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口誅筆伐,聲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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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建召集宋獻策商議晉商之事,一日之後。
卻是京師日報、皇黨黨務報以及京師之中大大小小的報紙之上,卻是刊出了一篇作者署名‘為商之道’的文章。
名曰:商者於國。
在這篇文章中,開篇卻是提到,商人者,盈利百萬,試問當倚於誰,其曰:國也。
......
商人於國,不私於報國,不重漢人之存亡,竟隻顧一家之私,圖小利忘大義者,是之為國蟲,漢人之奸也。
卻說一篇文章,短短百餘字卻是一篇上好之檄文。
期間將商人對於國家應該盡到的責任與義務詳加論述,對於商人賣國者嚴加斥責,卻是極盡正義之聲,興民族之望。
也正是這樣一篇檄文,卻是惹得京師上下,一時間議論紛紛,朝野上下卻也是群情憤慨。
卻是就在這篇文章刊出的同時,此時的北方貿易口岸,張家口。
嘉靖八年,守備張珍在北城牆下開一小門,曰‘小北門’,因為門小入口,卻又是因為守備張珍所開,故而其名為張家口。
卻說張家口,範府外,車轔轔,馬轆轆,卻是極盡熱鬧之景象。
範家乃是晉商之中,可堪執牛耳者,範家自打明朝太祖開始,就在這北地口岸張家口與蒙古人做生意,而如今曆經七代,傳至當今族長範永鬥時已然成為張家口地區對滿蒙貿易的漢族大富商,而且這範永鬥此人那是時人稱之“賈於邊城,以信義著”。
然而對於範府而言,今日之景象卻是非同與往日。
因為範永鬥一早發出信鴿,但凡所有在外的範家子弟,一律放下手中生意,期數返回府中,違者,開除族籍。
本來這一不是過年,二不是族中盛世,族人們本還有些觀望之意,但是在看到範永鬥將自己四叔的獨子給開出族籍之後,一些個本還有些觀望的族人們無論身處何地,卻是連忙將手中的活計暫且放下,火速趕回老宅。
卻是為何,要知道這範永鬥的父親與他四叔的關係那是最好的,自然打小這範永鬥也要與他四叔要比其他叔叔、伯伯們要好上許多,而他四叔就一個獨子,範永鬥卻是將他開除族籍,可見此時的範永鬥絕非戲言。
因為範家主要貿易都在北方,故而一日的功夫,範家人卻是從四麵八方雲集而來。
範年乃是範永鬥三叔的長子,算起來也和範永鬥同歲,因為商業頭腦靈活,卻是被家族放在天津打理家族生意。
“三哥,今個可是怪事了,年年你都要比兄弟們晚些回來,今日卻是緣何回來的這般快。”
說話之人名叫範進,乃是範永鬥四叔的兒子,卻是在這張家口打理部分生意。
對於自家兄弟問及,這範年卻是笑道。
“這得多虧了皇帝新修的這鐵路,從天津到京師,過順天府,這火車黑咕噥咕噥的跑,還真是便利快捷,若非此般,你三哥我哪能這般快就趕了回來,隻不過六弟啊,大哥今日是為何事將我等這般迅速的召集而來,卻是白白耽擱了生意。”
言及此處,範年臉上卻是有些惑色。
聞聽範年所言,那範進卻是擺了擺頭道。
“三哥,你真是看得起小弟了,像你三哥這般能手,也隻能充為天津衛負責生意,六弟啊雖說在這張家口,可是這族長的事能夠讓弟弟我知曉嗎?”
而就在二人一番言論之際,府中大管家範明卻是走了出來。
見範明走了出來,這範年、範進卻忙是行了個禮道。
“範叔!”
雖說這範明隻是個管家,卻也是範家旁係子弟,算起來是範年他們爺爺的堂弟輩,就連範家族長範永鬥對於範明那都是極為恭敬,又何況乎他們。
見範年、範進行了個禮,範明卻是點了點頭道。
“老二,老六,族長他們已在裏麵等候多時,二位卻是進去吧!”
卻說範進二人與範明辭謝一番之後,進了家族議事堂,此時的大堂之上,範永鬥已然等待多時,範年二人卻是尋得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時的範年卻是才發現,今夕的會議之上,竟是連多年不曾見過麵的太叔祖公那都請了出來,一旁的叔叔、伯伯輩更是林立兩盤。
而就在範年入座不久,範永鬥在示意一旁的太叔祖公之後,卻是起了身,本來有些奸猾的麵頰之上竟是多了一份沉悶。
“諸位,想來這京師之中傳來的這份報紙大家都有所耳聞吧!”
說罷,範永鬥卻是突然揚起手中的一份京師日報,一臉陰沉道。
見到範永鬥此般說道,一時間本就有些沉悶的議事堂中卻是有些議論紛紛起來。
不多時,一人卻是起身道。
“大哥,不過大明皇帝弄出來一點小玩意,卻是有何不妥?”
說話之人,名為範永製,乃是範永鬥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為人彪悍,且素有語言天賦,故而負責家族與後金的商業貿易。
或許是因為和後金人打交道久了,故而這範永製卻是極為輕視大明朝的皇帝以及這皇城之中的滿朝官員,甚至說是漢人,更有甚者,傳言這範永製早已是成了後金正黃旗的包衣奴才,這頭上皮帽之下乃是早已留了一條‘野豬尾巴’。
而此刻麵對範永製這般說,一向不予評說,甚至說是縱容的範永鬥卻是麵色愈發的陰沉下來。
“二弟,你這廝好大的膽子!”
而麵對自己大哥這一番斥責,一向我行我素的範永製竟是有些愣了愣神,但回過神來之後,終究是沒有再行任何言語,眼中卻是一絲陰鷙。
見範永製坐下之後,範永鬥卻是歎了口氣道。
“諸位,想來此份報紙大家都曾見過,那這商者於國,大家也定是度過,卻是不知大家對於此篇文章有何感想?”
對於範永鬥這一問,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是沒有一人發聲。
其實也不怪諸人,這範家上下平時也就範永鬥兄弟二人說一不二,如今這老二都不曾說話了,何況乎他們。
而此刻麵對此番景象,範永鬥卻也隻得心中暗自叫苦不已,隻不過惡果已然吞下,他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諸位,不妨告訴諸位,前些日子,我範家在京中的所有機關耳目,以及一切聯係都給斷了。”
“什麽?!”
“不可能,我範家京營數百年,豈是說斷就給斷了的!”
.......
當聞聽此言,本來還保持沉默的範家人卻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時間卻是有些群情激奮不已。
隻不過當範永鬥接下下一句話之後,一切再次變為了沉默。
“諸位,這封來自京師報紙的檄文,以及我範家近日來所遭受的一切,大家真就不知道是誰要對我範家動手了嗎?還是說大家都不願意去想?!”
當範永鬥的話再次響起,眾人麵色卻是愈發有些陰沉下來,這些人都是商人,商人不僅以精明著稱,更是要憑借敏銳的觀察能力,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是一清二楚,但是今日這般大的事,範家人竟是這般被動,那這一切說明什麽,範家人心中自然明白。
文章之中清清楚楚的寫道:明國之人,漢之苗裔,卻在國戰之時,不圖利國與一毛,卻重金人之一信?不重漢人之存亡,隻顧一家之私,圖小利忘大義者,莫過於此,金人如無鐵器之利還至於如此迅速的崛起?
不是說的他們,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