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後金出兵,城下之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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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朱常詢,萬曆皇帝的三兒子,朱建便宜老爹的弟弟,當年最有資格當皇帝而沒能當上皇帝的王爺,朱建又怎會不知?
藩王之禍,動搖國本!朱建本就打算此間事一了結,便對這藩王一事動刀。
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何嚐不是個契機!隻不過朱建明白現在還不到時候,打草驚蛇,可能反被蛇咬,到時便會是得不償失,這其中利害,朱建自然分得清楚,理的明白。
想到這裏,朱建卻是忽的笑道。
“文弱,府衙之外尚有紛事,不若與朕一同前往!”
說罷,朱建對於之前福王之事宛若從未發生一般,卻是大步流星,早已步出堂去。
唯留下楊嗣昌立在原地,有些呆滯開來。
至於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思所想也唯有他自個知道,不過楊嗣昌眼中一絲閃過的精光,那也看得明白,那是對於自家皇帝出事間隱忍的一種敬佩之情!
而就在楊嗣昌還呆在原地之時,朱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卻是忽的轉過身來。
“文弱啊,這以後行事切不可一根筋才是!”
對於皇帝這突如其來的話,本來就有些呆滯的楊嗣昌一時間卻是一陣訕笑,有些摸不到頭。
其實朱建之所以這般說,那也是有原因的。
朱建來自前世的記憶中,關於楊嗣昌一直有著這樣一件事卻是讓朱建念念不忘,那便是曆史上的楊嗣昌從崇禎十三年秋一直到十二月一直跟在農民軍身後轉圈,被耍的團團轉,對於這一點,朱建就得出了一點,太一根筋!
而今日之事,朱建又再一次看到楊嗣昌的一根筋,忙於處理昌平守備,竟是將之前府外的一群‘亂兵’給忘記了,朱建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沒有出現,事情又會朝著一個怎樣的方向發展,朱建實在是難以想象。
不過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楊嗣昌雖說有些一根筋,但是卻是一位有才能的帥才,縱使難以總攬整個戰局,但是指揮一城、一地之戰那是綽綽有餘,而且朱建相信,若是敲打的好,這楊嗣昌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是一顆耀眼的帝**事巨星!
當然這需要時間的沉澱。
卻說朱建出了府中,此刻府外發生的一切卻是讓朱建有些倍感意外。
隻見之前還曾防禦陣型收縮的天津衛兵卒們正齊整整的站立在府門外,眼見朱建出現,竟是一個個仿佛之前約定好一般,齊全跪倒在地。
緊接著一陣山呼海嘯聲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千人齊呼喚,卻當真是氣勢恢宏,那一刻久居上位者的朱建竟是一時間有些心血沸騰,氣血澎拜!
隻不過為何此刻自己的身份竟是被這些天津衛軍士所識的?難不曾是。
想到這裏,朱建卻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三千營把總劉靜,因為在朱建看來這是唯一的解釋。
當朱建目光射來,劉靜卻是忽的背上冷汗驟起,盡管對於劉靜來說一切都是那麽的無辜,然而當麵對的人是皇帝,一切的委屈似乎那也隻能是打碎了往肚子裏咽,沒辦法,人家是皇帝!
看著劉把總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狀,朱建卻是暗自有些好笑,卻也不再理會,徑直大步向前。
麵對這上千的兵卒,山呼海嘯拜帝王,朱建卻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那一份激動。
“諸位將士們,快快起身!爾等不遠千裏前來勤王,朕心甚慰,今日發生這般種種,朕實屬心中難安,此乃朕之過!”
“陛下,您。”
聞聽朱建所言,一旁的楊嗣昌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眼見於此,朱建卻是笑了笑示意一旁的楊嗣昌卻是無妨,進而卻是接著道。
“皇城之下,天子腳下,竟是出了這般碩鼠,國之蛀蟲!此乃朕不查之過!諸位將士們,朕讓諸位受委屈了!”
皇帝罪己,天下震動!
朱建來自前世記憶卻是知道曆史上的崇禎皇帝那也是屢下罪己詔,可是隻罪己,不自省,而一遍遍的罪己,寒了的隻能是天下人的心!這樣罪己不如不罪己!
對於朱建而言,前事之鑒,後事之師!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發生自己的身上。
他要的罪己,那是得建立在實實在在的自我反省上,絕不是一張所謂的遮羞布!
