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家裏就是比旅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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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你會不會覺得……“
    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甚至帶著一絲少見的遲疑。
    “……喜歡這些東西的女人,很暴力?“
    白啟雲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怎麽會?“
    他走到她身旁,隨意地靠在武器架邊,語氣輕鬆。
    “我認識的女人裏,喜歡舞刀弄槍的可不少。熒的劍術在整個提瓦特都排得上號,菲謝爾的雷弓也不是擺設,還有北鬥大姐頭的斬艦刀……“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察覺到周圍的溫度驟降了幾度。
    格琳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按在了展櫃上,寒氣順著她的指尖蔓延,在玻璃表麵凝結出成片的霜花。
    “哦?“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語調微妙地上揚。
    “看來你認識的‘女人’還真不少。“
    白啟雲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什麽,嘴角忍不住揚起。
    “怎麽,格琳大人這是在……吃醋?“
    “嗬。“
    格琳冷冰冰地收回手,轉身走向另一側的武器架。
    “我隻是覺得,你把我和那些戰鬥狂相提並論,很失禮。“
    白啟雲跟在她身後,笑意更深。
    “可你自己不就是個戰鬥狂嗎?“
    格琳猛地回頭,冰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戰鬥狂。“
    白啟雲立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好好好,我閉嘴。“
    但他麵上的笑意絲毫未減,甚至帶著幾分愉悅。
    格琳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徑直走向房間深處的另一件藏品。
    然而,她微紅的耳尖卻暴露了內心的波動。
    白啟雲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樣的格琳,似乎比平時更加真實與可愛。
    暮色已深,至冬城的街道被薄雪覆蓋,街燈在寒風中搖曳。
    離開小院後,白啟雲和格琳並肩走著。
    原本的計劃是前往旅館,但走到半途,格琳突然停下了腳步。
    白啟雲側頭看她。
    “怎麽了?”
    格琳微微低頭,冰藍色的發絲垂落,遮住了她半邊臉頰。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大衣的袖口,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去我家吧。”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夜風吹散。
    “別去旅館了。”
    白啟雲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格琳已經邁步向前,背影透著幾分倔強,卻又隱約帶著一絲緊張。
    他笑了笑,快步跟上。
    “好。”
    格琳的住處位於城中一棟不起眼的閣樓,外表樸素,與周圍的民居並無二致。
    但推開厚重的橡木門後,內部的布置卻令人意外。
    客廳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壁爐裏的火焰靜靜燃燒,驅散了冬夜的寒意。
    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類武器圖譜和元素理論典籍,茶幾上放著一杯尚未喝完的紅茶,杯沿還殘留著淡淡的口紅印。
    嗯...看痕跡已經放了許久了,畢竟最近格琳一直都住在至冬宮裏,應該沒時間回來休息收拾。
    格琳脫下大衣,掛在門邊的衣架上,動作略顯僵硬。
    她背對著白啟雲,聲音平靜。
    “隨便坐。”
    白啟雲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牆上懸掛的一幅畫上。
    畫中是至冬的雪原,極光在夜空中流淌,而畫的一角,有一個小小的簽名:格琳。
    “你畫的?”
    “……嗯。”
    她低聲應道,依舊沒有轉身。
    “偶爾會畫一些。”
    這家夥竟然還有這種藝術細胞?
    白啟雲笑了笑,走到沙發旁坐下。
    柔軟的坐墊微微下陷,帶著淡淡的冷香,和格琳身上的氣息一樣。
    格琳終於轉過身,冰藍色的眸子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柔和了幾分。
    她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琥珀色的液體和兩隻玻璃杯。
    “喝嗎?”
    她晃了晃酒瓶,。
    至冬特產的雪鬆釀。”
    白啟雲點頭。
    “好啊。”
    辦正事前喝點小酒助興,也算是常規流程了。
    當然,跟家裏那幾位開一局的時候他才懶得喝,隻有像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才需要外力的協助。
    格琳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兩人的指尖在杯壁相觸的瞬間,她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縮回了手。
    白啟雲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笑意更深。
    “緊張?”
    “沒有。”
    格琳冷硬地否認,仰頭喝了一口酒,喉間微微滾動。
    “隻是……不習慣帶人來這裏。”
    白啟雲沒有追問,隻是輕輕抿了一口酒。
    醇厚的酒液滑過喉嚨,帶著雪鬆的清冽和一絲蜂蜜的甜意。
    “好酒。”
    格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你之前說,認識很多喜歡武器的女人。”
    “嗯?”
    “她們……”
    格琳的指尖輕輕敲擊杯壁,聲音低了幾分。
    “也像這樣,帶你去過她們家嗎?”
    白啟雲差點被酒嗆到。
    這女人竟然還會在意這種事?
    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格琳大人,你這是在……查崗?”
    格琳別過臉,冰藍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她微微發熱的臉頰。
    “隨口問問。”
    白啟雲低笑一聲,忽然傾身靠近她。
    “沒有。”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調侃,卻又無比認真。
    “你是第一個。”
    這倒是真的,畢竟他都是把女孩們帶回自己家。
    他上門過夜的那幾位都算是大家閨秀,不是什麽舞刀弄劍的家夥。
    麵對男人的靠近,格琳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沒有躲開。
    壁爐的火光映照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投在牆上,交織在一起。
    窗外的雪,依舊靜靜地下著。
    ......
    黎明的微光透過窗簾滲入房間,在淩亂的被褥上投下朦朧的淡藍色。
    白啟雲從夢中蘇醒,手臂下意識地向身旁探去,卻隻觸到一片殘留的餘溫。
    他撐起上身,被單從身前滑落,背後帶著幾道已經結痂的細長抓痕。
    床單上還散落著幾縷冰藍色的長發,在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浴室的方向傳來隱約的水聲,磨砂玻璃上凝結著氤氳霧氣,隱約勾勒出曼妙的身影。
    白啟雲眯起眼睛,昨夜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格琳的生澀吻技,直到最後某人還固執地不肯關燈時的執拗,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用大衣蒙住自己的頭頂充當鴕鳥。
    著實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