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慘烈!耀州之戰(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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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袁可立一封奏折遞上京師,也不知從何時起,帝國大大小小的報紙之上,卻是流出這樣一則消息,說是島帥毛文龍當年本是可堪重任之人,怎奈用人失當,諸如耿仲明此般j佞小人在其身旁。
    常年唆使,故而使其性情大變,桀驁不馴,為節製諸軍,袁崇煥不得已而殺之。如今耿仲明率軍反叛,公然投敵,出賣自家祖宗便是最好的例證。
    然島帥舊將譬如陳繼盛、劉光祚以及島帥毛文龍之子毛承祚卻是聯名上書,聲討耿仲明此人驕橫、j詐,乃是禍國殃民之敗類,東江眾將聞其反叛,莫不咬牙切齒,欲要誅殺之!(此間毛承祚已被朱建調離東江,居於京師,蔭從四品騎都尉,後在毛文龍之事了結後,以郡王女配之,以朱建對東江舊將之籠絡,此乃後話。)
    隨著這些消息的傳出,作為帝國發聲咽喉的帝國日報、帝國皇黨黨務報上,刊出皇帝的聲明。
    島帥毛文龍雖有赫赫戰功,然其用人不當,終至j佞橫行,蠱惑人心。後袁崇煥不得已而殺之,雖有矯詔之嫌,但有不得已之苦衷。
    然賞罰當應分明,功不抵過,過不抵功。袁崇煥矯詔之嫌雖是罪莫大焉,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且袁崇煥上書謝罪,朕雖以言語寬之,然此例萬不可開先河,故而必罰之。
    朕以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袁崇煥矯詔一事,當杖責一百,卻因袁崇煥護衛遼東,幹係重大,且多有舊臣為之求情,故而一百杖責權且記下,待來日平定後金之患,再做處置,另外罰其俸祿一年,以儆效尤。
    然袁崇煥矯詔之事,畢竟公允為國,故而扣罰一年薪俸,其一年內,其俸祿皆有皇帝內庫而出。
    ......
    島帥毛文龍雖是桀驁不馴,有七罪之嫌,然其既已身死,故而已然罰之。
    然其身前戰功赫赫,且經營東江多年,多有功勞,故而諡其武烈,贈太子少保、東江伯。
    ......
    卻說朝野上下關於皇帝對於毛文龍之事議論紛紛之時,此時的萊州城裏,耿仲明卻是依舊在忙於收集諸多渡海所用船隻器物。
    而萊州海防前線,一路狼狽而來的俞谘皋卻正坐下中軍營帳,與下首一人怒目相視,如同劍拔弩張一般。
    下首之人名喚劉肇基,曆史上卻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劉肇基,字鼎維,遼東人。出身於將門之家,祖輩世襲指揮僉事,其乃明末抗清名將,與史可法死守揚州而聞名。
    可謂是將軍百戰死,空留揚州恨!
    而此間的劉肇基卻是為這萊州鎮副總兵,因為上任三月有餘,這俞谘皋那是每日不問世事,劉肇基那也是覲見多次碰壁,故而這劉肇基一直以來都是在這海防前線練兵備戰。
    可這不來也罷,一來那就出了大亂子,而且還是驚天的大亂子!
    萊州城竟是讓一股不知名的賊軍所侵占了!
    俞谘皋逃命出來,卻是要聚集兵將一舉奪回萊州城。可是一聽這事,劉肇基可就不幹了,他娘的,你俞谘皋丟的萊州城,要我們幫你奪回來,沒門!
    最為關鍵的還不是在此處,卻是在劉肇基看來這萊州城乃是海防前線,比起萊州城那更是重要得多,若是一旦出兵奪取萊州城,從而導致海防兵力不夠,一旦這個時候有賊人渡海來攻,那無疑是一場災難!比起這個萊州城丟了,實在不能相提並論之。
    可是俞谘皋哪管這些,他隻知道這萊州城是他丟的,作為萊州總兵,連自己地盤都丟了,說出去那還不是個笑話,最為關鍵作為一鎮總兵,丟了自己的軍鎮,依照大明帝國最新軍律,誰出的事誰負責,而這等大事卻是要砍頭的!
    為此,俞谘皋能不急著奪回萊州城!
    故而一方急於奪回丟掉的城池,一方卻是以海防重要,萬萬不可輕易調動!以此兩方形成了對峙。
    可謂是劍拔弩張,就在片刻之間。
    終於俞谘皋坐不住了,畢竟身為萊州軍鎮的總兵,帝**令,主帥有節製全權,副帥雖可申訴,但卻要直麵上官,若上官不能決,當需報之陸軍部,軍部不能決,再帝**事委員會,最終不能決者,由皇帝親斷。
    俞谘皋之所以遲遲不願動用這節製全權,卻是因為心中有所顧慮,而此間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俞谘皋那還顧得上那許多。
    但到底顧忌劉肇基的申訴權利,此刻的俞谘皋雖然撕破了麵皮,但是畢竟沒到劍拔弩張的那一刻。
    他卻是給劉肇基留下了一衝的兵馬(步兵一衝有八百人,此時的萊州鎮並未實行新軍製改革,故而依舊采用舊製,按照孫承宗戰車子營配置),隨後卻是帶著二千俞家軍以及二千駐防軍朝著萊州城而去。
    “糊塗!糊塗!”
    眼見著俞谘皋率軍而去,劉肇基卻隻能是垂足頓胸,連罵了幾許糊塗。
    不過畢竟身為名將,縱使手上僅有一衝人馬,對於海防要地,他也不敢絲毫鬆懈。
    “乙都司,此間我等還有多少火力配備?”
    乙邦木乃是劉肇基手下的頭號戰將,卻是戰功赫赫,其人更是在亂戰之中多次救過劉肇基,故而對於此人,劉肇基卻是相當重視。
    “回稟將軍,總兵大人此去,帶走野戰火炮二十餘門,小炮(仿擲彈筒)三十餘門,此間我萊州海防一線卻是還有移動野戰炮十門,小炮二十門,另外各個碉堡之中有重型火炮十門,隻不過這些火炮炮口方位多隻能朝著海麵,卻是有此局限。”
    聞聽此言,劉肇基卻是一陣沉默,片刻之後,卻是道。
    “剛剛聞聽從萊州城奔回的巡防士卒言道,說是這夥賊軍約莫數千之眾,穿著卻是有大明朝登州軍服,想來定是登州那邊發生叛亂,而此間這夥人竟是奔我萊州而來,聞聽更是四處劫掠我城中大小渡海船隻,看來攻破萊州城並非其目的啊!”
    聞聽劉肇基所言,乙邦木眉頭卻也是有些緊蹙開來。
    “將軍是言,叛軍攻破萊州城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於我海防一線?!”
    “不錯,萊州此地,就我海防沿線乃是最佳出海之地。”
    “那將軍何不將此事告知於總兵大人?”
    此間乙邦木卻是有些疑惑。
    “告訴他?!沒用的,總兵大人最在乎的可不是賊人要幹什麽。”
    說到此處,劉肇基卻是一陣長歎。
    “那卻是為何。”
    “為何?當然隻是那座萊州城吶!何況本將也隻是猜測。”
    ......
    二人一番言語之後,劉肇基卻是行動了,盡管隻是猜測,但並非空x來風,他劉肇基就必須要有所行動。
    “邦木,賊人多是騎兵,這萊城海防一線,出了古蘭峽,便是一馬平川,邦木啊,你速速帶兵在峽穀中布置雷區,多設鐵蒺藜,另外在峽穀兩側各布置小炮十門,賊人一到,讓他嚐嚐我萊州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