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宮中夜宴,初次交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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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借著酒意,史可法毛遂自薦,提請朱建設立臨時捐募機構,卻是引起了一旁冷眼觀之——之人朱建的注意。
“史可法麽,人稱忠義第一人,今日卻是見了真容。”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揣度道。
不過此人理念似乎有差,攘外再安內,隻可惜不太切合實際。
對於史可法的了解朱建同樣是通過後世得來,畢竟現如今那是崇禎二年,此時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自然進不了崇禎的法眼。
“難怪要自報家門,不過此人似乎是可用在這民政要務,軍政卻是有些偏頗,而且這捐募機構的設立用以解決三邊暫時危機也似乎——”
現如今,整個大明的格局朱建雖是有些逐漸理清了開來,知道了這振興之路上都有哪些個攔路虎,雖說朱建現如今不準備打草驚蛇,但是並不意味著就是無動於衷,至少現如今這個機會倒是可以——
思來想去,一時間朱建卻是陷入深思,片刻並未言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眼見座上君王一時間麵色有些凝重,且有不做任何言語,這在座眾人之中卻是有人率先發了難。
“史郎中說要設什麽募捐機構,賑濟三邊,卻是不知史郎中是怎麽個募捐法啊!另外這捐來的許多錢糧,你們戶部某些人不會是監守自盜吧!列為臣工,你們說是不是?”
說話的叫袁弘勳,官居大理寺少卿,乃是前朝魏閹餘孽,隻不過在一舉鏟除魏忠賢之後,崇禎不想牽扯太多,況且袁氏此人也非魏黨核心人物,因而一直留用。
而之所以這個時候,袁弘勳出來當這個出頭鳥,打這一頭炮,其一在於在他眼裏史可法那是後輩晚生,這個時候那由他說話的份,因而有些憤憤不已;
其二,則是因為若是真依照史可法這般建議,那麽必將會損害大多數人的利益,如今魏黨倒了,故而他需要有一個新東家,他心中明白現如今東林黨人的勢力那可是大的很,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而且他還知道對於那些個口似心非,滿嘴都是仁義道德的東林黨人,在袁弘勳看來,要拔毛那是比什麽都困難。
故而他這麽說來,卻是想將那些個不論是東林,還是楚黨,浙黨的諸位朝臣都相結好。
“真是個蠢貨!”
一旁的東林黨黨魁錢謙益卻是心中暗自有些好笑。
然而這時,不等史可法與袁弘勳辯論,洪承疇卻是率先開口了。
“袁少卿,豈可這般血口噴人!”
事情說到底是自己挑起來的,更何況洪承疇現自個如今被朱建任命為戶部左侍郎,這自然戶部的事必然與他有關,其實最為重要的還是袁弘勳乃是前朝魏黨,這是為他所不齒的。
“哦,這位大人,這位大人好生麵生,袁某不知此事與這位大人有何關聯?”
洪承疇是個十足的新人,而且朱建的最新任命尚未經由閣部發文,故而不是為眾人所了解,其實對於洪承疇,袁弘勳也是很早就不滿了,本來這飯菜就不合口味,他倒好,使勁的坐著淚流滿麵,在袁弘勳看來那是十足的掃興,至於那些個百姓不百姓什麽的他可管不著。
“你!”
聞聽此言,洪承疇卻是正準備與之好好辯論一番時,一個慢吞吞的聲音卻是從他身後響起,而說話之人,赫然正是當今的聖上。
“不知這個問題朕來替洪侍郎解答解答,袁少卿可曾願意?”
此刻朱建正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袁弘勳道。
“這,陛下——”
對於聖上親自提起要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說到,聽聞此言,袁弘勳第一時間有些大腦空白,竟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真是不知死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有些好笑,此人已然在朱建心裏被他給一票否決了。
“列位臣工可能不知,洪大人不久前已經被朕任命為戶部左侍郎,對了,劉閣老,閣部的文件是否即將下達?”
