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慘烈!耀州之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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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大人,何事匆忙?”
見孫承宗一身風塵,袁崇煥卻是笑道。【全文字閱讀】
而此刻,見袁崇煥一臉笑意,那孫承宗卻是有些眉頭微皺。
“我的袁督師啊,此間你卻還真是有這份心情!”
對於孫承宗所言,袁崇煥卻是故作驚訝道。
“哦,難不成後金此刻入關,打了進來不成?”
“哎,我的袁督師啊,你當真是真不知,還是要與老夫裝糊塗啊!”
說罷,卻是將手中一份報紙遞了上前。
“帝國皇黨黨報?”
“不錯。”
見到那標誌性的黃色報紙,袁崇煥那是一言就認了出來,畢竟帝國之中這最為標示性的皇黨黨報,那可是鮮有人不知。
“怎麽,太保大人這般匆忙,就為給下官送來這一份報紙?”
“你啊,自己好生看看吧!”
此刻,孫承宗卻是有些煩悶不已。
“下官謝過太保大人惦記,隻不過這最新的報紙下官卻是已經看過了。”
“什麽?!你既然已經看過,那你怎會。”
“太保大人是想說,我袁崇煥怎會這般悠閑?”
麵對孫承宗的驚訝之色,袁崇煥卻是淡然道。
而此時此刻,經過片刻的驚訝之色之後,孫承宗卻亦是冷靜了下來,作為老將,這種處大事而臨危不亂的氣度卻還是有的。
隻不過對於老將孫承宗而言,一些有這報紙引發的議論聲卻是讓他有些無名之火頓生。
袁崇煥那是他孫承宗所看好的帝國督師,肩負起遼東戰局,可謂是勞苦功高,這那些個京師之中整日除了妄自非議他人便無事可為的士人們,竟是對他指指點點,孫承宗卻是有些憤慨的。
“太保大人勿要往心裏去,何況乎,他們說的隻是下官而已,另外這些人所言,不過也隻是他們部分人的意見而已,大千世界,眾生芸芸,若是我等在乎所有人的口舌之論,那豈能活在今日?”
對於袁崇煥所言,孫承宗卻是歎了口氣道。
“看來是老夫著了麵相了,不過,元素啊,此事看來你當需有心理準備啊!”
同樣,孫承宗也收到了來自皇帝的一封信,隻不過是要孫承宗寫上一封關於如何看待毛文龍事件的信。
但因為皇帝在信中強調,此事可以與袁崇煥商議,故而在孫承宗看來,皇帝對於袁崇煥卻是信的過的才是。
故而,孫承宗這才匆匆忙而來。
“太保放心,元素心中卻是明白,皇帝對元素有恩,此間陛下有了難處,這做臣子的自然要替陛下排憂解難。”
“那元素卻是準備如何去做?”
“上奏請罪,這是唯一能夠做的。”
聞聽袁崇煥所言,孫承宗卻是重重歎了口氣。
“哎,也隻能這般了。”
......
帝都。
乾清宮中,此時的朱建正手握著一封來自薊遼督師袁崇煥的謝罪書,心中卻是有些不由的感慨萬分。
在信中,袁崇煥卻是提到欲要上京,在朝會之上當麵向皇帝謝罪,隻不過卻是被朱建回信給駁回了,作為皇帝,朱建明白卻是不能將自家的臣子給弄得過了,何況乎,對於朱建而言,一紙謝罪書卻是足矣。
“來人啊,通知李岩李大人,告訴他,將這份文書與那文章一同遞與出版局,明日一同付梓!”
翌日,一則消息卻是傳遍整個帝都,讓帝都更是陷入一片紛紛議論。
文章是關於帝國對於毛文龍之事的定論,而隨同定論而出的則是一則來自薊遼督師袁崇煥的謝罪書。
文章中寫道,毛文龍有功於朝堂,有功大明,故而朝廷欲要對其進行追封,然而其人桀驁不馴,與朝堂離心離德,卻是罪莫大焉。
功不抵過,故而袁崇煥殺之,則為其過之責罰,至於其部下,按其功過,議定功績。
前罪不究,當同心同德,皆可為帝國子民!
與此同時,當來自帝國心髒的這一份報紙傳遍整個帝國之際,登州之地,卻是正孕育著另外一件大事。
耿府。
耿仲明本是毛文龍舊部,後毛文龍被殺,因為耿仲明其人不為袁崇煥所喜,故而投奔登州而來,當時袁可立尚未來到登州節製,登州巡撫乃是現如今的京營火炮專家孫元化,因為與耿仲明相交,故而耿仲明卻是在登州謀了個參將之職。
後孫元化調離登州,袁可立接任登州巡撫之職,雖說袁可立不甚喜耿仲明其人,但是因為耿乃是毛文龍舊部的緣故,這耿仲明卻是也一直在這登州參將的位置上呆著。
原來,對於毛文龍,袁可立卻是相當器重,有史雲:公(袁可立)故奇其(毛文龍)膽智。
而對於節製毛文龍,朝中更是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牽製奴酋者,朝鮮也;聯屬朝鮮者,毛鎮也;駕馭毛鎮者,登撫也。’
可以說,毛文龍取得的一係列成就,多有袁可立的扶持,因而對於袁崇煥擅殺毛文龍之事,袁可立心中卻是有些憤慨之意。
不為私,卻為遼東之地缺一肱骨爾!
同時,袁可立卻也是明白,毛文龍尾大不掉,已是騎虎難下,故而在天啟年間,袁可立督師登州,卻是以沈有容製衡毛文龍。
隻不過聞聽毛文龍被殺,或多或少,對於袁可立而言心中卻是有些惋惜不已,最為重要的還是在於袁崇煥竟是矯詔而為之!
在袁可立看來,卻是忌諱莫測的。
袁可立之事暫不提及,卻說此時的耿府之中,耿仲明卻是約了遼東舊人孔文德等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耿仲明卻是開口道。
“諸位,大明京師之中那份什麽報紙,諸位可是看過?”
聞此言,席中卻是有人嚷嚷道。
“大哥,說笑了,俺們兄弟幾斤幾兩大哥心中還不清楚啊,這鬥大的字那都是識不得幾個,哪還會看什麽報紙啊!”
“是啊,是啊,大哥,這不是難為弟兄們嘛!”
......
對於席間眾人三言兩語,耿仲明卻是笑而不語,自家這些個弟兄們幾斤幾兩他自是知道。
而他之所以這般問,卻是並非是問眾人,而且隻單單問一人而已。
“孔兄,此事你卻是怎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