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也伸出小拇指，輕輕地勾住：“好，一百年不變。”

    夜君在看到她真誠表情的那一瞬間，忍不住笑起。

    “你就應該多笑一笑，你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我笑了嗎？”

    “你不知道嗎？”

    夜君搖頭。

    他很少會主動去做什麽表情。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需要表情。

    喬汐狐疑地看著他，半晌，她抿了抿唇角，牽扯一抹笑來：“你看我這個表情，是笑嗎？”

    “是。”

    “你剛才就是這樣。”

    “我笑起來這麽醜？”

    喬汐：……

    她真的很想把夜君這個臭小孩，扔到抽水馬桶裏抽掉！

    夜君看她明顯有怒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麽多年了。

    在他麵前有過怒氣的人很多，但她是唯一一個，不掩飾、不遮擋的人。

    不管是她凶起來的樣子，還是笑起來的樣子，都很好看。

    夜君一下子就想到姐姐了。

    “如果還能見姐姐一麵就好了。”

    夜君突然感慨道。

    喬汐一怔。

    站在一旁的靈，幾分憂愁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

    演播廳的門被人推開。

    三人轉頭，是傅斯年和慕念。

    夜君看到慕念是很高興的，眉梢都掩飾不了的往上挑，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傅斯年身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氣氛倏然冷下。

    “夜君，傅斯年說，想要見你。”慕念開口。

    其實在路上，傅斯年還沒有開口說要見夜君，就像他說得，有些事未必能瞞，但在找厲司爵的路上，傅斯年看到了一幅畫。

    是莫奈的畫作，他望著那些光怪陸離的顏色，突然來了一句，他要見夜君。

    慕念本來是想拒絕，但他執意，所以就帶他過來了。

    “見我做什麽？”夜君極其冷漠地看著傅斯年。

    此刻的他。

    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

    他有著遠超常人的冷靜和漠然。

    傅斯年淡淡道：“你一直在找你姐姐，就沒想過為什麽她離開，沒有告訴你？”

    夜君聽這話，語氣更冷：“她要是有機會告訴我，一定……”

    “我問過她要不要給你打電話。”

    “什，什麽？”夜君一下怔住。

    “你姐姐，我送走了。”

    這一刻的慕念也有些茫然。

    傅斯年不是說夜君的姐姐死了嗎？

    怎麽又變成是他送走的？

    夜君追問：“那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我給了她全新的身份，一輛飛機，可觀的武器，以她的實力，去哪都可以，變成誰都不費力。”

    “也就是說，就算她沒有變成其他人，光是你給她的身份就足以讓她找到我了？”

    “嗯。”

    那麽。

    為什麽沒有來找他？

    夜君忍不住問：“我姐姐是什麽時候跟你走的？”

    “在白禦梟去找你前半年。”

    整整半年時間！！！

    如果姐姐想找他的話，肯定早就找了。

    想到這。

    夜君身體突然一軟，腳步踉蹌了幾步，好在喬汐和靈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為，為什麽？”他的嗓音沙啞，“她討厭我了嗎？為什麽不聯係我？哪怕是跟我說一聲，她是平安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