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中局(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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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反坐馬背,驚魂未定便是於刹那間耍出個左側翻,徑直躲至去了那馬肚右側,是波超前預判。
說超前就超前,玄元未至,寒芒先到,玄元已至,槍出如龍,攜帶滔天威勢的攻擊空掉是種什麽感覺,此地界本就點大點地,五人真就被他當猴耍了幾波。
“他娘的!一起圍殺他啊!”玄元怒吼著大力扯繩強行將之戰馬腳步停卻,狠人從不說自己狠,他們隻會以實際行動來證明。
觀那柄玄鐵重槍在其手上如同活了般,眼花繚亂的來上幾波操作後猛然改勢突刺前衝,有那麽瞬好似槍頭真的化成了頭血嘴大張的巨龍。
不好!長槍直指馬肚,意在將之整個捅破而後殃及和尚,“烏征!”此方玄元不知第幾次怒呼,大好機會烏征自是得抓住,長刀劈上,局麵驟變夾擊。
圓海反應飛快,先是大力重翻回馬背,本想等那玄元鐵槍狠狠刺入座下馬肚卡住時給他安排上個掉腦袋的橫劈,可沒想到的卻是,他竟然是在晃他!
“哈哈!中計了!”玄元大笑著停槍收槍後舉槍,隨之重重砸下,此擊不可躲避,和尚舉刀立馬橫擋之,重槍砸刀背,整刀劇烈顫抖的同時更是聽到那抵擋之人左手五指哢哢齊響。
圓海表情痛苦,難玩的是,自己被牽製,烏征舉刀即將殺他,另三人也是調馬回走,“啊!”圓海使著疲力想要將之上頭壓力卸去,玄元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邊加力的同時還邊大喊“你們他娘的都快點啊!烏征!砍他!”
烏征可謂是快到極致,長刀擺開攻勢,他已經能想象出稍後之血腥場景了,“哈哈!”其忍不住大笑出聲,可就在其趕到的刹那,反轉再次出現。
和尚自小就練基本功,下盤很穩,死定了,見烏征那貨趕到,圓海想著此一切當是真真正正的結束,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有顆求死心,可它沒有。
不知是因其腳夾得太過緊實還是何原因,和尚座下戰馬忽嘶鳴著來上了個飛馬在天,這股巨大的上衝力來得完美,估計玄元也是懵的,普通人力比不得動物之力,其隻得不甘被其大抵開槍。
馬兒如此通靈,自己又有何辜負之理由,扯繩於空中大轉方向,自右朝左,雙手死抓住那大刀刀柄,眼眶內煞氣狂現,刀橫劈上,足可送走烏征的一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烏征臉上笑意猛然凝卻,雙重進攻,馬之前蹄位列空中朝向其戰馬之頭,馬上和尚持刀徑斬向其。
不甘心啊!長刀抵上,圓海想象中的刀斷人走之場麵並沒有順利發生,“是誰!”和尚仰天怒吼,是真的惱怒,長刀刀鋒徑直砸地,烏征猛地扯繩上拉馬頭,戰馬起躍,前足碰撞前蹄,誰也沒占到個便宜,兩者皆是踉蹌著大退。
還原波情景,刀自上朝下斜劈落之,落點是在那長刀中段,因為此樣才是可斷刀砍其身軀,然後將之送走,可就在大刀快要與之長刀交接的那刹,暗處不知何方,箭矢突出,精準無比就射在大刀頭上,此樣搞來直接是迫使其的落點方位大大上移,於是乎就隻砍斷了刀鋒,更沒砍到人,和尚怎能不氣?
穩馬不過半息,背後寒意簡直可算透心涼,前撲躲避,同樣的招式來上兩次沒什麽意義,所以其躲得就很輕易,就算此次攻擊沒有空隙,打不到實處那就是廢招,不過擺出來好看的罷。
兩人奔過,和尚起身後轉身凶猛回劈,刀戟碰撞,龍甲因傷隻得抵開退卻,玄元見狀前衝續上攻勢,圓海身軀歸正,真的很累,刀迎上甩來之槍,崩的聲大刀終是不堪重負自中而裂。
“哈哈,刀已斷,殺他!”玄元怒吼中帶笑,和尚則是駕馬開始玩拉開距離的遊戲,一馬奔,五馬追,周遭玄離龍廝殺兵甲見之皆是暫停殺伐而躲之。
“哈哈,姓圓的,你有種別跑!”烏征在後叫囂著追得最近,前方人沒什麽回應,“快!別讓其拿到完整兵器!”玄元大聲提醒,讓其拿到兵器怕是又得耗費上好些個時間精力。
“諸位!分開追他,行包圍策可好?”老將怒吼著發問,“玄主,可行!如此追其讓其太過容易逃避!”聖昀發聲,兩大智囊建議皆如此,兩國主能有什麽異議。
當下五人疾走馬陣便是由集中改向分散,依舊是以那玄元居中,左手方是為離土、烏征二人,右手方是為聖昀、龍甲二人,總的說就是三槍居中,兩刀位列左右。
圍追堵截講究個配合,同貓抓老鼠般,此類技法裏頭都是暗藏著不少門道,此回真就是不妙透頂了,原因無它,前有說此處地界狹小,確是小,六人打鬥發生在個還算得為大的廣場上。
城內般以街道小巷居多,條條大路通羅馬在此叫個條條街巷通主府,如此,不得是隨意紮條路就可消失得無影無蹤?
