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放過我們。”

    “我發誓，菲綠賓幫派永遠是您手下最忠實的走狗。”

    “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此刻角落裏的羅佩茨，晃動著他那唯一能控製的腦袋，不斷向王波祈求。

    “嗬嗬，我的機會可是很寶貴的，既然你不珍惜，那也就怨不得任何人。”

    不多時王波便從巷子裏走了出來，衣服幹淨整潔，模樣人畜無害。

    隻有陰暗角落中的屍體，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個年輕人有著多麽狠辣的手段。

    “沒事兒吧？”來到小攤前，小王總看著小家夥紅腫的臉龐，關心道。

    “沒事兒，大哥哥，抹點嬤嬤的草藥，用不了幾天就會恢複。”

    “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保險。”

    對這一老一少，小王總心中是懷有愧疚的，在那場寨子國海戰中，這個家庭的頂梁柱便是犧牲的寨子國海軍之一。

    而老人聞言也擺了擺手，不想過分麻煩這位恩人。

    “走吧。”

    提早幫老人收了攤，領著小家夥去了醫院做了各項檢查。

    這麽小的年紀留下什麽後遺症就不好了。

    但索性，由於早當家的緣故，小家夥體格壯實得很，除了點皮外傷，完全沒什麽大礙。

    “記住，這個藥膏一天要摸三次，止疼藥是一天一粒。”

    王波還給老人買了很多常用藥，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醫院單子結尾的一串數字，小家夥嘴巴張得跟鴨蛋一般，他做夢也沒想到來趟醫院竟然要花這麽多錢。

    “這怎麽使得呀，恩人。”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老人渾濁的雙眼蒙上一絲霧氣，或許是因為感動，又或者是生活中的諸多委屈不公。

    “你要是不嫌棄，就請去家裏坐坐吧。”

    老人猶豫了半晌，隻能想出這樣一個方式表達感謝。

    聞言，王波當然不會拒絕，係統任務的關鍵還在這兩位身上。

    “好呀，老人家，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出了醫院，攔了輛出租車，小家夥興奮地報出了自家地址。

    而聽到目的地的司機有些詫異，按理來說住在那個地方的人，不應該有錢打車才對，這幾個人不會是來打霸王車的吧。

    但看著後座衣著不凡的王波，司機內心的疑惑終究沒問出口，一腳油門便駛向了目的地。

    約麽二十分鍾的時間，車輛逐漸駛出了鬧市區。

    看著周邊逐漸破敗起來的房屋，小王總知道，這才是這個國家最真實的一麵。

    “前麵一裏的位置，停就行了。”看著逐漸熟悉起來的景色，老人開口道。

    下了車，小王總結了車費，司機臨走前還‘好心’似的叮囑了他一番，

    “朋友，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同情這種人……”

    可這家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王波冰冷的眼神給盯了回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還是回去多練練你的華國語吧。”

    司機也是個暴脾氣，要是以往，非得下車跟這小子理論理論不可。

    但這次麵對這個年輕人，不知為什麽他心中一直縈繞著一種恐懼感。

    “切，不聽勸拉倒！”

    掉了頭，司機油門到底揚長而去。

    跟隨老人的指引，大概又走了十來分鍾，終於在一座山丘腳下，一座孤零零的屋子便佇立在那裏。

    “這就是你們的家？”王波皺了皺眉頭，怒氣在心頭集聚。

    之前離開寨子國的時候，他可是專門留出一億的資金作為撫恤金發放給烈士的家庭，再加上當地政、府的政策補貼，足夠一個家庭富裕生活大半輩子了。

    可現在，這一老一少的生活顯然跟王波想象中有著巨大的出入。

    “看來是得問問尼為孚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進屋後，老人連忙招呼小王總坐下。

    旋即從廚房中拿出一小瓶鹽，不顧王波的阻攔，老人家拄著拐杖執意出了門。

    而小家夥也是非常懂事去燒水，招呼著這個屋子久違的客人。

    不多時，老人便回來了，隻不過手中鹽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捧陳茶。

    “鄉下，就這點東西，還請您不要嫌棄。”說著老人將所有的茶葉放入壺中，然後吩咐小家夥倒熱水。

    不多時，一杯熱茶便遞到了小王總麵前。

    在一老一少期待而又拮據的眼神，王波沒有客氣，將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茶。”放下茶杯，王波認真道。

    這句話不是敷衍，以他現在的財力，多麽昂貴的茶葉，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從這個寨子國的鄉下小屋中，王波著實品嚐到了一番不同的味道。

    放下茶杯，王波也是該切入正題了。

    “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我是有問題請問老人家。”

    聽到王波此行的目的，老人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色。

    “恩人，什麽事情隻要我老婆子知道，都可以告訴您，但……”

    王波臉上的喜色剛掛上，老太太便話鋒一轉，“如果您是為了碎片的事情，那還是請回吧。”

    小王總聽到這話，非但沒有任何不快，心中反而湧現出激、動。

    這個老人，果然知道些什麽。

    “奶奶，你就告訴這個大哥哥吧。”小家夥用的高棉語，不過有賈維斯在，王波還是能知道話中的意思。

    “你不懂，孩子，如果我今天真的把真相說了出來，對恩人而言絕不是幸事！”

    “老人家，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的運氣，絕不會背到那種地步。”

    “你能聽懂我們說話？”聽著王波嘴中流利的高棉語，老人有些吃驚。

    聞言小王總點了點頭，賈維斯的事情實在沒有解釋的必要。

    “恩人，你不懂，對於常人而言，這碎片背後藏著的秘密，是凶不是福。”

    “這麽多年，我見過多少人隻是因為靠近便喪命。”

    “您對我們有著大恩，我老婆子說什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去送死。”老人的語氣焦急中夾雜著一絲恐懼，仿佛這碎片背後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哈哈，老人家，你也說了，那是對常人而言。”

    “可你看我，是常人麽？”

    說話間，王波兩指攀上桌沿，下一刻猛然發力，恐怖的力道下，實木做的餐桌竟然被硬生生撕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