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將出山,再劃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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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之事不提,卻說此刻大明帝都。【無彈窗小說網】
紫禁城,乾清宮。
“陛下,洪大人求見!”
就在朱建肚子抗議無數回,準備大快朵頤時,太監卻是傳旨,洪承疇從薊州前線回來了——
“還要不要朕吃飯的!”
盡管滿腹牢騷,但也是無可奈何,誰叫自己是皇帝呢?
“哦,快快有請!”
“陛下!”
一路兼程,洪承疇卻是連府上都顧不得落,卻是直奔皇宮而來。
“洪愛卿一路辛苦,想必定是未曾用膳,若是不嫌棄快坐下與朕一同用膳,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朱建滿臉和煦道。
“這,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也——不餓。”
本來貿然打擾皇上用膳,洪承疇就心有愧疚,現如今聖上又叫上自己用膳,洪承疇自然是不敢為之,哪怕他現在早已是饑腸轆轆。
然而。
“咕咕!”
“哈哈!愛卿啊,你的腹中聲響可是出賣了你啊!”
聞此言洪承疇卻是一陣尷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好了,洪愛卿,你就不要推脫,再若這般,朕可要不樂意了,來人啊,與洪愛卿添一雙奢。”
入座之後,看著禦桌之上孤零零的‘一清二白’,以及一小碟青椒牛肉,洪承疇麵皮卻是有些發緊。
“陛下每日就用些這個?!”
洪承疇心中暗暗道,士大夫之間的錦衣玉食洪承疇見多了,這些日子到京城閑置的時間裏,北京城裏士大夫的奢靡之風更是讓他瞠目結舌,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今天子,坐擁天下,平日裏的生活竟是連一個小小的七品官都是不如。
“洪愛卿,怎麽,不合愛卿的口味?”
見洪承疇盯著眼前的‘一清二白’有些發呆,朱建卻是知道此刻他洪承疇心中所思所想。
“來,洪愛卿,這飯菜雖是簡單,卻也飽肚,朕每每想到我大明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朕卻是難以下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便為洪承疇夾菜,朱建卻是卻是念叨著,言語間卻是飽含深情。
“陛下,臣等慚愧。”
聽著朱建的念叨,洪承疇心中卻是五味繁雜。
“愛卿,你可知道朕為何這般省衣縮食。”
突然間朱建話語一轉,卻是突然問道。
“臣不知,或許。”
洪承疇似乎想到了什麽,卻是沒有繼續說出聲。
“嗬嗬,愛卿,有甚難為情的,不就是一個‘窮’字嘛,或許眾人聽聞朕說自己窮,感覺不可思議,說什麽朕坐擁四海,又如何,如何?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朕的難處,如今國庫空虛,朕手中的銀子那是為數百萬的三邊饑民,還有遼東的軍餉準備的,可是這麽多張嘴,幾百萬兩銀子又怎麽夠啊!愛卿,朕知道你在三邊、遼東都去過,你說這麽多張口,朕難道心中不急,可是一提到這些,那些個大臣隻知道加稅加稅,依朕看,陝西那些個饑民起義,就是被這些個人給逼的!”
說到此處,朱建竟是有些激動開來,而洪承疇聞聽此言,特別是言及陝西災民一事,心中卻是頓然一驚,忙是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
“愛卿,你這是那般,朕剛才失言,卻是並未怪罪你啊,愛卿為人處事,朕是了解的,不然斷也不會讓你去戶部履職啊!”
話說到這裏,洪承疇終於明白了聖上為何要突然升自己的官?為何會讓自己去戶部?原來今日的這一席話才是重點。
皇帝要我去理財,而且還不能加百姓的賦稅。
洪承疇心中倒是明白了,此事難啊!洪承疇突然覺得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徒然倍增,可是看著眼前皇帝對自己無比信任的眼神,什麽比這個還重要呢?
士為知己者死。
今日洪承疇方是明白了這句話的真諦。
“臣為皇上,為我大明江山萬統,萬死不辭!”
“哈哈,愛卿啊,此事不能太過急躁,欲速則不達啊!”
朱建笑了笑拍著洪承疇肩膀卻是道,不過朱建卻是明白洪承疇此人對他而言已然不可能有太多的私心,此人可用。
“陛下,這是袁督師要微臣轉交陛下的親筆信。”
“哦。”
接過洪承疇懷中取出的親筆信,朱建並未忙於打開,卻是笑道。
“洪愛卿,今日晚間乾清宮中設宴,朕要為一位老臣接風,順便也為你從薊州歸來洗塵!”
