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十萬白銀,設校擴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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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朝的軍械製造主要有工部虞衡清吏司的軍器局以及內府的兵仗局,這其中尤以軍器局規模最大。【全文字閱讀】

    而朱建要去的正是這虞衡清吏司的軍器局子。

    卻是虞衡清吏司軍器局子裏。

    一人正對著一幹子小吏大聲嗬斥。

    “說好的二十斤材料,東西!東西了!!!”

    言及此處,卻見那人暴跳如雷,而眼前的這一幕,卻是恰好被朱建一行人看在眼裏。

    “此人是?”

    朱建卻是有些疑惑道。

    眼前那人披頭散發,朱建並不識的,隻不過那身鬆散的三梁青袍,上繡著白鷳,朱建卻是知道這是個五品的官,應該是這裏的主事之人。

    卻說聞聽朱建這般問起,一旁的內臣卻是道。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名喚畢懋康,萬曆二十六年進士出身,隻因前朝時得罪魏忠賢,被迫辭官,今個聖上您登基,這才再次出仕,做了這虞衡清吏司員外郎,負責這軍器局子的事物。”

    聞聽小內官所言,朱建卻是暗自有些驚訝。

    “不曾想此處竟是遇到大明朝火器專家畢懋康!”

    畢懋康,字孟侯,安徽歙人,明史中稱此人。

    懋康雅負器局,揚曆中外,與族兄懋良並有清譽,稱“二畢”。

    故而此人可謂是大明第一火器專家也不遑多讓,最為關鍵是此時大明火器鼻祖級的人物趙士禎已然仙逝。

    對於這一點朱建是清楚的,為了大明火器研發,為了打造自己的一支火器大軍,朱建心中清楚的很,此人那絕對是珍寶級的人物!

    “走,去瞧個明白!”

    卻說另外一旁畢懋康正罵那些個下屬,那是酣暢淋漓,麵對來自畢懋康的怒罵,那些個小吏似乎已然習慣了一般,站在一旁並不言語,任畢懋康罵好,罵到不想罵了,也就完事了,故而一直以來,這軍器局中但凡是畢懋康開始罵人,就沒人過來接話,哪怕是有事叫他之人,那也是要等他罵完再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然而今日卻是有了個特例。

    “畢大人,門外來了——”

    一個小吏畢恭畢敬道。

    “一邊去,叫麽子叫,沒見——”

    然而這小吏話還未說完,卻是換來畢懋康一陣山洪般的咆哮聲,一時間卻是吼的那小吏不知所措,卻是有些茫然。

    其實這小吏那也是知道畢懋康的脾氣,隻不過門外來的幾人在他看來似有大來頭,關鍵其中一人他認識,那是神機營的管槍內官,平日裏到他們軍器局來那都是極其囂張跋扈的主,今日前來竟是對他身後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那是畢恭畢敬,小吏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些許端倪,故而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話說眼前的一幕被朱建卻是看在眼裏,朱建心中卻是不無感慨道。

    “能力有之者,就是任性,怎破,怎破——”

    “陛下,是否讓奴才前去。”

    曹化淳卻是站出來道,隻因之前門牙掉了口,卻是有些漏風。

    聞聽曹化淳此說,朱建卻是擺了擺手,一臉和煦道。

    “無妨,朕聽聞能者,處事卻是異於常人,想來這位畢大人定也是一位能者。”

    言罷,朱建卻是徑直上前而去,一聲唱和。

    “畢大人好生雅興,貴客臨門竟還不忘整頓吏治,隻不過此番動作卻非待客之道。”

    朱建這話卻是說的有些講究,一則,提前給畢懋康一個台階下;二則,他聽聞這畢懋康乃是萬曆二十六年的進士,可以說那是資曆深厚,如今卻是窩在這工部做了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員外郎,可見此人卻是不善於為人處世,故而朱建卻也是借機敲打,敲打一番。

