克烏魯克汗在哪裏?”我用維語問道,然後趕緊往後退了一點,以免他朝著我吐口水。
艾合坦木的目光慢慢離開了我手上的玉石,一張臉慢慢脹紅了,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去死吧這隻漢族豬早晚有一天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也沒有抱多大希望,說實話,我潛意識中巴不得他頑抗到底呢,這樣一來,我殺他就名正言順了。
可惜,那一天你是看不見了”我說著話,把寶玉裝進口袋,舉起匕首在他腿上連紮了三刀,沒想到艾合坦木嘴裏隻是悶哼了一聲,然後就咬著牙硬挺著,再也不出聲,瞪著我的眼睛充滿了仇恨,恨不得用他的眼神來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