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欺他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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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我成了首輔的心尖寵!
    安安的小臉上全是認真,一邊說還一邊拽蕭泠泠的袖子。
    意思也很明顯。
    他要把這個妹妹“拿”回家。
    小家夥的用詞實在可愛。
    宋綿綿和蕭泠泠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家夥年幼天真,原本不該想歪。
    但宋綿綿想到昨天謝淵說的理由之一,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蕭泠泠是真想讓謝靈給她做兒媳婦的。
    但被宋綿綿拒絕過之後聰明的沒在這個時候表達出來。
    反而道“安安,不可胡說,妹妹是需要愛護的,怎麽能拿回家呢?”
    蕭泠泠伸手捏了捏安安太子的臉頰,“若是喜歡妹妹,我們可常來看妹妹。”
    “喜歡,喜歡。”安安立刻回答,一雙眼睛幾乎黏在糖糖身上,“甜甜妹妹。”
    “是糖糖妹妹。”蕭泠泠出言糾正。
    安安眨了眨大眼睛,“甜甜妹妹。”
    他固執己見。
    糖糖不就是甜甜的嗎?
    宋綿綿和蕭泠泠都有些無奈,但也沒再糾正安安的稱呼。
    罷了,甜甜就甜甜吧。
    好歹小太子知道了甜甜妹妹是義母的女兒,不能帶回家這一點。
    還是能溝通的嘛。
    讓宋綿綿意外的是,因為發燒而有些黏人的謝靈倒是對安安的靠近感覺良好,並不哭鬧。
    兩人看著安安還算有數,一舉一動都很小心,兩人也都放下了心。
    蕭泠泠這才開口,“糖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謝淵昨日雖調查了一下午,但她卻還不知其中緣由。
    宋綿綿輕聲將緣由說了一遍,並未直言事關太子妃流言,但蕭泠泠是何等聰慧的人?
    她這一路來謝家,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心中也有了數。
    宋綿綿的隱瞞反而讓她心情更複雜,她從小出身高貴,祖父母對她疼愛非常,京城一眾貴女圈也沒人敢欺負她。
    她這輩子最大的挫折便是李家大公子出事,再就是李佳媛一事。
    她確實沒想過,竟會有人因為她一句戲言而對一個不滿周歲的小姑娘出手。
    此舉簡直令人發指。
    “綿綿。”蕭泠泠主動道“對不起,這件事怪我。當初要不是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綿綿打斷,“與你無關。”
    “我們都沒想到,那些人竟會喪心病狂至此。”
    宋綿綿的聲音裏難掩恨意,當然,卻是對那幕後之人的。
    蕭泠泠仍是搖頭,“此事怪我。”
    她並不會因為宋綿綿的話而覺得好過些,反而更自責了。
    她要是早知會如此,肯定隻在心裏這樣想,絕不會說出來,給糖糖帶來危險。
    糖糖雖然沒再發燒,但還要喝藥,喂藥一事仍舊困難。
    宋綿綿忙著照顧女兒,謝淵從昨天早晨到現在就沒休息,這會兒也被宋綿綿催著去歇會兒。
    因此皇後和太子也沒久待,看了糖糖,又寬慰了謝家人一番之後,便回了宮。
    但這一路上,蕭泠泠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她是定要重重懲罰這幕後之人的。
    當天,陛下下旨,怒斥元尚書禦下不嚴,這件事鬧得還挺大。
    謝淵一覺沒睡多久,醒來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妻子與女兒。
    糖糖剛喝了藥,正睡著。
    宋綿綿伏在女兒的床邊,同樣也睡著了。謝淵心裏一軟,動作放輕,伸手抱起妻子。
    “唔。”
    宋綿綿被吵醒,嚶嚀一聲,嗅到熟悉的氣息微微鬆了一口氣,“幾時了?”
    “酉時一刻。”謝淵低聲問“可用了晚飯了?去床上睡罷。”
    他聲音溫和極了,還壓的很低,擔心吵到糖糖。
    “沒事,我現在清醒了。”宋綿綿從他懷裏出來,伸了個懶腰,眼神一直落在糖糖身上。
    屋內點了一盞燭火,略顯昏暗。
    宋綿綿下午和蕭泠泠聊天時也吃了一些點心,此刻並不餓,更不想吃東西。
    “我陪陪糖糖,你去吃飯吧。”宋綿綿對謝淵一笑,“今晚我陪糖糖,明日再換你。”
    宋綿綿想的很好,謝淵卻不這樣覺得,“今晚我陪糖糖吧,你且好好休息會兒。”
    夫妻倆對視,誰也不讓著誰。
    最後還是宋綿綿道“你先去吃飯。”
    謝淵一天沒吃什麽東西,確實有點餓了,他嗯了一聲,在綿綿臉頰親了親,“我很快回來。”
    屋內隻剩下宋綿綿和糖糖。
    糖糖睡姿頗有些可愛,她正麵朝上睡著,兩隻小手卻捏成拳頭,舉起放在頭的兩側。
    看著她的睡顏,宋綿綿唇角上揚,伸手為她捋了捋臉上的頭發,指腹輕柔的摩挲著她的小臉。
    她的糖糖真乖。
    夫妻倆輪換著足足陪了糖糖五天,一直到白大夫再三確定糖糖已經沒事,兩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也是這時,宋綿綿才終於有時間去見那管事。
    五天時間,那管事幾乎隻剩一口氣,謝淵素來行事有章法,但他這次的確做到了遷怒。
    他將那管家一家,都抓了起來,就關在管事隔了一堵牆的牢房之中。
    他從前奉行一人做事一人當。
    可這些人先對他無辜的女兒出手,那就要有他們的妻兒也不安全的覺悟。
    這也就是糖糖沒事。
    否則那些人此刻也該死了。
    牢房之中十分昏暗,宋綿綿站在謝淵身邊,看著宛若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中年管事,卻無一絲心軟。
    牢房中的油燈搖曳著。
    管事聽到動靜,抬眸看向兩人。
    “是誰指使的你。”謝淵認真思索過,他與這名管事從無什麽交集,就連與元尚書也隻在朝堂之上有些無傷大雅的爭執。
    “沒有人。”管事回答的幹脆,聲音篤定,他看著謝淵,“你大概忘了你得罪過多少人吧。”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你的父母妻兒呢?”謝淵的聲音染著寒意。
    那管事一僵,這幾天時間,他當然知道了家裏人就被關在一牆之隔牢房中的事。
    他隻是……
    “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他們並不知情。怎麽?光風霽月的謝大人,也要做這牽連之人嗎?”管事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他在緊張。
    宋綿綿和謝淵都聽出來了。
    兩人都沒想到,這管事有恃無恐的原因竟是因為謝淵的為人。
    多好笑啊。
    他想要謝淵女兒的命,卻又希望謝淵放過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