言及此處,朱建卻是看了看一旁的劉鴻訓道。
“回陛下,及日任命即可下達。”
“如此甚好。”
朱建點了點頭,突然間卻是再次將頭偏轉到一旁的戶部尚書王永光身上,此時的王永光已然快古稀高齡,滿頭的銀發,一副富態模樣端在在一旁。
“王尚書,朕擅自做主給你安排個副手,尚書大人不會怪罪朕吧!”
“陛下,老臣就這般歲數了,早該退了,如今天恩浩蕩,讓臣還待在戶部尚書這位子,老臣已然倍謝天恩,豈敢有什麽非分之想。”
王永光忙是一副誠惶誠恐,言語之中早已是有些飽經滄桑之感,多了些圓滑,少了些淩厲。第一時間更新
“歲月弄人吶!”
朱建不覺歎道,畢竟王永光此人年輕時那可是他爺爺輩、父親輩的頭號諫臣。
“哦,對了,袁少卿袁大人,朕這個解釋是否還滿意呢?”
一陣感概之後,朱建卻是再次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袁弘勳,一臉莞爾道。
“這.——這,陛下。”
被朱建這莞爾一笑,袁弘勳有些慌亂了,其實早在朱建說出那番話時,他就已然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當這個出頭鳥,隻可惜這世上哪有什麽後悔藥。
“既然袁少卿袁大人不說話,那朕可就認為袁大人那是默許了,不過朕今日心情甚佳,就將少卿大人之前的那個問題一並解決了吧!那個,袁大人,朕若是願意當這個擔保人,不知袁大人以為朕夠不夠格啊!”
朱建滿臉和煦道。第一時間更新
“噗通!”
聞聽朱建的話,袁弘勳再也把持不住,卻是徑直癱軟在地,嘴中不停的念叨。
“陛下,臣有罪——有罪。”
“哦,袁大人這是怎麽了!”
見到這般模樣,朱建卻是故作驚訝道。
“看來袁大人是癲癇發作了,來人啊,快將袁大人送到駱養思那去,朕聽說這駱養思那是最精通這個了。”
“這。”
聞聽此言,眾臣心中皆是有些頓感拔涼拔涼的。
“這個皇帝好腹黑!”
不過有人憂愁有人歡喜,那些個一直看這些個閹逆不順眼的官員們自然是心中歡喜。
“錢大人,這——”
見狀,有東林黨人卻是不禁扯了扯錢謙益的衣袖。
“靜而觀之,勿要惹出事端。”
錢謙益有些微微皺了皺眉。
“皇帝到底想些什麽?”
他心中亦是萬分不解。
就在此時朱建卻是再次開口了。
“袁少卿突患癲癇,大理寺不可一日沒有主事之人,史大人,朕見你儀表堂堂,且又忠言直諫,不若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先由你替代,朕想諸位臣工斷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朱建笑了笑道。
“皇上聖明!”
有了袁弘勳的前車之鑒,眾人自然不敢再有什麽言辭,畢竟在他們眼裏這個皇帝那是殺人不見紅的。
“陛下,這。”
當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命,史可法一時間竟是有些難以接受,短短的一席話,硬是從正五品提到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左少卿,這可謂是皇恩浩蕩!
“史大人,還不快快謝恩。第一時間更新 ”
一旁的洪承疇卻是出言提及。
“臣謝陛下天恩。”
“免了,不必這般客套,不過史可法啊,你可不能讓朕失望就好!既然你提到賑災一事,朕卻是覺得聽聞起來尚可,故而朕另外下一道旨意,從今日起,設立一募捐局,朕決定任命禮部尚書、大學士來宗道為總理尚書大臣,洪承疇為總理左侍郎,錢謙益為總理右侍郎,即日起,開始籌備為陝西災民募捐錢糧一事!”
說到這裏朱建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錢謙益一眼,從錢謙益的表情中他明顯看到一絲不容易察覺的驚愕在裏麵,見此,朱建卻是不由一陣莞爾。
“三位愛卿可曾有什麽疑慮麽,朕可為三位一一解答。”
聞聽朱建這般說,三人之中除了洪承疇沒什麽太多的變化之外,朱建卻是發覺另外二人麵色都是有些微變,不過錢謙益也僅僅是微微皺了皺眉,也不再說些什麽,而來宗道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老臣已然快春秋之年,且又身體多病,陛下將此等重要事務托付於老臣,老臣會是辜負陛下天恩啊!”