“微臣謝過陛下天恩!”
領旨謝恩之後,洪承疇卻是徑直出了殿去。
卻說當整個夕陽的餘暉將整個乾清宮正籠罩在一片冬日最後一抹暖陽之中時,此刻的朱建正取出之前的那封袁崇煥的親筆信死死的盯著,望著不遠處的皇城卻是有些出神。
就在這時,有小太監來報。
“陛下,孫太保到了!”
“哦,快快有請!”
聞聽此言,朱建忙是起身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孫承宗,字稚繩,號愷陽,太子太保,先帝時督師薊遼,戰功卓越,可以算得上是袁崇煥的老上司,隻因得罪魏忠賢,因而被迫提前在自己的老家保定養老,而崇禎即為以來卻是因為國事瑣碎,將他遺忘了一段時間,不過卻是恰好成全了朱建。
卻是當孫承宗一接到朱建傳來的旨意,卻是馬不停蹄的往京師而來。
“孫太保,辛苦了!”
見著孫承宗滿臉的風塵仆仆,朱建卻是有些心酸,不禁此時的老將已然春秋又六的高齡,一接到自己的旨意就這般匆匆上京,足以看得出此人心中一顆忠貞愛國之心。
“不辛苦,不辛苦,陛下還記得老臣,老臣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刻孫承宗握著朱建的手卻是不停地顫抖著,明顯有些激動。
自打天啟五年辭官歸故裏之後,孫承宗那是日思夜想,無不希望再次出山報效朝廷,不過那個時候魏逆尚在,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生注定老死故裏,無法再見天顏,不過魏忠賢被誅一事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再次能夠回到那片魂牽夢繞的土地,希望自己能夠馬革裹屍,那是將士最高的榮耀,可是一直等啊等啊......二年已然過去,就在孫承宗以為自己貝新皇忘卻的時候,旨意卻是到了,如今得見聖上天顏,他孫承宗又怎能不激動。
“孫太保,切莫這般,卻是折煞朕了,太保一生戰功赫赫,多次挽救我大明江山於水火之中,朕又豈能忘記,隻不過太保年近古稀,本該是含飴弄孫,安享晚景,朕本不願打擾,隻不過現如今國事危亡,卻是不得已請太保出山,還請太保勿要怪朕才是!”
這席話朱建卻是帶不得假,孫承宗這個年紀到了後世早該是退休的年紀,更何況古人那是始終活不過後世人的,最為關鍵的是孫承宗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熹宗恩師,朱建明白豈有不知自個的便宜哥哥那是對孫承宗敬重萬分,就是當初孫承宗被迫告老還鄉時,熹宗那也是派錦衣衛護送歸鄉,蟒服、銀幣,可謂是極盡榮華。
物質上的熹宗已是做到了極致,朱建明白想要超越自己那個便宜哥哥,唯有動真情這一條路可走,畢竟老人家對於這個最為受用。
想到此處,朱建突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卻是雙手忽然抱拳,拱手道。
“太保乃是朕之兄長,熹宗皇帝之恩師,那也就是朕之恩師,恩師在上請受朕一拜!”
說罷,朱建身體往前一趨,卻是欲做跪拜狀。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
見此狀,孫承宗忙是一把將朱建扶住。
“陛下,陛下若是行此大禮,老臣隻怕是死後也是無顏麵見大明朝的各位聖賢前輩,還請陛下不要折煞老臣才是,陛下能顧及舊情想到老臣,老臣已然向先祖皇帝發誓,定當以此殘軀為我大明江山萬代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到此處,孫承宗卻是一副慷慨激昂。
“有太保這席話,朕心甚慰,心甚慰!”
撫著老將的手,朱建卻是有些興奮,畢竟在這風雨飄搖的大明朝,像孫承宗這般一心為國,且有能力卓越,扶大廈於將傾的老臣那是不多了。第一時間更新
孫承宗算一個,閣部諸臣加起來算一個,袁崇煥算半個,其他的要麽太年輕,要麽能力還有待考察,要麽就是朱建還沒來得及想——
就在朱建與孫承宗一陣嘮叨時,忽的小太監卻是進來傳報。
“陛下,閣部剛送過來過得薊州奏報。”
“哦。”
聞言是薊州送來的,朱建卻是麵有凝色,畢竟此時的局勢那是變化莫測,若是不然他也不會請孫承宗出山替他排憂解難。
“哈哈,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
接過奏報,朱建本來還有些凝重的麵色卻是頓時舒展開來,卻是一陣歡喜道。
“陛下,何事竟然陛下這般欣喜?”
