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鏖戰京師,大戰降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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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已值深秋,朔北的凜冽寒風呼嘯而過,頓時卷起落葉紛紛,不覺讓人心生一種淒涼。
此時的遵化城中,一種莫名的悲傷更是籠罩在這個曾經的大明邊關重鎮之中,整個正白旗的旗丁們臉上皆是一股子掩飾不了的悲傷,更多的還是深深的愧疚。
主子死了,做奴才的還活著,在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部落之中,活著的人恥辱那將會是一生注定的背負的,除非......除非死的人活了過來。
或者說為主子手刃仇人,可是仇人又在何處,難道是那枚該死的官亭炮,這是這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這些個旗人至今也沒弄明白。
自從範文程走後,多爾袞就一刻也沒出過臨時搭建起來的靈堂,一日一夜了,卻是絲毫沒有進一口茶水。
“十二哥,你放心,你的仇,阿母的仇,十四弟對著薩滿神發誓,此生此世,若是不能報得此仇,弟,終身不娶!”
終身不娶!終身不娶!
在那一刹那,恍恍惚惚間多爾袞似乎又回到了那片美麗遼闊的科爾沁草原,那裏有個美麗活潑的小女孩,而他策馬揚鞭,奔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而在他身後小女孩不停的喊著。
‘阿古【滿語哥哥】,阿古,玉兒長大了要做你的義而漢【滿語新娘】!’
小女孩的天真浪漫,多爾袞心馳神往,在多爾袞心中,她早已是他的義而漢,可是就在那一刹念間,一個令多爾袞親切有恐懼的身影的出現,她成了他的福晉......
“多爾袞、多爾袞,玉兒想你!”
看著眼中人兒撕心裂肺的呼喚,多爾袞頓時心中一陣絞痛。
“不!玉兒!”
“十四爺,十四爺,醒醒,醒醒。”
阿克占從帳外進來,卻是恰好聽到那一聲‘玉兒’,臉色忽的變了變,轉而卻是恢複了常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被阿克占喚醒,多爾袞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暗自道。
“原來是一場夢啊!”
“十四爺,大汗的前帳距離遵化城不到十裏,我們是否。”
阿克占問道,言語之間卻是有些遮掩之詞。
“阿克占,切不可變現此般模樣,畢竟他是我們的大汗,你先下去安排,我隨後就到。”
多爾袞擺了擺手示意道。
“嗻。”
聞聽多爾袞此言,阿克占卻是欲要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卻是被多爾袞忽的喚住。
“阿克占啊,剛剛可否聽到帳內有什麽異樣?”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阿克占麵色卻是忽的一緊,不過那也僅僅隻是忽的一緊,片刻的光景卻是與往常一般。
“十四爺,奴才剛剛隻是聽聞十四爺的陣陣鼾聲。”
“哦,無事,我隻是隨便說說,阿克占,你先行下去吧!”
聞聽此言,多爾袞劍眉一挑,卻是滿臉和煦。
“出來吧!”
就在阿克占離去約有片刻之後,多爾袞卻是朝著帳外道。
“情況如何?”
