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尾聲,平遼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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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京城中,一如往日般寧靜。品 書 網.  .

    但一切不過都是表象,暗地下已然暗流湧動,風雲詭異。雖說多爾袞攻破遼陽城的消息被大人們給壓了下來,但所謂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一切都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盛京城,宗人府。

    後金宗人府乃是仿製明朝設立,後金宗人府除了管理皇室宗族的譜牒、爵祿、賞罰、祭祀等項事務之外,則是專司皇室宗親犯法之事,可以說它既管人丁戶籍,也管祭祀禮儀,還包攬皇室後勤事宜。

    而雖說此間後金無宗人府之名,卻設一機構專司其職。

    此前代善為其宗令,不過自大明崇禎二年,己巳之變以後,代善被其子嶽托、碩托所挾,隨同多爾袞自據一方以來,這宗令的位置卻是交由了宗室阿拜。

    “宗令大人,這天字號裏的,已經是兩日都不曾吃些飯食,長此以往,怕是鐵打的身子也會扛不住啊!”

    左宗人鎮國將軍聶克塞此刻正一臉愁容的與宗令阿拜念叨起此事。

    這鎮國將軍聶克塞乃是努爾哈赤第四子愛新覺羅·湯古代長子,算起來卻要稱呼阿拜一聲三叔。

    而這宗人府天字號所羈押之人,卻正是由左宗人聶克塞直接負責。

    此刻,聞聽聶克塞所言,阿拜卻是麵色不覺一變,宗人府天字號中所羈押之人,旁人不知,他卻是清清楚楚。

    愛新覺羅·莽古爾泰!

    正是那盛京城中曾是傳的滿城風雨的後金正藍旗固山額真,努爾哈赤第五子,皇太極的五哥,阿拜的五弟。

    “走......咳咳,不!聶克塞,你且先行下去,此事本將軍已是知曉。”

    初聞莽古爾泰獄中絕食,阿拜第一反應卻是欲要立馬前去,但是這嘴邊的話剛一落地,隻不過恍惚間,阿拜卻似乎是想起了當日送莽古爾泰來這宗人府秘密羈押之時,皇太極給他阿拜的一封親筆書信。

    盡管書信當日已被阿拜焚為灰燼,但是言辭之間的所流露出來的意思,阿拜每每思慮卻是不覺額頭上直冒冷汗。

    故而這嘴邊的話卻是被阿拜生生給咽了下去,卻是叫聶克塞先行下去。

    “阿拜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就在聶克塞離開後不久,一主事卻是匆匆忙而來。

    “不見!就說本將軍有要事處理。”

    聞聽主事所言,阿拜卻是直接拒絕,因為莽古爾泰之事卻是讓他有些鬧心,宗人府宗令這位置本就不是什麽好差事,雖說位高權重,但是說到底不過是皇太極翻手覆雲,覆手為雨的地兒。

    最為關鍵,那還得罪人!

    雖說在羈押莽古爾泰時,皇太極曾暗中有所指示,但畢竟這是私下裏的話,若是莽古爾泰真就在這宗人府中鬧出什麽事來,若是引得宗室不滿,這到時頂罪的還不是他阿拜,到那時,他阿拜那可就是百口莫辯,成為皇族的罪人矣!

    故而此間,阿拜心中煩悶卻也正常。

    “嗻!”

    麵對自家宗令一臉的不悅,那主事自然是曉事的,卻是急忙退了出去。

    ......

    “你這奴才,怎麽又進來了!”

    然而不出半柱香的時辰,之前被阿拜轟了出去的主事卻是又匆匆忙而來。

    麵對來自自家宗令的再次責罵,那主事卻也不多做言語,徑直上前,將一物事遞到阿拜身前。

    “大人,這是門外托奴才遞過來的,奴才本也不願,說了大人正忙,可是門外的人說了,大人一見這物事,就會明白的,奴才拗不過他們,隻得再次求見大人!”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對了,沒有本官的吩咐,今日誰也不見!”

    對於此刻出現在自家麵前的那一方小小印章,阿拜麵色卻是忽的一變,繼而卻又恢複了常態,卻是一臉不耐煩的直接將那主事給轟了出去。

    “嗻!”