在孫承宗的記憶裏,這位年輕君王雖說為了大明江山那是殫精竭慮,也正是這樣一直給外人,給臣子的印象那是始終板著一張臉,當然這些都是聽門下諸生說的,孫承宗也不曾會麵,不過今日見麵,朱建卻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絕對是一個有著遠大抱負且有心思縝密的好君王,隻是他不知道到底什麽事情能讓眼前的這位君王竟是這般的欣喜若狂。
“太保,你看,袁愛卿急奏,平遼將軍趙率教力斃後金貝勒阿濟格,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阿濟格的死是朱建萬萬沒有想到的。
原本按照曆史的發展,遵化一役死的是老將趙率教,可是現如今故事卻是完全顛倒了過來,命喪的竟是阿濟格!
朱建卻是明白——這大明的曆史,正隨著他的到來,正一步步偏離著曆史本來的軌跡——
“阿濟格死了?!”
聞聽此言,孫承宗臉上明顯卻是有些驚訝之色。
“哦,太保有何不可麽。”
見孫承宗麵露異色,朱建卻是有些不解道。
“哦,陛下,倒是無甚不可,隻是此人乃是建奴正白旗旗主,努爾哈赤第十二子,老臣當年鎮守遼東,卻是知道此子凶猛異常,乃是建奴一員得力幹將,當年在大淩河堡,此僚隨同努爾哈赤出兵,卻是屠殺過我數萬人的堡子,不曾想今日竟是尚在了遵化城中,看來果真是報應不爽啊!隻不過——陛下,一事卻是——”
念及當年阿濟格之凶殘,孫承宗卻是歎道,不過看著朱建一臉的興奮,似乎卻又是有什麽話卻又欲言又止。
“太保似乎有什麽話想要對朕說?”
孫承宗的疑慮被朱建看在眼裏,如今阿濟格命喪的消息傳來,孫承宗並未太過於興奮,朱建自然不會就這般認為事情會這般簡簡單單,故而卻是出言問道。
聞朱建此言,孫承宗卻是重重歎了一口氣道。
”老臣本不想打攪陛下興致,隻不過有一句事關江山社稷,老臣卻不得不向陛下提及。”
“哦,太保請講,朕洗耳恭聽。”
對於孫承宗所言,朱建亦是相當的好奇,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有什麽事是他不了解的,或者說是背後的秘密,
“什麽?!”
聞聽孫承宗的一番言論,朱建卻是麵色大變。
“難道說趙率教誅殺阿濟格反倒是幫了皇太極的大忙?”
“陛下可以這般認為,但畢竟阿濟格乃是我大明的勁敵,趙將軍誅殺此人功在社稷。”
見朱建這般疑問,孫承宗忙是解釋道。
“朕心中明白,趙將軍功在社稷,朕豈會不知,隻是這段奇聞若不是太保相告,朕還真就蒙在骨子裏了,倘若朕事先知道,定是不會讓阿濟格這般輕易死去,他的作用可遠不止此處啊!”
朱建心中不由的歎道。
想當初就該多看看秘史什麽的,原來還真是有些門路。
朱建心中喃喃道。
見到朱建似乎是有些泄氣,孫承宗卻是再次說道。
“陛下勿憂,此事老臣以為還有轉機。”
孫承宗此言一出,朱建眼前卻是一亮,可謂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是一種莫名的快感。
“陛下可曾聽聞這阿濟格還有兩個同父同母的兄弟,一個叫多爾袞,一個叫多鐸,多鐸年幼不提,隻不過這多爾袞老臣可是聽聞他可是草原上的雄鷹,可不甘居人之下哦,而現如今他又死了兄長,隻要我們——”
說著孫承宗卻是做了個比劃道。
朱建何許人也,自然是立馬就明白過來,君臣之間卻是相視一笑。
“老家夥!”
朱建卻是暗自唾了句。
——
“太保,袁督師的密信太保可曾細看,不知太保作何感想?”
卻說當遞上袁崇煥的信函,朱建輕聲問及。
“嗯,袁大人此計甚好,隻不過老臣要加上一處。”
思忖片刻孫承宗卻是道。
“哦,請講。”
“這,三河,陛下,守住三河一則可以阻敵西奔,二則防止敵人南下劫掠。”
“可是太保可曾想到,皇太極若是孤注一擲,撇開我薊州、通州防線,穿插而過,兵臨城下呢?”
朱建終於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
麵對朱建突然的一句話,孫承宗明顯一怔,顯然朱建的這席話他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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