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張家覆滅,重新洗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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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漸深去。【無彈窗小說網】

    張家口外。一處過往行商歇腳的酒肆依舊人流湧動。

    “三哥。為何要來此等地方。”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範進。而他對麵一身風塵打扮。頭戴鬥笠的漢子卻正是他口中的三哥。範家天津衛主事範年。

    此刻的範進瞥了四周一眼。卻是略微有些惑色。

    卻說這範進雖是不圖上進。在外人眼裏可以說是浪浮弟子。但是像張家口外這等三教九流聚集的地。範進捫心自問。卻是打心眼裏瞧不上的。

    對於範進的滿腹牢騷。範年恍若卻是置若罔聞一般。依舊端著麵前的大碗。自顧自個的飲著碗中的烈酒。嚼著茴香豆。

    “三哥。”

    麵對著自家三哥對自個那是不聞不問。本來對於夤夜喬裝打扮出來就有些狐疑的範進卻是愈加的心中不解。卻是不知自家三哥這葫蘆之中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而就在這時。酒肆台前卻是傳來一陣聲響。

    “各位走南闖北的老少爺們。今個我這小店有幸請來京中昆曲名社流雲社。卻是小店榮幸之至。下麵有請流雲社有名正旦花小樓。”

    聞聽這一聲吆喝。一時間卻是人聲鼎沸。原來這正旦花小樓卻是京中有名的角。

    此間說到此處。卻是不得不提這昆劇。昆曲。原名“昆山腔”、“昆腔”。是中國古老的戲曲聲腔、劇種。在元朝末期(14世紀中葉)即產生於蘇州昆山一帶。它與起源於浙江的海鹽腔、餘姚腔和起源於江西的弋陽腔。被稱為明代四大聲腔。同屬南戲係統。昆山腔開始隻是民間的清曲、小唱。其流布區域。開始隻限於蘇州一帶。到了萬曆年間。便以蘇州為中心擴展到長江以南和錢塘江以北各地。萬曆末年還流入京師。成為當時最為著名的戲曲。

    卻說突聞這一場麵。那範進卻是麵色一喜。

    “三哥。原來你是約兄弟來此間聽戲。嗯。不錯。花小樓的戲。就是在京師中也不常聽聞。”

    這範進乃是老戲骨。此間這花小樓一出現此間。卻似乎是將初衷給忘卻了。

    “六弟。客人到了。”

    而就在範進轉身欲要前去看那昆曲之時。此間一直未有言語的範年卻是出聲道。

    聞此言。這範進卻是一怔。一時間似乎卻是想到了什麽。

    就在這時。範進卻是猛地發現一黑色長袍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時起卻是出現在了自己身旁。徑直坐下。

    “這位是。”

    就在範進還有些疑惑不解之時。那黑袍男子卻是徑直將其撇開在一旁道。

    “範兄。京師一別卻是數載。不知範兄卻是安好。弟這些年沒思及未能報兄當日之恩。卻是每每心如絞痛。”

    聞聽此言。範年卻是出聲道。

    “張大人能掛念為兄。為兄卻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你我兄弟。若是這般說道。怕是兄弟也做不長了。”

    “哈哈。範兄還是依舊不改當年本色。”

    對於範年所言。那黑袍人卻是一陣爽朗大笑。

    “對了。範兄此間約弟前來。該不會是想讓弟賞一出這昆曲的吧。”

    當瞥了一眼不遠處雲集的昆曲舞台。那黑袍人卻是繼續道。

    “不敢。兄聞弟以清廉著稱。自然不敢這般公然私賄於賢弟。無事不登三寶殿。此間約弟前來。為兄當真是有要事要與弟言。”

    說道此間。這範年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是朝著一旁有些愣神的範進道。

    “六弟。與你介紹一下。你眼前這人卻正是順天府府丞張采張受先大人。”

    聞聽自家哥哥所言。這範進卻是拱手行了一個禮道。

    “原來是張大人。久聞大名。”

    “客氣。”

    卻說這範年口中之人。姓張。名采。字受先。號南郭。乃是崇禎元年進士。自從崇禎三年科舉案之後。張采卻是經由吏部考核。由臨川知縣起調為順天府府丞。

    要說這順天府。不同於帝國其他府。因為乃是帝都的最高行政機關。其府尹卻是正三品的堂官。卻是高出一般的知府二、三級。正三品衙門用銅印。惟順天府用銀印。位同封疆大吏的總督、巡撫。而順天府所領二十四縣雖然在直隸總督轄區內。但府尹和總督卻不存在隸屬關係。

    而自從崇禎二年帝國新政以來。順天府除了設立府尹、府丞為正副長官之外。卻是又設立吏、度支、農工商等等大小十數廳。作為處理順天地區具體事宜之機構。而這順天府丞卻正是正四品的地方官。

    卻說一番寒磣之後。範年卻是將之前範府之中商議之事一概與這張采說明。

    而當聞聽範年所言。張采卻並未出現範年心中所猜想之局麵。反倒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張賢弟。卻是為何。”

    而當範年滿腹疑惑之時。張采卻是開口了。

    “範兄。你卻是自己救了你自己啊。”

    聞聽這突如起來的一句話。這範年兄弟二人卻是愈發的有些不解起來。

    “範兄。你可知賢弟為何夤夜應了你的書信這般匆匆而來。”

    說道此處。張采卻是重重歎了口氣道。

    “這.......”

    聞此言。範年卻是搖了搖頭。

    而此刻。張采似乎並未理會範家兄弟一般。卻是自顧自個的說開了。

    “說到底。弟卻是對不起帝國。對不起陛下啊。此事本是帝國之機密要事。整個順天府知情的也不過一手之數。陛下下令泄密者。殺無赦。但是範兄當年對弟之恩。弟豈能不報......”

    隨著張采逐漸說開了。這範年卻是聽明白了。不覺然之間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當年張采進京。曾是一貧如洗。卻是偶的範年宴請以及贈銀之恩。而若不是這點恩情在裏麵。隻怕此間他範年卻也是難逃一厄。

    “算了。此事卻是也了了弟多年的心願。待此事一了。弟自會向陛下請罪。”

    “賢弟。你這是何苦呢。”

    聞聽此言。範年卻是不覺歎了口氣。此間他卻是終於想明白了。一向以清廉著稱的張大人為何竟會是夤夜應邀前來。原來竟是為這般。枉他之前竟還是對他有所埋怨。

    “為兄慚愧啊。”

    而對於二人所言。這範進卻是有些不解道。

    “張大人夤夜前來。卻是天不知地不知。緣何大人會是這般.......”

    範進的話並未講完。張采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這天底下沒人能夠瞞得住陛下。何況陛下之聖明絕非你們能夠明白的。”

    說道這裏。張采本是灰暗的目光之中竟是冒出一絲精光出來。

    “範兄。算起來此間你們範家怕也是完了。因為此間出動的是帝國的精銳。虎威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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