話說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甲喇額真富察哈出。
“回十四爺的話,奴才已經打探清楚了,那日範文程前來時,約的就是他,而且奴才還探的消息,說是他的部眾已然向上三旗方向靠攏。”
看著多爾袞,富察哈出卻是滿臉的崇拜之色,因為在他富察哈出心裏,十四爺就是他心中的神。
“哦,一路辛苦,你且先行下去休息,我已然知曉,對了,富察,該讓狼群出動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言及此處,多爾袞那還略顯稚嫩卻飽經滄桑的眼眸中卻是閃過一道寒光。
“嗻。”
說罷,富察一個轉身,卻是匆匆朝著一個秘密營地而去,那裏有著多爾袞嘴中所說的‘狼群’,那是一支連皇太極都不曾知曉的武裝力量,乃是經由阿濟格親自**的百人隊,其中成員皆是來自蒙古察哈爾部的死士。
而對於這樣一支力量,多爾袞也是剛剛才得知,而這支‘狼群’的額真正是甲喇額真,人稱‘血屠夫’的富察哈出。
“八哥,一切要開始了啊,不要怪臣弟,臣弟本來覺得已經漸漸淡忘,可是十二哥......死了啊。”
望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行軍大營,多爾袞有些喃喃道。
卻說片刻的功夫,皇太極率領大軍已然進了城來,與多爾袞一陣寒酸之後,卻是教武場上,軍馬整頓,順便為阿濟格——發喪。
寒風瑟瑟,大雪早已是將這座大明朝曾經的邊防重鎮所覆蓋,城外鮮有人處,厚重的積雪足以將人的小腿沒入。
卻說遵化城內,明軍演武場處,卻是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放眼望去,卻有數萬之眾。
此時的講武台上,皇太極卻是一身孝衣裹身,麵榮極其的悲愴,不時的更是放聲慟哭。
“十二弟,你建有這不世奇功,緣何又英年早逝啊!你叫八哥我如何對的起父汗吶!”
聞聽此處,眾軍卻亦是不覺戚戚然,尤其是正白旗的旗丁們,更是悲痛欲絕,畢竟死去的那是他們的主子。
而聞聽皇太極那一聲聲‘發自內俯’的慟哭聲,一旁的多爾袞不覺卻也是悲從中來,眼角之處竟是滴淌下少許淚滴。
“大人。”
就在這時忽的身後卻是有人輕輕的喚了多爾袞一聲,回首望去,卻正是富察哈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見狀,多爾袞沒有言語,卻是用眼神示意富察先行離去。
然而就在富察離去不久,突然間整個講武場上卻是傳來一陣揪人心痛的呼喊聲。
“十二哥啊,阿姆走了,現在你怎麽也就走了啊,你叫多爾袞這以後還有什麽依靠啊!”
發出著一陣陣悲慟的正是多爾袞。
聞聽這一聲聲呼喊,皇太極也頓時心中有些難受,雖說作為大汗,爭奪權力之時那是心狠手辣,哪裏顧及什麽親情,可以說陰險狡詐那是家常便飯,但現如今已然登上大汗之位,真正麵對自己的弟兄們死去時,皇太極的心中也是說出的滋味。
“十二哥!”
然而就在皇太極為多爾袞這般悲慟卻是有些揪心之際,多爾袞卻是像發瘋了一般朝著講武場外跑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貝勒爺!”
“十四弟!”
見到這場麵,一時間眾人表現卻是盡不相同,有人驚呼,有人詫異,有人則是幸災樂禍......
“大汗,這。”
見此狀,皇太極一側的範文程忙是道。
“無妨,無妨,十四弟與十二弟乃同胞兄弟,感情至深,如今十四弟這般失控,卻是人之常情。”
皇太極擺了擺手,卻是不再說些什麽。
見皇太極不言,範文程卻是暗自歎了口氣,隨即也走下了講武台去,徑直朝一處朝一處帳篷中走去。
“最近情況如何?”
麵對著眼前一身黑衣鬥篷的漢子,範文程卻是冷聲道。
“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聞聽此言,範文程卻是眉頭緊蹙,心中卻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撲麵而來。
事過反常必有妖孽!
這是範文程從自個漢人老祖宗那學來的東西。
“找些可靠之人,盯緊些,不——你親自去辦。”
皺了皺眉,範文程卻是低聲道。
卻說遵化城中,一處人跡鮮至的小巷之中,此刻多爾袞正背對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那人正是狼群首領血屠夫——富察哈出。
“情況如何?”
多爾袞冷聲道。
“回主子的話,狼群已然出動。”
“其他人怎麽說。”
聞聽富察的回話,多爾袞依舊是麵色冰冷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下五旗中除了大貝勒的正紅、鑲紅旗沒有回話之後,其他三旗固山額真皆有此意,不過大貝勒之子,嶽托、碩托二人似乎頗有不滿。”
聞聽此言,多爾袞卻是點了點頭。
“二哥為人敦厚,不過年事已高,軍中事亦是交予嶽托兄弟二人,此事還需添把火才是,對了,可否還有其他消息?”
