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息傳來,後金來襲

字數:792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重生之我為崇禎 !

    伴隨著一陣陣急促聲。

    一個中年宦官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噓,承恩,小點聲,陛下剛剛——你先下去吧!”

    麵對滿頭大汗的王承恩,曹化淳卻是做了個噤聲狀。

    “可是曹大人,這可是。”

    王承恩欲言又止,畢竟這是邊關急報,作為司禮監太監,這是他的職責,而且在他看來當今陛下自登基以來,凡大小事皆親自過問,何況如今這又是邊關急加文書。

    若是以後陛下問起此事,若是責怪怠慢之罪,他也是開罪不起,畢竟就在不久前對魏忠賢一黨的大清洗,王承恩是清楚的很,他雖不喜魏忠賢所作為,不過他畢竟是個閹人,當今陛下的脾氣他也清楚的很,猜忌、多疑、殘忍和冷酷,在王承恩的心裏,自家的主子就是這般的人,因而王承恩這些顧慮也是理所當然。

    作為侍奉幾朝的老宦官,曹化淳自然明白王承恩的苦衷,不過如今皇帝剛剛醒來,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

    “天不亡老子啊!”

    卻說見到這番場景,朱建卻是暗自舒緩了一口氣,剛才的尷尬局麵自然而然的也隨之而解。

    “咳咳!”

    朱建卻是故意一陣咳嗽道。

    “陛下,您沒事吧!”

    聞言,曹化淳忙是驚慌到,更是使勁瞪了一旁的王承恩一眼。而這一瞪更是讓本就有些慌亂的王承恩麵色更加泛白,一股冷汗不自覺得冒了出來。

    “曹公公,朕已是無恙了。”

    朱建擺了擺手道,說完卻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佳人。

    “寜兒,朕見你眼中早已是血絲布滿,隻怕是這幾日也沒有怎麽安睡好,真是辛苦你了。”

    朱建眼中滿是愧疚。

    “陛下,自從陛下昏迷以來,娘娘每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陛下,總算是皇天庇佑,陛下終於蘇醒了過來。第一時間更新 ”

    一旁的曹化淳道。

    “寜兒,果真如曹公公所言,朕卻是心中不安啊,你還是下去休息方是,若是你因此鬧出什麽岔子,朕會愧疚一生的。”

    朱建撫了撫周寜兒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心中卻是再次泛起了漣漪,一股熱浪再次襲來。

    而一旁的周寜兒臉色卻也是愈加的緋紅,可謂是天見尤憐,何況是人,而當自己再次被朱建握著小手,除了感動,周寜兒更多的還是那份難以抑製的羞赧。

    “陛下,臣妾就先行下去了。”

    “寜兒,稍晚些朕會去找你。”

    見到周寜兒那般模樣,朱建卻是鬼使神差道。

    聞此言,周寜兒卻是近乎逃離般的離去,麵色愈發的紅暈開來。

    “哎,妖精啊!”

    見到周寜兒離開,朱建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道。

    送走了周寜兒,朱建卻是再次將頭轉向一旁的眾人。

    “曹公公,朕記得之前朕在禦書房批改奏折,隻是不知緣何會躺在這床榻之上,而且剛剛聽聞朕竟是已昏睡三日之久。”

    盡管融合了崇禎的記憶,但是對於昏迷的原因這一段記憶似乎是空白的,因而朱建才會這般問來,而且他感覺一場暗雲似乎正向他襲來,因而他必須弄清楚此事的前因後果。

    對於自家主子醒來後這般問,曹化淳卻是有些疑惑,不過麵前的畢竟是皇帝,自己不過一個老宦官,皇帝問及,自己縱有疑惑,也必須先得解答皇帝所疑。

    “陛下,三日前,您突然得到邊關急報,之後便是一聲悶哼,便是昏迷不醒——”

    曹化淳的一言一語,朱建卻是聽得真切,此時此刻,朱建似乎心中明白了什麽。

    原來之前腦中似曾相識的記憶竟是後金聯合蒙古科爾沁、喀爾喀、紮魯特、敖漢、奈曼諸國,合師並舉,數十萬大軍避開袁崇煥的防區,繞道蒙古,兵出喜峰口,直逼京師而來。第一時間更新

    而崇禎帝也正是因為這突然到來的消息,大受打擊,驚厥昏迷,更因平時勞累過度,導致猝死,這也才有了朱建的到來。

    “原來是後金兵臨城下,他娘的,老子剛來就不得安生,看來這皇帝的位子還真是不好做。後金虎狼之師直逼京師,看來所謂的北京保衛戰即將就要打響,咦,對了袁崇煥好像也就是這一年下了大獄。”

    朱建暗自揣測道。

    不過那種自毀長城的事他朱建絕不會幹,縱使這一戰袁崇煥指揮卻是錯失戰機,但其畢竟是大明遼東戰場上的扛鼎之才。

    他要保住袁崇煥此人!

