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中局(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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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賀山也是真服了。
他是在現場親自演示了遍,提劍,拿桶,橫劈,一腳,桶倒“藥”散,這波風頭給他裝得實乃行雲流水,來不及過多講解這玩意的道理,他也說不清,隻得是簡單交代…
“看見這堆灰沒?”將軍問,兵甲們點頭。
“稍後你們搬這桶子,分成兩隊,一隊沿街道布置堆積桶子,一隊像我剛演示的那樣,把裏頭的灰給它搞出來,然後連接,就這樣…”
難得說清,不如動手,賀山按他的說法操作了波,就同小時候拿擦炮玩那連環炮般,不過是接連的引子換了罷。
在場兵甲聽得懵懵懂懂,看得更是迷迷糊糊,不過那還管得你們這麽多?我賀山大哥可是還要趕著去東門忽悠那兩貨帶兵上他賊船的,孤軍不過兩萬數,全殲敵軍大軍四十萬,哈哈,這不得在曆史長河上落下重重的一筆?
說走就走,哦,不!差點又是忘掉個要事,“你!對!快!出城南下去告知大軍,龍都遭到北軍全軍襲擊,賀山將軍會拚死抵抗,為大軍爭取反應時間!”
話語說得威風堂堂,那兵甲愣了好陣才是丟棄掉手上桶子而後朝南開跑,報信人是少的,但總比沒有的好。
這方在搬,那方在殺,漫天火矢已是攻城之家常便飯,龍都北邊火光大起,滋滋的炙烤聲同那廝殺吼叫及其各種聲音皆在宣告著此方的混亂,其實是來不及的,北城無人守,北軍可長驅直入,雖說你龍都大,可人的雙腿難道不快?
先來說說龍都西門的情況,龍都北邊燃起的戰火此時其餘三門應是皆已知曉,北門兵甲朝向西門撤退,其自是最早知道的。
時間往回走點,當賀山帶人趕至東邊那軍械庫時,西門牆上,那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國破家亡了勒,個個跑得這麽快,和不要命般。
有人看懂,有人看懵,“你們這是在幹嘛?”牆上有人怒目怒吼發問,“將軍!北軍!北軍來襲!”底頭混亂隊列中不知是那個兵甲發聲,“開門!快開城門!”此又不知是那個兵甲發聲,“汐將軍有令!全軍撤退!”此又不知是那個兵甲在發聲…
牆上那好人將軍聽得此些個言論眉頭緊鎖,什麽情況?牆向外禦敵,向內自有階梯可上,聰明的已而上牆,聰明的還留於牆下。
前很久有說輿論壓力,最為致命,眼前的混亂及那驚人言論搞得西門本啥事沒有的萬數兵甲也是開始慌亂起來,“聽令!聽令!給我冷靜!”那好人將軍是直接登上牆頭拔劍大呼,可…
別忘記北門有三將軍,按分配那就是有一萬五千數的兵甲,賀山帶走才幾千,再加上北軍的第一波火矢現於天際,落入龍都,場麵被徹底點燃!
“聽令!聽令!穩住!違令者殺!”那好人將軍還在怒吼,可牆下牆上皆是混亂,他在這混亂中亂吼又可起什麽作用呢?
“開城門!快!汐主命令!如遇北軍當即撤退!不可與之交戰!”這回牆上不知是那個吼了句,外加自北方傳來的那滔天之喊殺聲,這城門不得給它開?
那好人將軍當真是要罵娘,汐主命令,汐個鬼主的命令啊,汐主命令不讓抵抗你們就真不抵抗啊!如此北軍長驅南下,大軍豈不是危險?他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必須抵抗,為大軍反應爭取時間!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此方所有人心頭當是隻有一個想法,北軍有兵四十多萬,我們有多少?五萬不過!拖延腳步,為大軍爭取時間,笑話,能抗得過半個鍾頭嗎?且本就命令在那,如遇北軍,不與交戰,快速撤退,再說你無汐令,臨時決定也輪不到你來做好吧!所以…
賀山正朝東門去,不過其不知的是此時的他算是前也有人後也有人,前頭不說,肯定是要比其先一步抵達東門的,後頭人要說,因為…
混亂中沒騎馬,賀山隻得跑步前進去向東門,這可是個體力活,跑著跑著周遭人影便是逐漸稀疏,龍都原住民都逃難去了,各處汐兵也是在各忙各的,街頭上當然是沒啥人。
賀山在算,以他現在的速度跑,等其趕至東門,北軍應是已突破至龍宮,且龍都四麵城牆高大,東門是沒理由不知龍都已遭到襲殺的,就是怕那兩貨會帶兵執行命令跑路,那樣搞來,就那區區幾千兵甲搬那些個火藥桶,別說時間,就算是給你足夠的時間你也是不能將之布置好,如此想來,汐主是個什麽意思?難道真就隻向自己一人交代了要行死戰的命令?
