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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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動聲色的將人扯下後,拖死狗一般的將人重新塞回到屏障之中。

    徽娘修為到達築基之後,就恍若二八少女,俏麗若三春之桃,雙眼更是恍若處子般神采飛揚。

    看著從始至終既不多話,也不多問的贏洄,在到底要不要直接殺了對方以絕後患還是養著這小家夥給自己解悶伺候自己之間猶豫了一瞬。

    便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一個練氣小家夥,還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既然覺得有趣,留著便是,表現得好,她不介意將她引進魔宗。

    若是對方起了歪心思,她自然可以隨時將她滅殺了。

    隻是,還是要做點什麽,更保險才是。

    勾勾手指,贏洄的身子便不受控製的飛向徽娘,暗道難不成對方真的要殺了自己滅口不成。

    這短短的一瞬,贏洄二人迅速地分析了如何能夠在徽娘出手之前給她一記重創,在將剛剛撿回一條命的滄瀾越衡滅殺之後,又該如何順利遁走。

    或者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與贏舒連手,直接將徽娘一同滅殺。

    然而,贏洄落到徽娘跟前,徽娘卻隻是伸手在贏洄額頭一點。

    能感覺的到,這一點並不致命,徽娘更是沒有任何殺意。

    隻是徽娘指尖泛起的黝黑靈光,見之便覺得壓抑。

    “讓她點!”

    電石火花之間,贏舒終於想起了這一點到底是什麽,來不及多做解釋,隻對著贏洄說了這三個字。

    贏洄與贏舒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生死相依的伴侶,贏舒不可能害她,她也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對方。

    所以,贏舒說完這三個字,贏洄便收起了所有的防備和準備發起的進攻任憑徽娘這一點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一點落下,在她額間留下一朵黝黑的荼靡花烙印之後,徽娘便鬆開了她,甚至,還順手“解開”了贏洄所有被覆靈子封印的靈力。

    贏洄順勢打開自己的丹田,讓靈力奔湧而出,更是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額頭。

    那裏一片光滑。

    這烙印竟好似變成胎記一般,贏洄心裏一沉。

    “這是什麽?”

    贏洄有些迷茫的問道。

    既是問徽娘,也是問贏舒,她的迷茫很是真誠。

    “一個小小的烙印,給你蓋個章,你就是我的人了。

    若是有人想要對你不利,隻要是知道我的名頭的,看到這烙印,便不敢對你下手了。

    小丫頭你要是乖乖聽話,跟著我,可比當一個散修強多了。

    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你,若是不乖,姐姐我就擰了你的腦袋,取了你的天靈蓋,你這麽機靈的小丫頭,想必天靈蓋也是上好的煉器材料。”

    “徽娘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慧娘跟了你,哪裏敢有二心,徽娘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攆狗,我絕不追雞。”

    徽娘卻嗤了一聲,道:“我也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隻是你心裏有個數,從我給了你這個印記開始,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徽娘姐姐你真會開玩笑,慧娘還沒活夠呢,還想要長長久久,生生世世的伺候在您身邊呢。”

    徽娘聽著贏洄這浮誇的表白,心情有些愉悅,白了她一眼,道:“最好如此。”

    至於這印記到底有什麽用,還是贏舒告訴贏洄的。

    這荼靡花印其實對贏洄並沒有什麽束縛,就像徽娘說的那樣,就是個烙印。

    獨屬於徽娘自己的烙印,隻要見到的人,一看便知,贏洄是徽娘的人的烙印。

    隻是,這烙印卻還有一個作用徽娘沒說。

    那就是隻要被種下這個烙印,即便贏洄到了什麽秘境絕地,徽娘都能找到她。

    “這玩意還挺好用的啊,追殺仇人什麽的,簡直無往不利啊。”

    “那是自然!

    不光如此,這個烙印隻有兩個解法!”

    “怎麽解?”

    既然贏舒讓徽娘在她身上種下烙印,那自然是知道怎麽解的。

    贏洄一直都沒有擔心過。

    “第一個,便是烙印之主身死,這烙印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這一個解法並不意外,大多數詛咒,烙印都是如此,施法之人一死,這法咒烙印成了無根之源自然而然就散了。

    這也在意料之中。

    “第二個解法,就是同樣練成了這個咒印。自己給自己施加一個新烙印,這之前的烙印,便能解了。”

    這個就有些意思了。

    “那若是有第三個人給我施加了這個烙印,是不是徽娘的這個荼靡花烙印就失效了?”

    贏洄的猜測很合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那就恭喜你,第二種解除烙印的方法就沒有了。”

    好吧,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也就是說,一旦有第三人給她種下烙印,那麽她就隻有殺了種印之人這一條路了。

    “你有這種咒印的修煉之法?”

    “並沒有。”

    贏洄:

    說了半天一堆的廢話。

    “那你說這麽多是為什麽?”

    贏洄還是沒忍住問道。

    “顯得我博學多才?”

    贏舒察覺到贏洄微微的怒氣,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其實這個烙印沒什麽的,你看這玩意除了能讓徽娘找到你之外,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不利,至於徽娘,咱們都要截他的胡黑吃黑了,必然是要不死不休的,要麽她死,要麽咱們玩完,這烙印自然也就沒用了。”

    贏洄很想問問贏舒,她就沒想過倆人都沒死的情況嗎,到時候,有個想要殺自己而後快的魔宗修士虎視眈眈的躲在暗處,還能隨時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躲都沒地方躲。

    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

    她也知道贏舒的意思,早晚都要對上徽娘,何不利用完了再說,黑吃黑多爽啊。

    種上個烙印就種上個烙印,這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

    這就是贏舒和她最大的區別,她永遠是謹慎的,保守的,什麽事都希望穩妥為上,喜歡謀定而後動。

    而贏舒,則有些喜歡冒險,她更傾向於富貴險中求。

    雖然跟著贏洄一直都很安逸,但是從兩人對弈之時贏舒的種種舉動之中就已經能看出大概了。

    而贏洄雖然保守,這點風險卻還是冒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