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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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我成了首輔的心尖寵!
    宋綿綿。
    這張臉範敏自然不會忘記。
    當初她還曾想為大皇子周衍拉攏謝淵,為此與宋綿綿打過交道。
    這夫妻倆如泥鰍一般,滑不留手。
    可她也是如今才知道,謝淵當然會對周衍的拉攏視而不見,畢竟早就攀上了如今皇帝。
    範敏可不相信,沒事宋綿綿會想起她。
    從始至終,範敏都坐在她的椅子上,見她們進來也沒動作,隻抬了抬眼。
    下人搬來椅子,宋綿綿和周毓坐下,這才不緊不慢道“皇子妃慧眼,我們來此的確有事。”
    “嗬嗬。”範敏輕笑一聲,閉上了眼,顯然是不想理會這倆人。
    成王敗寇。
    她父兄都沒了,家族其餘人也都被流放,偌大一個大皇子府,一個範家,隻餘她一個人。
    她沒什麽怕的。
    周毓擰眉,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宋綿綿,看範敏這樣子不會輕易開口。
    宋綿綿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疾不徐的開口,“我們來,是為了前大皇子之事。”
    範敏眼神都銳利了三分,語帶嘲諷,“人都死了,還問什麽?”
    看範敏的反應,宋綿綿便知道今天的事穩了。
    範敏與周衍之間是有感情的,這就有的聊。
    宋綿綿開口就是王炸,“慕傾琅還活著。”
    什,什麽?!
    範敏猛地坐直了身體,瞳孔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宋綿綿,“你說什麽?”
    當初周衍將慕傾琅帶進府中,雖然是改了名字,但她又豈會不知道那是慕傾琅?
    慕傾琅出身高貴,從小便是京中貴女裏最跳脫的那個。
    她又怎會不認識?
    可如今之殿下出事,皇子府隻餘她一人,那毒婦卻還未死?
    憑什麽?
    範敏看著宋綿綿的眼裏帶了幾分懷疑,像是在疑心這話的真假。
    周毓看出端倪,道“難道我們還能騙你不成?”
    範敏抿唇不言。
    宋綿綿也不著急,就那麽看著範敏。
    好半晌,終究是範敏先開口,“你們想知道什麽?”
    宋綿綿揚唇,這不就配合了嗎?
    “慕傾琅進府前後的事。”
    範敏沉吟了下,說“這件事很突然,在殿下帶她進府之前,我一點風聲都不知曉。”
    範敏自嘲的笑了笑,眼裏多了幾分蒼涼,“殿下對我一向算得上敬重,可自從她進府之後,一切就變了。”
    “殿下也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她多番維護,甚至還……”對她動了手。
    範敏可是大皇子妃,就算大皇子對慕傾琅看顧的再好,可府中的事她多少也知道。
    尤其是後院。
    因此範敏還真說了不少事。
    等她說完,又看著宋綿綿和周毓,“讓她死!”
    “她得死!”
    她眸光灼灼,緊盯著宋綿綿,好似宋綿綿不答應,她便不甘心。
    宋綿綿沉默片刻,點頭,“會的。”
    這也是她想要做成的事。
    範敏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頓時揚起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那就好。
    她還要活著,好好活著。
    等著看慕傾琅死的那天,想到這,她又提醒了一句,“她死那天可否差人告訴我?”
    這是範敏說的唯一一句算得上客氣的話。
    宋綿綿再次點頭,“自然。”
    兩人出了主院,謝淵等人那邊也真查出了東西。前院大皇子的書房有一處密道。
    查過之後發現直達京城靠近城門的一個舊宅子。
    當初大皇子府被查抄,許是那些人覺得大皇子府都已沒了,便沒查的這樣細致。
    這次也是謝淵親自找出來的。
    興許當初慕傾琅便是通過這個密道,離開了大皇子府,進而離京。
    不過這樣重要的東西,周衍卻沒告知範敏,實在有些奇怪。
    真就像範敏說的那樣,大皇子十分偏心慕傾琅。
    但這其中的原因,便是範敏都不清楚。
    離開大皇子府,謝淵需要先進宮跟陛下複命,因有周毓在就先行一步。
    由周毓送宋綿綿回府。
    宋綿綿無奈一笑,“京城就這麽大,哪有那麽危險?還要你送我回家。”
    “無妨。”周毓笑著說“正好我也好幾天沒見靈兒了,你可別嫌我煩。”
    “怎會?”宋綿綿輕笑。
    周毓也上了馬車陪宋綿綿,兩人吃著點心聊著天,很快就到了謝家。
    周毓對謝家十分熟悉,進了府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尋她義女。
    可她們才剛進門,夏管家便匆匆迎了上來,滿頭滿臉的汗,“夫人,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宋綿綿和周毓當即臉色大變,飛快的朝謝靈的房間跑去。
    剛靠近院子,就看到裏麵滿滿當當站了一院子的大夫。
    白大夫也在其中。
    宋綿綿麵色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快步進了屋內。
    “綿綿。”
    祝玉枝忙起身,走過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糖糖被侍女抱著玩耍,卻不慎落入湖中,雖然救上來的及時,卻也發起了高熱。”
    祝玉枝說話還算利落,但聲音帶著哽咽。
    原本都是她帶著小孫女玩的,可今天她就去更衣的時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糖糖。”祝玉枝是真的自責。
    要是她沒去就好了。
    宋綿綿急著看謝靈的情況,實在無心安慰祝玉枝,“娘,先讓我看看糖糖。”
    小嬰兒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白皙的臉頰紅紅的,她伸手一摸,手掌心溫度同樣灼人。
    燒的厲害。
    祝玉枝站在一邊抹淚,周毓亦是心疼不已。
    楊立夏匆匆端了藥進來,眉心微蹙,低聲說“糖糖年紀尚小,大夫不敢胡亂開藥,商議許久才開了這個方子。”
    她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宋綿綿,“白大夫親自抓的藥,我不錯眼看著煎的。”
    宋綿綿這才將手收回,接過藥碗,恢複了些理智,“多謝嫂子。”
    楊立夏搖搖頭,沒再說話,起身站在一邊。
    糖糖被燒的有些難受,哇啊哇啊的哭著,宋綿綿隻覺得心都被揪了起來,將女兒抱在懷中,低聲哄著。
    周毓雙手緊握,低聲問“那侍女呢?”
    照顧謝靈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宋綿綿是小心了又小心,怎能出這樣的紕漏?
    祝玉枝頓了頓,說“也落了水,沒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