可汐令…自己現在都搞不清自己這塊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汐主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此…他娘的想得腦殼暈,不管這麽多了,當務之急應先是以令調之東門兵甲回走協助布那火藥陣,剩下的,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奔著奔著前方是不知怎麽忽就現出匹戰馬?賀山大喜,並無太多警惕,就是瞧著那馬鞍處有點不大對勁,不過好像是自己恍了眼,眨了眨再看貌似並無啥問題,也就沒太在意,畢竟其之前便是有看到過有戰馬四奔,若不是離其距離過遠,不然他是必定要下手的好吧,現在…你敢說這不是個大好機會?
步子加快,戰馬於其橫向對,他以為他沒有打攪到它,殊不知是他駕它在此特意等他,踩馬鐙抓韁繩直翻上馬背,這波操作又是展現出好番個行雲流水,可下一秒…
賀山大驚!馬側身有人!其實鏟哥控製這馬出現的時間還是挺讓人掉以輕心的,周遭有兵甲在亂跑,也有嘈雜的聲音烘托,天色更是昏暗,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外加你本就著急趕路,忽見如此馬兒,確定不會感謝上天?
劍出沒得半點猶豫,你當初在狗叫什麽?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說抽劍,現在就想知道我賀山大將的右腰子痛不痛。
“啊!”隻聽那馬上男兒先是發出了聲痛苦的慘叫,隨即其便是以手死抓住那已刺入身軀之劍身,鮮血四流,皮開肉綻,切菜不小心被切到手的感覺相信大家都有過體驗,這…可謂是極致的痛苦。
“啊!死!”沒辦法,痛與命前是誰都會優先選命,賀山隻得通過怒吼來緩解疼痛,嘿嘿,我鏟哥在那頭可是被那人選定的角色,想活?嗬嗬。
金鏟鏟雙腿夾那馬肚夾得鐵緊,腹部八塊腹肌更是於此時起了個支撐的大用,發力點也有,單手不能殺你,那就雙手!
左手握上劍柄,雙臂肱二頭肌大爆使出前推大力,劍尖下就刺得更深了,賀山要哭,手心肉已被切至抵及骨頭,可如此危難時刻,腎上腺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他能感受到心髒狂跳起來,血液朝向四周大散,各處血管大張,那些個體內重要器官更是極度興奮,功效大增,情緒極端,他已而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
“駕!”賀山怒吼著駕馬前衝,造反!那女娃娃就是要造反!估計其根本就沒有派人南下前去報信,難怪其要分兵,原來是早有謀算!
不過現今重要的還是要活著!駕馬衝鋒就是他唯一的生路!戰馬狂奔,馬上男兒無力控其方向,所以說亂奔的馬兒還真就有可能讓我鏟哥敗北。
我說過,想法是好,可現實殘酷,發力發力再發力,金鏟鏟也是怒吼起來,你既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那魔,你不過區區凡人一個,如何抵擋得住一個前身乃為之神仙的一擊!
“死!”隻要鏟哥青筋爆,不是直死就是傷,於這當然得是直死!“啊!”賀山怒吼,吼得沒有氣力,他是真的把持不住了,劍尖寸寸向前進,痛意逐漸複蘇起,冷意直升滿全身!
賀山不甘心,戰馬此時的衝向是個房子,隻要自己撐住,等它撞上去,那就還有機會!不至於直接是亡掉!可惜…
馬下人兒的再次狠狠發力直接是斷送掉馬上人兒的所有希望,此方大陸士兵所使戰劍以厘米為單位,上製六十,中製五十,下製四十,無論幾十,給你捅上劍,你難道不是副必死相?
賀山連連大噴出好幾口血,這個時刻真是給他分泌再多的腎上腺素也是無濟於終了,其手鬆力的那刹起便已是宣告出他的命數。
劍大挺而入,不知刺至何處才是停止,金鏟鏟鬆手,賀山無力支持,整個自馬上跌落,鏟哥動作利索下就是翻上馬背,而後大扯韁繩,時間卡得正好,馬兒被之硬生生停在那屋前。
金鏟鏟咧嘴笑了笑,哈哈,還不是死在老子手上,牽繩轉馬也就瞬間功夫,前頭地上那將軍竟是還沒死透,還擱那艱難向前爬,鏟哥的笑更冷了。
馬蹄踏地,是為緩緩,宛若催命鬼鈴,嗒、嗒嗒、嗒,居高臨下,金鏟鏟翻身下馬,血拖一地,異常鮮豔,腳踩劍柄,賀山發出道微弱的哀嚎,無了,就算是能逃一劫,失血如此多,也是活不了了。
金鏟鏟對此倒是沒有啥感覺,殺人嘛,能有什麽感覺,半蹲下去抽那劍,臨死前再是讓這貨體驗波極致的痛苦,染血的劍在那微弱之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妖豔,既然如此,那就讓之再漂亮點好了。
事情辦完,鏟哥上馬回走,還要回去製止那群聽其號令的兵甲,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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