“哦,對了,三貝勒阿敏托人說,若是主子動了,他阿敏一定與主子站在一起。”
“哦,是麽,三貝勒——”
聞聽富察此言,多爾袞眼前卻是一亮,嘴中似有玩味道。
“簌簌——”
然而就在二人還在繼續交談之時,一陣荒草中的窸窣聲卻是傳來。
“快走!”
多爾袞一陣低沉道。
卻說阿克占一路追尋多爾袞的足跡,終於是在一處小巷中發現了多爾袞的身影。
“十二爺,原來您在這兒啊,兄弟們怕您出事,奴才這——這才來找十二爺。”
見到多爾袞一手扶在牆腳,以及那通紅的眼圈,卻是心中有些發虛。
“哦,是麽。”
“奴——奴才,不敢欺瞞。”
聞聽朱建徒然提高聲音,阿克占心中卻是愈發的有些慌亂。
見此狀,多爾袞卻是暗自有些好笑,在多爾袞看來這樣的角色在他眼中那也隻是笑笑,就——而已了。
“走吧,大汗還在講武場,稍後怕是會有安排,切不可讓正白旗的弟兄與大汗生細。”
“嗻,十四爺,您還請。”
看著多爾袞已然遠去,阿克占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意。
“哼——”
卻說多爾袞回到講武場中,皇太極卻是一臉悲慟的迎了過去。
“十四弟,十二弟馬革裹屍,為我大金江山立下赫赫戰功,卻是我大金第一巴圖魯,不過十四弟放心,我大金,我皇太極絕不會忘記十二弟的功績!”
“臣弟代十二哥謝過大汗,想來十二哥泉下有知,定也不敢忘卻大汗的恩德!”
“十四弟,卻是見外了,大戰在即,如今在這遵化城已是耽誤不少時日,今日大軍即將出發,十四弟可不要埋怨八哥不能再為十二弟多守些靈才是啊!”
皇太極拍了拍多爾袞,語氣卻是有些沉重。
“另外,十二弟乃我大金前鋒,怎奈天妒英才,命喪此處,八哥我隻好將這重任托付給十四弟你了,十四弟,卻是以為如何?”
聞聽此言,多爾袞麵色卻是一緊,心中卻是波瀾起伏,卻是道。
“臣弟願效死力!”
“哈哈,八哥在此祝十四弟馬到成功,他日攻破大明皇城之日,就是你我兄弟把盞之時!”
皇太極卻是一陣爽朗,一把手握住多爾袞的手,走到講武場高台之前,卻是高聲道。
“弟兄們,阿濟格貝勒為了我大金的豐功偉業,馬革裹屍,正是爾等楷模,弟兄們,今日,本汗任命十四弟為正白旗新固山,他——將帶著你們再續輝煌!為了阿濟格貝勒的報仇雪恨!為了我大金的輝煌,拿起你們手中的利刃,去盡情的殺戮吧!哪怕伏屍百萬,我大金也要讓那些個漢人們為爾等手中利刃而膽寒,弟兄們!出發——通州!”
卻說一場戰爭前的動員狂歡結束不久,夜幕已然降臨。
皇太極大帳之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大汗,這雪夜出兵,怕是——”
麵對皇太極雪夜出兵的決定,範文程卻是有些不解。
聞此言,皇太極卻是笑了笑。
“範先生,本汗雖說學識不多,卻是聽聞你們漢人在唐朝時有位叫李愬的將軍,範先生想來比本汗是要清楚吧!”
聞聽皇太極此般說來,範文程卻是不再多在言語,隻不過在他心中卻是有些不住的嘀咕。
“這袁崇煥隻怕不是吳元濟啊!”
就在此時,皇太極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卻是道。
“派人下去,盯緊正白旗一切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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