    那主事也是個識趣的人,本就得了好處,自然是取道一旁自個樂去了。

    而當主事離去,阿拜這才起身,躡手躡腳的將大門緊閉,確保無虞之後卻是才小心翼翼的將那塊小方印捧在手裏,用茶水洗去覆蓋其上的汙漬,當看到露出來的青色小印,此刻阿拜卻是一臉的虔誠。

    正藍旗印!

    阿拜自個本就是正藍旗將軍,怎又會不曉得這正藍旗印的式樣,隻不過相傳當初羈押莽古爾泰之時,這正藍旗印卻是銷聲匿跡,誰也不知曉其蹤跡,後來皇太極以阿巴泰掌正藍旗,不過用的是後來翻刻的一枚印信。

    可是為何這印信此刻會出現在自己手中?這通過主事遞上印信的又會是何人?

    阿拜心中有些犯糊塗,他想問個明白,可是如今的處境卻是讓他不得不選擇暫時抑製心中的**。

    因為阿拜他明白,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何況南有多爾袞自立一方,北有阿敏僭越稱雄,故而對於他們這些努爾哈赤的子嗣,皇太極那是壓根就信任不過,若是不然也不會讓他從正藍旗甲剌的位置,一升就直接給升到了宗令。

    戌時剛到,這盛京城裏卻是熱鬧非凡。

    夜市、茶樓、妓院.......

    一切都顯得一派繁華之象,就是南國繁華之鄉,卻也莫不過如此。

    內城,東順城街,繁華之地,一處當街茶樓。

    “二位,這裏乃是正紅旗當值街道,如今這盛京城裏,就屬正紅旗勢力最大,二位選擇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妥?”

    麵對著眼前以黑色鬥篷遮掩的二人,阿拜卻是有些眉目緊蹙,此間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卻是因為當時隨著那印信一同遞上來的紙條。

    此間茶樓卻是約定之所在。

    “將軍多慮了,如今這正紅旗雖是看似龐大,不過隻是些臨時湊成的烏合之眾罷了,自顧且是不暇,哪有精力巡查這街道治安,再說將軍,你我又並非作奸犯科者,何故這般緊張?”

    說話之人乃是一男性,隻不過聽其話語,一時間阿拜卻是無法辨別來人的身份,隻不過是隱隱約約有些耳熟,卻一時也記不起是誰。

    “既然本爵到了,二位可是能夠與本爵坦誠相見否?”

    “那是自然,大人到來,卻是足以說明大人心中已有決斷。”

    說罷,那蓋著黑色鬥篷的兩人卻是緩緩去掉鬥篷,露出了真身。

    “是你?!”

    而當看到二人真實麵容之時,阿拜卻是不覺麵色大驚,要說這兩人卻也不是旁人,正是德爾格勒與尼雅哈兄弟二人。

    “阿拜大人感到很是驚訝!”

    德爾格勒卻是笑了笑道。

    盡管確認眼前之人正是德爾格勒,但阿拜就如同見了鬼一般,始終難以相信這一事實,畢竟德爾格勒被殺之時,盛京城裏已是人人皆知。

    ......

    “賢弟所言當真?”

    而當聞聽德爾格勒的遭遇之後,阿拜卻是不覺麵色有些蒼白,呼吸明顯更是有些急促。

    “阿拜大人自個處境如何,大人真會是不知,莽古爾泰固山被暗中羈押,此事想來阿拜大人當是要比我等知曉的要清楚的吧!如今阿拜大人雖是位居宗令的位置,可是阿拜大人真就這般高枕無憂否?大人可不要忘了,大人您可是先汗的第三子,而他皇太極隻不過是老八而已,如今先汗子嗣,除了阿巴泰暫時手握重兵之外,其餘之人要麽無故被羈,要麽閑置一旁,要知道當日先汗所立八大臣製度那可是名存實亡矣,大人身為先汗子嗣,真就無動於衷否?”

    “這......”

    片刻的沉默之後,阿拜卻是道。

    “說吧,需要我阿拜做些什麽?”

    “不,大人意會錯了,應該是......我們一起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