    卻言一旁的畢懋康突聞此言,本來亦是欲要大發脾氣一番,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竟是敢犯他的禁忌。

    可是這不瞧那還不覺得,一看,畢懋康卻是嚇了一跳,作為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官雖不大,但不代表他就不上朝啊,眼前這人他可是每日上朝那都是時常見到的。

    而且他還聽聞這人脾氣比他還要怪。

    “微臣不知陛下駕臨,萬有得罪,微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隻是一個瞬間的事,畢懋康已然跪倒在地,雖說畢懋康此人脾氣有些怪,可是這並不代表這君臣之道他都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哦,有罪麽,不過這什麽罪嗎?畢大人自個說說。”

    聞此言,跪倒在地的畢懋康卻是心中一驚,卻是不做言語。

    見此狀,朱建卻是笑了笑,自個尋了個位子坐下,眉頭略微有了皺了皺,聲音頓時卻是提高了許多,嘴中卻是自顧自個的說叨了起來。

    “既然畢大人不說,那朕就替你畢大人好好說叨說叨,畢懋康,字孟侯,安徽人氏,朕聽聞還是萬曆二十六年的進士,前朝時以中書舍人授禦史,從七品銜,後為順天府丞,是個正四品的官,天啟年間,又以右僉都禦史治勳陽,也是個正四品,不過據朕所知這虞衡清吏司員外郎那可隻是個——從五品的官,這熟話說得好,水往高處流,人往高處走,不知畢大人這是走的那一遭,朕可是——沒看懂。”

    聞聽朱建的這一番嬉笑嘲諷之言,畢懋康卻是聽得真切,隻不過眼前嘲諷自己的那是當今皇帝,而且說的吧——也是據情陳述,一時間畢懋康卻是有些麵皮發熱。

    而此時那些個小吏見自己大人被當今聖上這般嘲諷卻又無言以對的模樣,卻是一陣小聲嬉笑,畢竟這些個歲月,他們那是被畢懋康罵的卻也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氣,隻不過一直不敢發,今日這卻是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至於洪承疇、盧象升等人卻是在一旁冷眼觀之,心中想些個什麽也隻有他們知道。

    不過眼前這一切卻是被朱建看在眼裏,突然間朱建卻是話鋒一轉。

    “朕還聽聞畢大人萬曆年間曾上書言,言內閣不當專用詞臣,邊臣失律者宜重按。巡三邊,又曾言疏陳邊政十事,劾罷副總兵王學書等七人,請建宗學如郡縣學製。不過這些皆是前朝舊事,而現如今,我大明百廢待興之際,卻是窩在這小小的軍器局,依朕看來,此事恐怕才是罪大惡極吧!”

    “臣死罪,死罪!”

    聞聽朱建所言,畢懋康已然麵色有些土灰之色,卻忙是磕頭道。

    見狀,朱建卻是笑了笑,一把將畢懋康扶起。

    “孟侯,朕不過開一玩笑爾,切莫見怪,今日孟侯蝸居此處,定是朕用心不周,方使得孟侯這般老臣在此地埋沒,此乃朕之過才是啊!”

    “陛下,老臣我。”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畢懋康卻是有些無法適應,一時間竟是有些哽咽。

    畢竟已然是快花甲之年的老人了,人老了,容易動情。

    “來人啊,替畢大人尋張舒適些的椅凳,扶畢大人坐下!另外亨九、建鬥啊,你們就自個尋張椅凳圍朕坐在一起,好和朕嘮叨一番!曹公公你也先下去休息!”

    吩咐完一切之後,朱建卻是笑道。

    “孟侯,朕卻是有些喧賓奪主之嫌了。”

    “老臣不敢。”

    卻言幾人一陣寒磣,突然間朱建卻是問道。

    “孟侯啊,朕期初進門之時,見你叱嗬下屬,卻是為哪般啊!”

    聞聽朱建此言,畢懋康卻是重重歎了一口道。

    “陛下有所不知,臣這軍器局隻怕是要關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