卻說朱建此言一出,守備府裏裏外外,不僅僅是天津衛軍士,還有三千營騎兵、聞訊趕來卻落在騎兵身後的五軍營步卒,當然還有那些剛剛被皇帝赦免的昌平衛卒,一個個麵頰之上竟是掛滿淚滴,緊接著那是無比狂熱的‘皇帝陛下萬萬歲的’的嘶喊!
這一刻,朱建也有些動情了,不過朱建心中更多的明白的是,今日,贏得是他!
大明皇帝,朱建!
而伴隨著眾軍陣陣的歡呼聲,朱建卻是走到了之前‘亂兵’頭子天津衛千總左良玉的麵前,笑道。
“你早就識的朕之身份?”
聞聽皇帝所言,左良玉忙是拱手謝罪。
“陛下,此乃末將一人之過,與弟兄們無關。”
對於左良玉這一番舉動,朱建似乎早已是了然於心,卻是揮手示意正在高呼的軍士停了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就在剛才,朕問你們的左大人,問他是不是一早就識的朕之身份,諸位猜來,你們左大人怎般說?”
話說到此處,剛剛還異常狂呼的整個現場一時間竟是相當的靜,靜的就連每個人的呼吸聲、心跳聲都是彼此間聽得出。
為何?因為沒人猜得出聖意如何?也沒人敢猜!
見此狀,朱建卻是繼續道。
“你們左大人說,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不要朕責罰他手下的弟兄們!”
朱建此言一出,上千的天津衛士卒立馬卻是將目光轉向左良玉,一個個眼中竟是含著淚滴。
而此刻的左良玉,麵色亦是不怎麽好看,作為一個一步步從軍營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低級將領,這生存之道是最為重要的!當然兄弟更重要!
這個世道,沒有關係,就得靠自己的實力,而實力除了自己的個人能力,除此之外那便是手下弟兄對自己的敬重,而正是熟知這一點,左良玉這樣一個行事穩重之人這才會帶著兵卒前來‘討債!’
而要說左良玉混跡這麽多年,早就練就出了一身鋼筋鐵骨,隻不過麵前這人那是大明天子,左良玉那也是頭一遭,其實自打朱建出現在這裏,左良玉心中其中已然有了計較,要知道可以隨意調動這三千營騎軍的除了三大營統帥,那便也隻有一個人,當今聖上!
而之前出現在左良玉麵前朱建,一副書生打扮,雖是器宇軒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是帶兵打仗的人,當然也不是提督太監,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皇帝。
雖說識的了朱建身份,但左良玉並未道出,那是因為他心中人有顧慮,而現如今聖上之作為,對於左良玉而言,那是名副其實的聖賢皇帝,那麽他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麽顧慮,可是當他向皇帝請罪時,皇帝的話,他竟是有些難以捉摸,又如何不會心中頓生緊張!
此時看著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滴的左良玉,朱建卻是繼續道。
“左千總說他有過錯,不過朕卻是不知道是何過錯?是帶兵鬧事?還是欺瞞朕早就知道朕的身份?不,都不是,朕要說有過錯,那便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如今國事危急,後金迫近,爾等有事,一則可以向三大營統帥曹大人講明,由他上報,縱使要自個解決,一個個堵在這裏,又不作為,難不成你們以為這昌平守備會善心大發不成?”
說到此處,眾軍已然麵麵相覷,而就在這時,朱建卻是故意拉成了話語。
“為此,朕決定,教練場,爾等諸軍——一千個深蹲!開始!”
而此聲剛一落,這些個軍士那是一個個傻了眼,本來以為聚眾鬧事就這麽完了,可誰想到這皇帝的懲罰那還真是,不一般吶!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
朱建的話,左良玉終於是心中落下了一塊石頭,他明白此間事已了。
“一、二......”
一時間整個教練場上那是人聲鼎沸,熱鬧的很,隻不過眼下朱建並沒有這個空閑看著這些個士卒訓練場上灑汗,畢竟他不是教官,而是皇帝,帝國的掌舵者!作為皇帝,他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
丟下一句‘爾等將這些餉銀分了之後’,朱建卻是與之後趕來的五軍營左哨營官曹變蛟交談了幾句,卻也是知曉這曹變蛟是自個背著自家叔父來的這三大營,雖說三大營有些衰敗,但畢竟是天子衛率,這響當當的名頭還在,而曹變蛟也正是奔著這個名頭而來,畢竟年輕人嘛!
“此戰之後有何打算?”
“回稟陛下,臣恐怕是得回遼東去了。”
“是覺得朕這三大營太過名不副實。”
“陛下,非也,隻不過遼東戰局日益嚴峻,臣想為我帝國多盡一份力!”
“哦,若是朕一定要留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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