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慘烈!耀州之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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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大人,您終於醒了!”

    眼見這自家父親從昏迷中醒來,範敦明顯有些麵帶興奮。【全文字閱讀】

    卻說當範永鬥聞聽範敦所言,佟圖奈從耀州離去,竟是竟給自己留下五百老弱病殘,卻是一口急火攻心,猛地一口鮮血噴出,昏厥在地。

    若是放在以往,範永鬥斷不會因為此事急火攻心,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如今的範家兄弟自從從關內狼狽逃出,卻早已不是當日的晉商大佬,卻是不得不依靠耀州守將佟圖奈,可是佟圖奈僅僅留給自家五百老弱,卻是怎可建功立業?

    故而範永鬥一口逆血,昏厥了。

    醒來之後,明顯卻是有些迷惘不堪。

    “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我兄弟能夠逃得性命,便總有機會去向那大明皇帝討還昔日血債,既然此間不留你我兄弟,大不了,我與大哥一同前往盛京,想來主子定也賞口飯吃!”

    “也罷,也罷。”

    對於範永製所言,範永鬥卻是不覺連連歎了幾口粗氣。

    商場如戰場,範永鬥心裏明白,投的越多,那獲得利才能越多,可是現如今這五百老弱病殘,又能夠收獲多少軍功?!

    故而在範永鬥看來,卻是還真不若範永製所言,就此離去也罷。

    然而,就在此間,門房之外卻是有小廝忽的來報。

    “先生,塔襲大人正在府址之中,要見大人!”

    “塔襲大人?!”

    對於門外忽來的消息,範氏兄弟卻皆是有些疑惑不解,塔襲卻是與範家兄弟日常並無往來,最為關鍵的是此間塔襲剛剛充任這耀州職守,緣何竟會是匆匆召集他們?

    是福?亦或是禍?

    但是無論如何,現如今已然是寄人籬下,對於範家兄弟而言,麵對著新任耀州職守的召喚,卻是豈有選擇之道理?

    “大哥。”

    麵對範永製的欲言又止,範永鬥卻是搖了搖頭。

    “走吧!”

    耀州,佟府,也便是此間新任耀州職守塔襲的府址。

    “漢軍牛錄範永鬥、範永製拜見塔襲大人!”

    不多時,範家兄弟已然到來,既至門第,見一身披重穿重鎧,身披藍色錦袍的壯漢,卻是倒頭便拜。

    聞聽範家兄弟到來,塔襲竟是一臉悅色迎了上去。

    “範公久仰了,久仰了!”

    對於塔襲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舉措,範家兄弟二人卻是有些不解其意,畢竟之前兄弟二人卻是與這塔襲毫無什麽瓜葛。

    那麽為何塔襲這初次見麵竟會對於自己兄弟這般熱情?

    若是放在以往,還是那般富甲一方的巨商,能有此等待遇他範永鬥就是連皇太極都能接受,可是如今他們有什麽,什麽有沒有!

    那是寄人籬下!

    作為商人,範永鬥有著敏銳的商業頭腦,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因果,也就是所謂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塔襲那是‘登三寶殿’來了!

    卻說一番客套之後,範永鬥卻是明白了,他塔襲還真是有事求他。

    “大人是要在下前去蓋州一趟?可是大人,據在下所知,這蓋州那可是明軍的地盤,大人要此間去蓋州,隻怕是。”

    原來,塔襲是要範永鬥此間喬裝打扮,前去蓋州去替他塔襲運回幾樣拾物,至於是什麽,塔襲沒說,他範永鬥也不好問起,可是蓋州如今早已是明軍所重新占領,此間要去,卻是有些凶多吉少。

    麵對範永鬥的異色,那塔襲卻是看在眼裏。

    “先生,塔某自是知曉此去蓋州之艱難,但是塔某之前卻是聞聽先生那是名震一方的大商人,塔襲奉旨前來鎮守這耀州,卻是不得不為之煩勞先生,另外塔襲聞聽先生之遭遇,先生放心,若是此事先生能為塔襲解憂,塔襲將定會助先生一臂之力,大汗麵前少不了對先生褒獎!”

    塔襲的話,對於範永鬥而言卻是很讓他動心,此間他卻是已然決定,此間蓋州他卻是非去不可。

    ......

    蓋州城外,一處蘆葦蕩口,幾隻小木船在蘆葦中隱隱約約。

    而那小船之上,卻是明顯有幾人有些急躁不安。

    “大人,您說對麵那些人怎般還不到來?”

    “急什麽?來來來,喝酒,喝酒!”

    船上之人一番嚷嚷之後,很快卻是又舉杯喝起了酒來,就在此間岸上卻是忽的傳來幾聲鷓鴣聲。

    聲音清脆,且是悠長。

    “快快,有響動,別喝了,別喝了!”

    聞聽這來自岸上的鷓鴣聲,那船身幾人立馬行動起來,因為事先約好,這幾聲鷓鴣聲,那便是最好的接頭暗號。

    “鷓鴣——鷓鴣——”

    “鷓鴣——鷓——鷓鴣”

    .....

    幾聲反複驗證之後,那船身之人卻是大聲道。

    “快快開支小船過去,是自己人,快去接到船上來!”

    不多時,蘆葦蕩深處,卻是一支小船疾馳而出,朝著岸上而來。

    “列為可是耀州來人?”

    當看清了岸上之人,那船上之人卻是問道。

    “我等正是從耀州而來,奉命要與你家大人接取貨物!”

    此刻,在那掌船人眼裏,這岸上不過五、六人,皆是商人打扮,一時間卻是放鬆了警惕,何況這暗號那都是早就對上了。

    “上船吧!都等你們好久了,怎生來的竟會是這般緩慢!”

    船上之人責罵幾聲之後,卻忙是呼喚幾人上船。

    不多時,小船駛入蘆葦蕩中,卻是很快與聽在泊中的另外幾隻大船匯合一處。

    “大哥,人帶來了!”

    “好,有請!”

    這船隊主事之人卻忙是請之前那岸上幾人上船一敘。

    “東西呢?”

    卻說一到船上,那岸上之人卻是開門見山道。

    本來還想客套幾句的船隊主事之人卻是有些似笑非笑道。

    “果真是商人出生,信上的事李大人都給我等兄弟細說了,那麽貴客,我們的東西那可都是準備停當了,你們的呢?”

    “打開!”

    卻見那岸上為首一人朝後揮了揮手,那身後一人卻是取過隨行帶來的一個箱子,打開之後竟是一片銀燦燦的,有些刺眼。

    “銀元十萬兩,這是一部分,先讓我們看看貨!”

    “好好好,諸位貴賓你們請!”

    見到眼前那銀晃晃的玩意事,那船隊主事忙是吩咐手下帶人前去驗貨。

    “大人,不錯,正好五門,是今日登州府庫遺失之物,乃是登州軍械局所造,大人,您看。”

    見過眼前幾門火炮之後,那岸上一人朝著身旁的管事之人附耳一番。

    聞聽此言,那管事之人卻是點了點頭。

    “吩咐下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