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初入京營,路遇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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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營,號稱明軍主力中的精銳,始於明成祖永字閱讀】

    三大營者,又分五軍營、神樞營(三千營)、神機營,五軍營主營陣、神樞營主巡哨、神機營主火器。

    以上這些個皮毛朱建是知曉的,不過三大營還是不是精銳朱建他不知道,但來自前世的記憶讓他知道,崇禎後期那是無軍可用,可見三大營是不怎麽給力的。

    而今日朱建欲要前往的則是紫金城外的神機營駐地,火器乃是國之重本,火器營自然是最為重要的看點,火器興,則兵力勝,對於世界而言,這是個大航海的時代,火器是這個時代的弄潮的寵兒,朱建自然明白火器的重要性。

    “曹公公,可曾妥當?”

    換上一襲白衣,銅鏡之中,朱建卻是覺得自己那是有種玉樹臨風之態,身姿矯若遊龍,宋玉潘安也不過如此吧!

    “還真是一副好皮囊,不枉費我替你遭一通罪!”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苦笑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陛下——”

    見到一襲白衣,一領大氅,恍若九天嫡仙的朱建,曹化淳卻是正欲要一番恭維,卻是被朱建止住。

    “曹公公,你剛剛叫朕什麽來著?”

    看著朱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曹化淳心中卻是一驚,卻忙是改口道。

    “少爺!”

    “對,此番才對嘛!”

    朱建卻是笑著點了點頭,然而忽的朱建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麽,卻是再次道。

    “曹公公,朕以為你這稱呼,也當改改,不過改什麽呢?讓朕好生想想。”

    見朱建這般,曹化淳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低著頭替朱建撫平那略顯有些皺褶的氅子。

    “對了,曹公公,你在家排名第幾?”

    “回陛下,老奴排名第九。”

    “哦,就叫阿九如何?嗯,就阿九了。”

    聞聽阿九這一說,更是見眼前皇帝那滿臉的自我陶醉,曹化淳卻是滿臉黑線,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何況這還是皇帝親自賜名,那可是皇恩浩蕩啊!

    “老奴——哦,不,阿九謝過陛下賜名。”

    出了乾清宮,二人相伴隨行。第一時間更新

    “對了,阿九啊,亨九此時身在何處啊!”

    半天不見洪承疇的身影,朱建卻是問道。

    “回少爺的話,洪大人在西華門外等候。”

    “哦,對了,阿九,朕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回少爺的話,宮中連夜趕製,已然準備齊全。”

    “嗯。”

    點了點頭,朱建卻是不再言語。

    西華門外。

    洪承疇已然等了約半個多時辰,而他身旁還立著位身著儒服,一臉剛毅的青年。

    “亨九兄,今日帶小弟前來所等到底所謂何人,亨九兄,就不要買小弟官子了吧!”

    見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過來,那儒生模樣的青年人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此人正是大名府知府盧象升,此次率軍前來勤王,隻不過路上有些當個,今日卻是才到京師。

    盧象升一到京師,就聽聞當今皇上任命老將孫承宗為禦寇總理尚書,故而卻是將隊伍臨時安劄城外,自個趕到皇城臨時指揮衙門五軍都督府中前來報個到,哪曾想竟是遇到了昔日兄長洪承疇,這才有了這一幕。

    話說見此狀,洪承疇卻是笑了笑道。

    “建鬥切勿急躁,此人身份特殊,建鬥,你我兄弟二人卻是靜靜等候便是。”

    聞聽洪承疇此言,盧象升也不再言語,畢竟洪承疇為兄,他為弟。

    “亨九!”

    出了西華門,在一棵人煙稀少的老槐樹下,朱建老遠卻是看見了洪承疇此人。

    突聞此言,洪承疇麵色卻是一緊,忽的低聲道。

    “人來了,記住,建鬥兄,切不可稍有冒犯。”

    “亨九兄放心,弟自有分寸。”

    “嗯。”

    聞聽盧象升這般說,洪承疇卻是點了點頭,轉而麵向迎麵而來的朱建道了聲。

    “朱公子,洪某在此等候多時。”

    “朱公子?難道是為王爺不成?看這般錦衣貂裘,舉止輕浮,想必也是位富浪皇室子弟,亨九兄怎會交上這般人?”

    聞聽洪承疇那一聲恭敬的‘朱公子’,盧象升心中卻是忍不住揣測道,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眼前的這人讓他白白等了半個多時辰,而此時他在城外還有數千弟兄正等著他安置,若不是洪承疇相邀,他也不會前來赴這什麽會。

    卻說朱建,卻也是老早的見到了洪承疇身邊之人,倒像個儒生,不過麵色剛毅,似乎又是曆經戰事,帶兵之人。

    不過此次秘密出行,不是就三人行嗎?難不曾曹化淳沒有告知洪承疇?

