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最大的優點——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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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我成了首輔的心尖寵!
    宋綿綿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謝鵬鵬卻莫名背後一涼,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二嫂,卻隻看到宋綿綿的背影。
    他抬手摸了摸腦袋。
    應該……是錯覺吧?
    縱然再沒睡意,可大家還是得睡,一切情況也要等楊小寒清醒之後才能詢問。
    她回到房間時,謝淵已經寫好了信,正交給夏遇。
    夏遇收了信件,轉身離開。
    謝淵忙將宋綿綿拉進屋中。
    隻是幾步的距離,算不上多冷,宋綿綿進了屋,脫下大氅,謝淵十分自然的接過,掛在一邊的架子上。
    宋綿綿活動了下手臂肩膀,多少是有些疲憊的。
    “累著了?”
    謝淵聲音溫和,隱含笑意。
    “恩呢。”在謝淵麵前,宋綿綿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她大大方方的點了下頭,麵上帶著幾分委屈的撲進他懷裏。
    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宋綿綿方多了幾分安心。
    “累著了。”她聲音帶著懶意,像可愛的小狸奴一般,讓人隻想順她的毛。
    謝淵順手摟住她,“辛苦我家夫人了。”
    宋綿綿揚唇一笑,覺得她家夫君說話真是中聽,想了想,她又說“接下來夫君可有的忙了。”
    謝淵神色一正,道“分內之事。”
    行吧。
    宋綿綿心裏暗道,她就知道謝淵會這麽說。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宋綿綿才說“還是先睡會兒吧,白日裏且有的忙呢。”
    大過年的。
    這四個字作用極大,但在這樣能捅破天的大事麵前卻沒一點用。
    今晚已經有人去調查楊小寒之前的一切,明天白天,謝淵一定會動手。
    這種事,多一天就可能多一個受害者。
    動作要快,姿勢要帥,一旦拖延,還不知會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宋綿綿這樣想著,窩在謝淵懷裏,很快睡去。
    她心裏存著事,所以醒的也很早,從回到青山村以來,罕見的沒有睡懶覺。
    她起的早,謝家人起的更早,隻一大早,謝家就已經很熱鬧。
    宋綿綿剛一出門,就看到楊春草正跟在祝玉枝身後,一臉固執的要幫忙做些什麽。
    祝玉枝……
    她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人,雖然不喜歡楊家,但隻看春草和楊四妮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日子過的不容易,都是苦命人。
    她擰著眉道“這些活兒不用你擔心,你照顧好你閨女就成。”
    提到楊四妮,春草才鬆了手。
    宋綿綿也跟著上前說“我娘說的沒錯,姑娘,你且照顧好你女兒吧。她傷勢不輕,需要好生看著,要是有哪裏不舒服隻管告訴白大夫。”
    “謝謝,夫人。”
    春草聲音哽咽著道謝。
    祝玉枝立刻擰了眉,語氣凶巴巴的,“大過年的,哭什麽哭!趕緊去吧。”
    春草低著頭,說了一聲是,這才連忙轉身回房。
    宋綿綿看祝玉枝這樣,表情有些無奈,輕笑著說“娘,您分明是好心,說話卻不客氣,就不怕春草誤會麽?”
    祝玉枝對她親親兒媳婦的直球素來是沒法子的,輕輕搖了搖頭,說“我瞧她小家子氣的很。”
    宋綿綿更是失笑。
    祝玉枝自然不是真的瞧不上春草,更知道春草這些年過的艱難。
    方才的話聽著像嫌棄,但好處卻是實打實的,沒叫春草沾染一點活計,還好生照顧著這母女倆。
    因著要準備晚上的年夜飯,所以早飯吃的比較簡單。
    茶葉蛋,昨晚的羊肉湯煮的麵,撒上一把蔥花,噴香撲鼻。
    早飯後。
    謝家眾人便開始著手準備晚飯。
    而謝淵卻是去了書房。
    謝鵬鵬連忙跟上,這次的事他既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哪怕有二哥出手用不著他,他也想了解事情進展。
    謝淵自不會阻攔。
    宋綿綿便也跟的毫無心理負擔。
    護衛已經在回報楊小寒的事,“大人,夫人,將軍。”
    “已經查清,楊小寒近幾年都沒有離開過青山縣境內。他與關家那位小公子交好是半年前的事,近半年來,經常往縣城去。”
    頓了頓,護衛又說“賭坊和紅袖招,也是認識關小公子之後才去的。”
    “……”
    書房一陣沉默。
    楊小寒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但他有一個優點窮。
    所以他往日裏想作妖都沒資本。
    但自從跟這關小公子熟識之後,一切就都變了,倒也沒有為楊小寒洗白的意思。
    隻是這個關小公子聽起來,問題更大。
    “楊小寒清醒了嗎?”
    謝淵問。
    謝鵬鵬忙說“他昨兒個鬧了半宿才消停,已經醒了,哭著喊說餓呢。”
    不過他沒理那狗東西,也沒準別人理。
    依他看,這等不孝不悌不忠不義不知廉恥的狗東西就該狠狠餓上幾頓。
    便是餓死也不為過。
    “把人提來。”
    謝淵一聲令下,護衛即刻轉身去安排此事。
    楊小寒被提進來時嘴裏還塞著抹布呢,一宿過去,他狼狽憔悴了許多。
    護衛剛將抹布取下,楊小寒便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小妹!小妹!救救我小妹!”
    顯然,他認出這裏是謝家。
    但在縣城浪了好些天的他顯然還不知道楊立夏已經大張旗鼓上門與他斷絕關係的事。
    更不覺得從小被他欺負著長大的妹妹還敢因為他的綁架而記恨他。
    “閉嘴。”
    謝淵聲音不大,卻很管用,透著森森寒意的聲音剛一出口,楊小寒就跟被人點了啞穴一樣,立刻閉了嘴。
    他不敢再吵,卻還是低聲嘟囔著,“楊立夏可是我妹子,你們居然這樣對我……”
    “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宋綿綿冷聲打斷楊小寒的話,“大嫂已經請楊家族老見證,與你斷絕兄妹關係。”
    楊小寒愕然的瞪大眼,“她,她怎麽敢……”
    他昨天被揍了一頓,又一直沒吃東西,剛才喊了幾聲已經沒力氣了,現在說話顯得有氣無力的。
    卻沒一個人心軟。
    宋綿綿尤覺不夠。
    這才哪到哪?
    “這不是跟你商量,隻是通知你,所以,別再瞎喊,否則……”宋綿綿冷笑一聲,可落在楊小寒眼中卻也足夠駭人。
    尤其謝鵬鵬還抱著劍站在一邊,渾身殺意毫不掩飾。
    謝淵看向楊小寒,問“昨日你從懷裏取出的那個紙包,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