來宗道的顧忌朱建心中清楚,朝中黨爭激烈,他不想趟這趟渾水,因而早在崇禎剛剛登臨大寶的那會,他就上了折子,說要告老還鄉,隻不過作為顧命大臣,崇禎一時放不下,卻是一直沒有批準,而在不久前來宗道已然上了三次告老還鄉的折子。
不過在朱建看來來宗道作為四朝老臣,可謂是德高望重,而且此人不屬於任何朋黨,且又是深諳官場之道,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也是不想得罪人,而就是這一點最為朱建所看重,因為作為朱建的一步棋子,設立的這個募捐局注定將會掀起一番波瀾,而一個深諳進退之道且又德高望重的老好人無疑會是最好的調和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不過來宗道的這番說辭顯然已被朱建所預料,畢竟這不是什麽好差事,說不好一旦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煩那可是會死的連渣都不剩,前朝黨人相互傾軋之事多餘牛毛,而急於全身而退的來宗道顯然不願接這趟活。
然而朱建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計較,畢竟既然知道病人的病症,自然就好對症下藥。
“來愛卿哪裏話,如今正是我大明江山危亡之際,朕曾聽聞東林書院之中有這樣一幅對聯,朕若是記得不錯的是,應該風聲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錢卿家,不知朕說的事也不是啊!”
言及此處,朱建一臉和煦的看著錢謙益道。
“陛下聖明,陛下所言那是絲毫不差,這正是我東林書院之宗旨所在。”
麵對朱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錢謙益也拿捏不準,卻是隻得如實道。
見錢謙益這般說來,朱建卻是一笑置之。
“來愛卿,你聽聽,東林士人乃我朝士人之典範,錢大人作為黨魁都同意朕所言,來愛卿又何必將家事與國事分的這般清楚,依朕看,此時乃我大明危亡之際,大人切不可推辭啊!”
言及此處,朱建卻是再次朝著錢謙益等東林士人一笑。
“錢兄。”
見到朱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邦發總感有些異樣,卻是不禁輕喚道。
“李兄,不打緊,不打緊——”
錢謙益雖是好言勸慰,不過此刻錢謙益心中亦是有些摸不準,不過此刻他卻是不敢貿然行事,畢竟之前袁弘勳的例子那是擺在那裏的。
“到底有什麽異樣呢?”
錢謙益心中卻是一陣低估。
見錢謙益有些迷惑的眼神,朱建心中卻是暗自一笑,卻是不加理會,轉而將目光看向一旁的來宗道。
“陛下,老臣我。”
聞聽朱建此言,來宗道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畢竟黨爭過於激烈,這些年他看得多了,明白的也多了,他其實並不是不想為大明朝盡最後一份力,他怕的還是自己到頭來蠟炬成灰淚始幹,引得蹉跎歲月,在悔恨中鬱鬱而終。
可是眼前朱建的話他又是無從拒絕開來,皇帝性子是轉了,可是到底能不能力挽狂瀾他實在是沒底,最為重要的是伴君如伴虎,皇帝的性子多變得很,稍不留意就可能是袁弘勳的下場,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能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這聖恩眷顧加深又能有多久呢?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標卻是開口了。
“路然啊,你我老兄共事那也是有些年頭了,你老兄心中的顧忌不要說皇上,就是老夫也是知道的,你放心,皇上既然這般安排定是有他的計較,你老兄可不要辜負皇上的這一番苦心喲。”
“文節公,皇上,來某慚愧啊!”
麵對此情此景,已然是成為定居,來宗道自然是知道退無可退,卻是隻得拱手謝恩。
“來愛卿,你也勿要疑慮,你放心,隻要朕一日還在這位置上,你就放心大膽的幹吧!”
說到此處,朱建環視著四周,頓時感到自身皆是一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王霸之氣!
“這種感覺還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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