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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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滄瀾越衡已經築基,壽元比他們這些練氣可是多出不少,不知道又會讓徽娘年輕多少會不會真的增長壽元呢?

    隻見徽娘赤著玉體,隨手扯了件薄紗披在身上,該遮的地方是一點沒遮住,臉頰上浮起一抹潮紅,洞內更是彌漫著歡好之後的曖昧氣味,久久不散。

    若非憨厚中年的骨頭架子還躺在床腳,這香豔的場麵還真是讓人很難把持得住。

    可是,此時此刻,少年和青年兩人隻有恐懼。

    他們知道,下一個變成枯骨的,便是他們二人中的一個。

    怎麽辦?

    怎麽辦?

    若是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的是什麽,或許還會有勇氣抵抗,可剛剛親眼看到了自己即將迎來的下場,兩人的神經,終於崩潰。

    贏洄心中一歎,她有贏舒守護,自己想要逃出生天自是容易,可這兩人,卻是實打實的練氣,更是最常見的散修,手裏就連符籙都沒有幾張,更別提什麽能夠出人意料,在靈氣被封之時,還能用的上的法寶了。

    自是絕望恐懼。

    想到兩人害她時的無所謂,當真是天道好輪回。

    在徽娘一步步靠近他們二人之時,兩人都抖得如篩糠一般。

    徽娘越走越近,嘴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勾人,終於,那少年再也受不了這壓迫感,突然猛的一把推開了抱著他的青年。

    大聲的嘶吼道:“你別碰我,你去找他,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向後退去,直到碰觸到屏障的邊緣,退無可退。

    徽娘此刻已經來到了他們二人所處屏障的跟前,纖纖玉手輕輕的在無色屏障之上描摹,好似已然摸到了兩人的身體,聞言,饒有興致地看向一直保護著少年的青年。

    “公子覺得呢?”

    此刻的青年正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顫抖的如篩糠一般的少年,受傷質問:“誌遠,你剛剛說什麽?”

    “我不想死,阿歡哥,求你了,你先去好不好,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先去好不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阿歡死死盯著少年,見他抖得如篩糠一般,卻再也沒有看過青年一眼。

    徽娘此刻卻格外的寬容,給足了兩人時間,讓兩人“互訴衷腸”。

    甚至,還在這僵持之時,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如這樣,我把誰先來陪奴家這個決定權,交給歡公子來決定好了。

    奴家體弱,卻是承受不住那般長時間的歡好的。

    隻是之前虧空的緊,今日才想要公子們替奴家好生補補。

    再有一位公子陪奴家共赴一場巫山,奴家今日就要休息了。

    歡公子和遠公子各有春秋,奴家都喜歡的緊,偏偏你們又是一對,讓人真心不忍拆散,這惡人我就不做了。

    到底誰去誰留,歡公子可要想好了。”

    此話一出,當即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要知道,他們之中可是有一人逃出去了的,隻要對方將消息傳回滄瀾家,多出一天時間,那便是多出了一分生還得救的機會。

    滄瀾越衡絕望的眼睛頓時亮起,恢複了一絲神采,隻是想到徽娘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到底選誰之後,便趕緊將那點激動壓了下去,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生怕徽娘會突然想到自己,選了他。

    少年則猛的抬頭,跪倒在地爬著蹭到青年的身前,晶瑩的淚珠自他眼角劃過,揚著他精致的小臉,雙手牢牢的抓著青年的褲腿,對青年苦苦哀求:“歡哥,你一直最疼我了,你什麽好東西都讓給我,什麽都想著我,你最後再讓我一次,讓我一次,好不好?

    求求你了,歡哥,我害怕,你不是最愛我的嗎,你不會忍心看到我變成那個樣子的,求求你了歡哥。”

    青年彎下腰,一點點擦拭掉他臉上的淚珠,在少年以為青年要答應自己的時候,笑意還來不及綻放,他緊抓的手指便被青年一點點的掰開,然後,挺直了脊背,冷冷的道:“就讓誌遠先去陪姑娘吧,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變成那般醜陋的模樣。”

    冷漠而又絕情的說著冷入心脾的情話。

    少年蹭的站起來,突然伸出雙手掐上了青年的脖子,“你要我死,你也別想好過,你也休想活命!”

    那猙獰的麵容,好似地獄而來的惡鬼,哪裏還有那羞澀少年人的一分模樣。

    贏洄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別說是生死關頭,哪怕隻是利益相關,也是再正常不過。

    麵對瘋狂的少年,青年毫不留情,一腳將其踹了出去,那少年本就嬌弱一些,這一腳下去毫不留情,又沒有靈力護體,若非修士身體常年受靈力滋養,格外強健一些,就這一腳,足夠少年魂歸離恨天。

    可見青年出手之狠辣絕情。

    少年伏在地上,久久沒有爬起,徽娘卻突的冷哼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傷我的人!”

    說罷,素手一伸,那桎梏著眾人的屏障便好似不存在一般,毫無阻隔的將那青年拽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青年憤怒的嘶吼:“你說過讓我決定的,你說讓我來決定的!”

    “我隻讓你決定,可沒說讓你弄傷我的人。既然他受傷了,那就先養養,你來替他好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罷,那青年的衣衫同樣被解開。

    隻是,又和憨厚中年不同,那憨厚中年最起碼被徽娘所迷惑,從始至終都是歡愉享受的。

    而青年,卻好似故意被留了一絲神智,既不能掙脫徽娘對他身體的控製,也不能享受那致命的歡愉。

    身體不斷的運動,可麵上卻流漏出痛苦驚懼之色。

    直到青絲再次變成白發,直到身體之中的血肉變成一縷縷生命元氣,輸送到徽娘體內。

    他大睜著眼睛,卻再沒了一絲神采。

    死不瞑目!

    徽娘將人從身上踹了下去,冷哼一聲,呸了一聲道:“真他娘的掃興。”

    然後,手中掉落一抹火光在兩人身上,那兩具屍體便迅速地化成灰燼。

    少年抱膝看著發生的一切,在徽娘起身的時候,將頭深深地埋進懷裏,竟是連看徽娘一眼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