和尚是同五人來幹架的,不是同他們來玩捉迷藏的,此時的狀態隻是為緩口大氣,緩兵之策,五人距離拉開,各自所據的範圍也就持續拉大著,原本的一條龍跟著團團轉至如今的步步緊逼至牆角,真就不要太難受。
“和尚!哈哈!前頭已無路!還不快快前來受死!”烏征語氣於此流弊至極點,難道前方真的無路嗎?若不是屁股跟著五個,就你,分分鍾虐你千百遍不簡簡單單的事?話說東西二門的龍軍咋還未抵達戰場?
大道五十,天衍十九,人循其一,任何事物都無絕對之說,生死一念間,全看和尚如何抉擇,圓海當然選生,有意義的生,雨下得依舊很大,安城建築不比現代之高樓大廈,所以…
觀那和尚坐馬上,奔著奔著的同時還不忘補殺其周遭之玄離兵甲,某刻,前頭為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是無去路,不過其突然表演出個臨空飛行直接是開辟出條新路。
隻見和尚猛拍馬背站立馬上,而後腳踩馬頭借力起飛,最後破瓦兩塊穩穩落簷上回看之,“來!搞死我!來!”圓海錘著胸脯以斷刀直指下方追來的五人,和尚看著善良就可欺負?和尚難道沒有脾氣?今天我就告訴你,和尚脾氣大了去了!
“猖狂!”烏征大罵著,隨即就是個飛身踏雨上屋簷,這能有什麽話說,和尚反手就是刀上去,斷了大半的刀同斷了小半的刀撞上,斷了小半的刀隻好又斷去小半。
“狂!你他娘再給我狂!”和尚說著砍著,這狂的到底是誰?烏征接得吃力,“他娘的你們來幫忙啊!看什麽戲啊!”其朝下怒吼著大罵。
冤枉,離譜,“他娘的誰叫你跑得這麽快?”玄元大聲回罵著,此馬是真不給力,跑上陣才是追上,追上其當即便是借力衝上屋簷,長槍橫掃突刺,烏征脫身出,和尚終究是和其所對上。
這邊刀斷照樣耍得六起,那邊長槍耍得更是六起,一時間那是個數磚瓦齊齊飛裂,下墜雨滴碎了又碎的震撼場麵。
“小和尚,挺不錯!”刀槍碰撞,玄元由衷道,至他此種境界,境界上升是個所求,但不是主要,主要的還是求能來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廢話!”什麽時候?打架就好好打,圓海字典裏從無此些個分心舉動說。
“哈哈!好!”話語落下,玄元不僅臉變,攻勢更是驟變,變得猛烈,卻又夾雜些許柔軟,玄鐵重槍舞動著,槍術基礎講攔、拿、紮三式,練得好,攔拿時瞬發勁能將手腕直到腰身的勁力皆迸發,一攔一拿呼呼生風,槍前段大圈小圈捉摸不定,槍身宛如遊龍,靈活異常,對手拿兵器給圈碰著的無不手心巨震生痛,甚至武器脫手而出。
紮槍則如箭脫弦,疾走一線,瞬間吞吐,力似奔雷閃電,快捷而迅猛,其他槍之招式大多皆是由此基礎三式所轉化、演繹、變化…
玄元真的很強,槍的沉重,水的柔軟,沒有氣能將之融合真就算得是個天才,長槍揮舞碰撞下墜雨滴,水多少都附點於其上,左擊右擊,前擊後擊,次數積累,水愈發多,剛柔並濟。
和尚重擊打上似遇無盡柔波,將之力道盡數吞滅,和尚輕擊打上又似遇結實大山,震得其之虎口不要太痛的同時斷刀又似有更斷之勢。
“結束了,小和尚。”玄元忽朝之一笑,笑容邪魅,抽槍收槍聚集威勢,抽槍收槍為水塑形,抽槍收槍水龍湧現,一手簡單的前刺外加疾走之步伐,必死無疑的下場。
其餘四人見此皆停動作,沒他們啥事了應該,前有說任何事物都無絕對之說,意外來得就很突然,玄元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會栽在塊凸出的爛瓦上,圓海也不會想到是塊爛瓦救了他條命。
見屋簷上那提槍衝刺之人於某瞬忽就玩出個踉蹌,此麽搞下,槍勢全亂、水滴全墜不說,差點栽出個跟頭才是大事,虧其眼疾手快、底子紮實,這才是於危中穩步而後以亂勢繼衝。
無水龍之柔勢相加,那麽此擊就是很簡單的重擊,和尚接得自然無比輕鬆,槍被抵開後的玄元後撤數步,看來心亂才是真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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