    “承恩,將加急文書取給朕看看。”

    朱建笑了笑看著麵前那個略顯有些不知所措的奴才道,曆史上的此人正是一同陪著崇禎‘自掛東南枝’唯一的人,即使是後世而來,對於這般忠心不二的人,朱建自然是充滿好感,哪怕他隻是一個宦官。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笑容,王承恩明顯有些震撼,手卻是微微抖了抖。

    所謂‘伴君如伴虎’。

    王承恩不止一遍聽著前輩向自己訴說,哪怕作為宦官權勢再大,沒有帝王的支持,那也隻能是口中樓閣,算不得數。

    而幾年前的大太監魏忠賢便是最好的例子。

    前朝之時,魏忠賢可謂權利炙手可熱,一手足以擎天,身邊更是‘五虎’、‘五彪’、‘十狗’之流,爪牙遍布朝野。

    可是那又怎樣,還不是被當朝主子一招就給滅了。

    如今的陛下在王承恩的眼裏,那就是猜忌、多疑的主,冷血的很,若不然也不會這般快平了閹禍。第一時間更新

    自從即位以來,自家皇帝那是無時無刻不在忙乎國事,整天憂心忡忡,讓人看不懂,摸不透,就是連侍奉四朝的曹大人那也是不明白,對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靠近都有些慎得慌。

    但是就在近日,皇帝竟是對自己笑了,那笑意王承恩自從侍奉主子以來竟是從未看到過,因為在那笑臉之中王承恩恍若看到了的是一種寬慰。

    難道自家主子轉了性子不成?

    此刻卻是容不得王承恩有半點思索,自家主子可是還等著他將加急遞上去。

    “陛下,您請。”

    上前一步,王承恩卻是將手中的加急文書遞了前去。

    王承恩的舉動朱建卻是看在眼裏,卻是一笑置之。

    曆史上的崇禎本就猜忌、多疑,更是冷血殘暴,而近日會心一笑引得內侍有這般反應那也是預料之中,隻不過略微的細節還是讓朱建有些揪心。

    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平常不過的笑意竟是引得一個親近內侍這般惶恐,那麽對於那些朝臣們,他們又會有怎般的反應,卻是讓人不敢想象。

    “難怪崇禎一朝換相五十餘人!”

    朱建卻是心中歎道。

    區區十數載,換相竟達五十餘人,卻還歎無人可用,試問李標、錢龍錫、劉鴻訓哪一個不是宰輔之才,孫傳庭、盧象升、袁崇煥等等哪個不是良將之佐,可是殺的殺,貶的貶,本就是亡國之象,而又此般作為又談何振興大明!

    “合該此人亡國矣!”

    朱建為之歎道,隻不過既然如今執掌大明的是自己,那麽崇禎的錯誤,在朱建自己看來,他定不願意去重蹈覆轍。

    何況他本就不是那般猜忌心過重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他的準則。

    前世那般,今生依舊如此。

    接過信函,朱建並未急於打開,事情不急於這一時,有些事情相比之下更為重要,那就是召集閣部大臣,疏通疏通。

    當然這其中原因,其一則是朱建明白,一人之力,不如眾人之謀。連老祖宗都說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後金之事十萬火急,朱建卻是需要個人為他出謀劃策,而閣部自然是最佳的選擇,畢竟在朱建的記憶裏那些個閣臣們雖說比不過諸葛亮,卻也非等閑之輩。

    這其二嘛,主要是朱建初來乍到,雖說融合了崇禎些許記憶,不過還是需要混個臉熟的,而想要和朝臣混個臉熟,這首當其中的自然是大明朝的‘宰輔們’——大明閣部諸臣。

    想及此處,朱建卻是吩咐下去。

    “曹公公,你等先下去吧!這些日子也辛苦爾等了,另外宣朕口諭,宣諸內閣學士乾清宮議事,承恩,此事就你親自去辦。”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

    王承恩一聲應允,卻是退下,而就在此時,朱建卻是發現一旁的曹化淳似乎有些遲疑之色,看上去卻是有甚難言之隱。

    “曹公公卻是身體不是否?”

