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跟傅斯年合作。”那側，厲司爵的聲音，多少沾著些疲憊。

    “這很好啊，你決定了就很好。”

    “我想問問你，對他，是否真的不打算離開了，一旦我跟他合作，你們之間可能……就會永遠綁定。”厲司爵點了一根煙，深深吐了一口煙霧。

    他的氣息多少有些不太平緩，語氣也帶著重重的憂慮。

    一旦這次再和傅家合作，那麽厲家和傅家，就打破了這麽多年來的競爭局麵，徹徹底底變成一家人，換言之，機遇更多的同時，挑戰也會更多，外界的揣測也好，傷害也好也會更多。

    其他人都有抵抗力，唯獨慕念沒有。

    厲司爵又道：“還有，一旦我們進行合作，會有很多人想要瓦解我們的聯盟，或者希望我們從地球上消失，你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這些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問題。”慕念回答。

    “那麽，我會盡快跟他簽約，慕念。”

    “好。”

    “慕念。”

    “我在呢大哥。”

    “慕念……”

    慕念一怔。

    她從來沒有聽過大哥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疲憊的，帶著些沙啞，有些不太自信的。

    他怎麽了？

    他為什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慕念忍不住問：“大哥，你還好嗎？”

    “讓你看笑話了。”厲司爵輕聲喟歎道，“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這個時候慕念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她還以為大哥隻是有點疲憊了，她道：“大哥，別讓自己太累了，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嗯，我知道。”

    “那大哥，合作以後，我們跟傅家的股票，是不是都會大漲啊。”

    “這是當然。”

    “那我們手上的股票變得更值錢了，我們應該開心！”

    聽著慕念明顯上揚的語調，厲司爵終於是沒忍住，笑了一下：“嗯。”

    聽大哥笑起來，慕念特別開心。

    兩人隨便聊了些家常，厲司爵那邊掛了，慕念則是躺下準備睡。

    不過也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

    她躺下，很快便沉入夢鄉。

    另一邊。

    厲司爵放下手機。

    在他對麵，厲司衍，厲司南，厲司允，都坐著。

    他們沉默地望著桌麵，像是在等待最後的答複似得。

    “她同意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沉。

    厲司允第一個開口：“你根本沒有跟她講清楚利害關係，如果她知道這麽選擇，宸宸和洛洛可能也會被波及到，她就不會……”

    “你當她是傻子？”厲司爵冷冷地瞥向他，“還是把我當傻子？”

    “……”厲司允瞬間沉默。

    “慕念肯定能夠想象到她這麽選擇之後帶來的後果。”厲司衍歎氣道，“我隻是沒想到，她會答應的如此幹脆，我還以為她多多少少會思考一下。”

    “沒什麽必要，合作很好。”厲司南簡言意賅。

    合作。

    固然很好。

    但背後的風險，也不能視若無睹。

    厲司爵露出腕表，看了一眼時間後說：“要開股東大會了，準備一下吧。”

    “是。”三兄弟異口同聲。<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