    思及此處,朱建卻是朝著身後的曹化淳望了望,久登大寶,朱建這一望,那種無聲的威嚴,卻好似一把利刃襲麵而來,直嚇得曹化淳隻是哆嗦。

    “少——爺。老奴,我——”

    曹化淳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隻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洪承疇。

    見此狀,洪承疇卻是示意,忙是道。

    “此事不怪曹......曹兄,皆乃洪某善做主張,還望公子勿怪!”

    喚及曹化淳此處,洪承疇明顯卻是有些疑慮,本是想叫‘曹公公’一聲,那必將是有違皇帝便服出行的本意,可是若是叫老仆,這曹化淳卻又是司禮秉筆太監,而且此人雖是宦官,卻是從未有甚惡性,魏黨案時更是平反昭雪二千餘起,深的士林讚譽,故而想及此處洪承疇亦是覺得不妥,這才有了曹兄一詞,做以稱呼。

    “哦,既是這般,卻也無妨,亨九啊,本公子也無甚他意,勿要往心裏去。”

    朱建卻是好言安慰道。

    見洪承疇替自己解圍,曹化淳卻是立馬投之以感激之色,卻是道。

    “大人稱呼咱家阿九便是。”

    “這。”

    一時間洪承疇卻是麵露異色,因為之前他剛剛聽聞這阿九一詞,那是皇帝的稱謂,皇帝稱可以,那是他家的奴才,而他若是這般說來,卻是不合了禮數,不過曹化淳這般說他也不好直接拒接,卻是隻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皇帝。

    見此狀,朱建卻是並未言語,不過洪承疇看得出皇帝臉上那分明寫著。

    “你隨意,此事不關我事。”

    故而洪承疇卻是拱了拱手道。

    “阿九公,洪某那就卻之不恭了。”

    洪承疇在那阿九之後卻是加了個‘公’字,拱了拱卻是恭敬道。

    而這一切卻是被洪承疇身旁的盧象升看在眼裏,麵色之中皆是一種不削之色,他聽得出,那貂皮大氅身旁的老者分明就是一個太監,在他看來洪承疇與一個太監這般客氣,無疑是讀書人的恥辱。

    “兄長怎會變的這般模樣?”

    盧象升有些不解。

    此時此刻,他卻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曾經隻手遮天的大太監,當年全國各地紛紛為這個大太監修生祠,偏偏他不修,落得個處處排擠,直到不久前新皇登基,除了那賊。

    “還是當今天子聖明!”

    盧象升心中卻是感慨道。第一時間更新

    就在這時洪承疇卻是開口出言道。

    “建鬥,還不快過來見過朱公子!”

    聞聽洪承疇此言,盧象升也不好拒接,畢竟洪承疇是他兄長,這些年的情分還是在的。

    “盧某見過朱公子!”

    盧象升上千卻是象征性的行了個禮,轉而卻是朝著洪承疇道。

    “兄長,弟實在軍務繁忙,還請現行告退!”

    “這。”

    聞聽這突如其來的請辭,洪承疇麵色卻是有些難堪起來,畢竟此事皆是因他而起,如今盧象升見了皇帝就要離開,分明就是駁了皇帝麵子,雖說皇帝那是微服出行,但皇帝的威嚴依舊是不容違抗的。

    想及此處,洪承疇竟是有些後悔了,本來自己那是一番好意,想引薦引薦自己這個兄弟,哪成想盧象升竟是這般不知進退。

    而此時的朱建卻又是另外一番思緒,本來當洪承疇喚及眼前之人為建鬥他就有些疑慮,如今這人又是自稱盧某,卻是使得朱建更加的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亨九,難不成這位就是為官一方,素有清譽的大名府知府盧象升不成?”

    說到此處朱建竟是有些激動,畢竟眼前之人那可是訓練出了大明精銳之師‘天雄軍’的名將,當然這些那是來自前世的記憶,此時的盧象升卻是還在大名府知府的任上。

    “正是,正是。”

    見皇帝並未龍顏大怒,洪承疇忙是道。

    聞聽此言,盧象升亦是有些疑惑,卻是道。

    “朱公子識的盧某?”

    “當是自然,盧愛卿為政一方,清廉如水,那可是我大明官場之楷模啊!朕又怎會不知!”

    話說朱建前往三大營之初,本就在思慮重組一支新的軍隊,隻不過一直未有良將人選,況且大戰在即,諸將那也是各有分工,脫不開身,如今這盧象升的出現卻是使得朱建眼前一亮,不覺是龍顏大悅,故而也不再隱瞞身份。

    “愛卿、朕???.”

    聞聽朱建這番話,盧象升一時間卻是並未反映過來,愣在了那裏。

    “建鬥,還不快給陛下請罪!”

    見朱建不在隱瞞身份,洪承疇忙是扯住盧象升道。

    “您是陛——.陛下,微臣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懲處!”

    盧象升明白過來,卻是徑直跪倒在地。

    “愛卿,不必這般,朕此前微服此行,怪不得愛卿。”

    朱建卻是一把手將其扶住,一臉莞爾道。

    “曹公公,喚個人替盧愛卿往五軍都督府走上一遭,就說是朕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