    朱建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問的那般直白,既然曹化淳難以出口,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小事,或者說不是什麽好事。

    “陛下,老奴我。”

    看了看四周那些個還站在一旁的禦醫們,曹化淳似乎是有些顧慮。

    “哦?”

    朱建麵色一緊,卻是忽的提高了聲調。

    此話剛出,隻聽‘噗通’一聲。

    曹化淳已是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曹公公,你這是為何?朕不過說說而已,公公多慮了。”

    對於曹化淳這般舉動,朱建卻是立即好言寬慰道。

    而對於之前朱建故意提升了語調,這一舉動卻早已是將一旁的曹化淳嚇得半死,畢竟就是這個主子在一年多年前,一舉端掉了聲勢巨大的魏忠賢集團,出手之狠,用心之深,聞之卻是讓人不寒而栗,作為一個實際參與者,曹化淳自然知道自家這個主子的脾性怪異,反複無常,稍有不慎隻怕就是身首異處。

    隻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此刻在他麵前的早已不是他那個剛愎自用、猜忌多疑的主子了,隻不過朱建的舉動並非是動了殺心,隻不過有些時候作為領導者而言,威信是相當重要的。

    前生如此,今生依舊,這一點對於朱建來說再明白不過了。

    不過今日之事,卻是到此再好不過。

    “朕已無恙,爾等已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擺了擺手,朱建卻是將一幹禦醫散去,這些家夥站在這裏,他看得也心煩,不是朱建排斥這些禦醫,隻不過這些個家夥實幹的功夫似乎還遠遠不如他們自個的吹噓馬屁。

    “臣等先行告退。”

    聽聞朱建這番話,眾禦醫那是如蒙大赦一般,忙是退了下去。

    “曹公公,如此卻是但說無妨矣。”

    雖然朱建的話語平淡,但是言語之中那是一種不容置喙,絕由不得半點的遲疑,這一點曹化淳清楚萬分。

    “陛下,那老奴就說了,不知陛下可曾聽聞什麽朝臣的言論?”

    “哦,曹公公,你說與朕來聽聽。”

    老宦官的欲迎還拒,朱建本是有些惱怒,不過初來此地,有些事情他必須去慢慢的適應,哪怕如今的他貴為一國之君。

    “陛下,老奴。”

    朱建的話一出,卻是讓曹化淳有些倍感意外。

    “皇帝耳目眾多,朝臣所言又怎會不知曉,難道說皇帝是有意要考一考自己,可是前朝魏黨之患剛剛過去,皇帝對宦官本就不如前朝那般,更何況當今的皇帝那是多疑之人,自家若是落得個誹謗之罪,那可如何是好?”

    想及這些,曹化淳頓時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何偏要趟這趟渾水,本來再過幾年就可以辭官回鄉頤養天年了,可現如今倒好,那是箭在弦上,由不得自己。

    “也罷,也罷,想來陛下也不會要了自家的性命。”

    打定了主意,曹化淳卻是開口道。

    “陛下,朝臣們這些日子都在議論,說是袁督師他有引導後金兵進京之嫌。”

    曹化淳雖是說的戰戰兢兢,不過朱建那也是聽得心驚膽戰,此事若是不聽曹化淳說起,他還當真聞所未聞。

    “看來這袁崇煥還真是腹背受敵啊,自家人都不信任他了,難怪崇禎皇帝會自毀於長安,敢情或多或少那是架不住三人成虎啊!”

    “都有那些人這般說來?”

    “陛下,老奴我。”

    麵對朱建的再次問及,曹化淳已是忍不住擦拭著頭上滲出的點點汗珠,

    曹化淳的舉動朱建卻是看在眼裏不覺好笑,本是尋常問及,卻是引得宦官之首竟這般膽顫,朱建不得不感慨這皇宮之中還真是一深似海。

    不過越是此般,對於朱建來說越是歡喜,對於他這個人來說,水越深越有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