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你休假，明天我把手頭上的項目交接出去，咱們去南邊度個假。”嚴厲寒道。
    宋襄環著他脖子，伸手捏捏他耳朵，“你今年都請假幾回了？”
    “我家公司，我為何不能請假？”
    宋襄嗔了他一眼，說：“你上點心吧，照你這個不上進的架勢，能撐到把公司交到兒子手裏麽？”
    男人低頭吻她鼻尖，順勢便往她嘴上親，有些埋怨，“你現在三句話不離兒子，什麽都先想到他。”
    宋襄哎呀一聲，找著機會說話，“我前兩天發明紙杯蛋糕，不是先找你吃的？”
    “嗯，這種事你總是先找我。”
    宋襄往他唇上貼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對，輕聲道：“我早就訂了機票了。”
    “嗯？”
    宋襄眼珠轉轉，跟他碰了下額頭，“就我們兩個人。”
    “不帶臭小子？”
    宋襄推了他肩膀一下，笑道：“剛才你沒回來，人家有雞蛋餅吃，都說要等你，你倒好，處處想吃獨食。”
    男人摟緊了她的腰，吻她的眼下，低聲道：“他將來也得有媳婦兒，你少疼他點，要不然容易有婆媳矛盾。”
    “瞎說……”
    “晚上那幾個小電燈泡，全都睡二樓。”
    “那不行，哎，幹嘛……”
    廚房裏溫度稍升，空氣裏都是甜膩味道。
    忽然，外麵傳來噔噔噔下樓梯的腳步聲。
    宋襄反應快，趕緊推了男人一把。
    倆人剛分開，門口就出現了一顆小腦袋。
    “幹媽？”
    宋襄立刻應了一聲，嗔了一眼滿臉不樂意的某人，理了理頭發往門口走。
    “年年，怎麽了？”
    “我想喝果汁，可以請保姆阿姨給我做一杯麽？”
    “可以的。”
    宋襄拍拍小家夥的腦袋，轉頭給嚴厲寒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出去。
    年年看到嚴厲寒，愣了一下，隨即上去拉他，“小嚴爸爸，你快上來，嘟嘟有好多不會，嚴北北小氣鬼，都不願意教他。”
    嚴厲寒被拉上了樓，宋襄在樓下等阿姨弄好果汁，端著進書房。
    北北的書房是獨立的，平時從沒有聲音，這會兒卻熱鬧不已。
    年年所到之處，很難安靜。
    宋襄推開門，發現嘟嘟拘謹地坐在一旁的書桌後，坐得筆直，小表情嚴肅，餘光瞄著不遠處的嚴厲寒。
    年年趴在北北的大書桌對麵，手邊是一筒薯片，正在逗北北講話。
    北北頭都沒抬，不知在寫什麽。
    宋襄把果汁放下，給幾個孩子都倒了一杯，眼看著嘟嘟被嚇得不行，她推著嚴厲寒去了北北身邊，低頭關照嘟嘟。
    抬頭往對麵看時，嚴厲寒站在北北身邊，握著北北的手習字。
    “筆力還要練，下筆的時候不要猶豫，不要怕犯錯。”
    “我知道了，爸爸。”
    宋襄嘴角上揚，心中一片綿軟。
    嚴厲寒隻是嘴上嫌棄，其實他很愛他們的孩子。但凡他在家，早晨一定會起來陪北北吃早餐和晨練，也會陪北北做課外實踐，每晚的作業，隻要他不是加班得太晚或是出差，他一定會給北北留下評語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