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鐵壁平遼之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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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告訴我們,向來是狡兔死,走狗烹。
趙率教深諳其中的道理,雖說朱建並非刻薄寡恩之人,但是有此想法,趙率教卻也是未雨綢繆。
畢竟袁崇煥待在遼東久矣,當日皇帝與其言五年之約,雖是讓其屯兵之故,卻也有保護其考慮。
五年的時間足夠長了,如今還好,尚有建奴未滅,袁崇煥統帥關寧鐵騎,乃是帝國棟梁之才,然而一旦遼地平複,縱使皇帝仁慈,但是也難免朝中有他人彈劾。
故而在趙率教看來,五年之約何嚐又不是一個為官的期限。
五年過後,遼東若平,袁崇煥是不可能留在這寧遠一線的,至於天涯何處,卻也是趙率教這般問來的緣由。
“哦。”
茶香入口 ,麵對著趙率教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袁崇煥先是微微愣了愣神,繼而卻是笑道。
“希龍啊,你是從山海關外回來的,此間本帥雖是未能出行,但對於此間盛況卻是有所耳聞,如今的帝國不同於往日,遼東不過隻是帝國的一個小小插曲,聞聽京中那些個洋人所言,如今的世界早已是進入了什麽.......對,大航海時代!想本帥出生於廣東石碣,希龍啊,你長於陝地,可能不曉這大海的波瀾與壯闊啊!
如今帝國設立三大舟師,更是於廣東設立南海水師,鋼鐵巨艦,本帥鎮遼,雖未親赴之,以觀盛狀,然而卻是應袁巡撫之邀,觀看過登州海師,其‘靖海’號、‘鎮遠’號鐵甲戰艦可真謂是洪荒巨器,海上霸主啊!
若真是遼地平複,本帥卻是願意回到故土,為帝國海上征伐貢獻綿薄之力,哪怕為帝國海師一小卒,卻也足矣!但願海波平,壯哉我大明帝國啊!”
言及此處,對於袁崇煥而言,眼中卻是多了一份堅毅,更多的是一種希冀。的確,如今的帝國已然不同於往昔,所謂人往高處走,這眼界也越來越寬,後金之禍若是放在以往,的確是帝國的心腹大患,但是自打崇禎二年,那一場複興帝國之戰以來,皇帝朝事獨綱,以鐵腕手段,力行改革之壯舉。
五年即將過去,如今的大明帝國雖然談不上輝煌,但是整個帝國上下卻也是一片欣喜之相,所謂複興有望矣!
既然遼東之事本就並非帝國之最終目標,那何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卻也自然無從談起。
帝國的征程是星辰大海,是整個航海大時代!何況乎,天子雖鐵腕治吏,但並非暴戾之人,相反其有著一顆包容天下的胸襟!
五年之約,袁崇煥早已心中明了,故而此間麵對趙率教所言,袁崇煥卻也流露自己心意,為帝國海上征伐,是為夙願,何況乎,袁崇煥本就是個充滿不屈意誌之人,且不甘寂寞,若不是如此,緣何先帝之時,福建縣令任上的袁崇煥又為何多次與老兵談及遼東防務,後入京中供職,又獨自一人前往遼地實際探查,而原因隻有一個,遼東問題乃是帝國所麵臨的大事!
而以上種種,足以表明袁崇煥此人,遼東若平,麵對當今整個世界大事---------航海大時代的格局!
他袁崇煥定是一把好手!
而此間,對於袁崇煥的一番慷慨激昂,趙率教卻是笑了笑道。
“元素老當益壯,為帝國千秋大計!希龍慚愧,慚愧也。不過這遼東若平,老朽卻是隻願回到故地,替故鄉建上一所學堂,為一塾師,此生便也心滿意足矣。”
......
身為老帥,孫承宗坐鎮遼東已是久矣。
然朱建念其年事已高,屢次將其調往京中為皇黨軍事委員會首輔大臣兼任帝**事學院首席院長,但是每當回到京中不過旬月,孫承宗便以遼事緊張,上書皇帝重新坐鎮山海關,替皇帝鎮守這天下第一雄關!
然而畢竟年逾古稀,且為帝國重臣,故而朱建特許其一專列,自南向北,來往京師、通州、薊州、玉田、豐和、永平,至山海關,其後入前屯、寧遠、錦州,卻是一路無阻,一如一馬平川。
卻說此間,皇帝在山海關外閱兵,孫承宗為其閱兵保駕護航,山海關外,星羅密布的軍隊防禦,卻是隻有皇帝此行的安全。
而閱兵結束,皇帝並未回京師,而是折轉山西,巡查民情,不過臨行之前,孫承宗卻是接到皇帝的一份密旨。
火速調令京中火炮兵團秘密屯駐山海關,並與孫承宗以節製大權!
對於這樣的一則密令,久居軍旅,孫承宗卻是明白,皇帝即將要有大動作!何況乎,火炮乃是國之重器,京中火炮兵團更是帝國重器之中的重器!
火炮兵團由三個旅、兩個直屬團、一個後勤團組成,依次為野戰炮旅、山炮旅、榴彈炮旅,外加一個擲彈筒團、一個連環機炮團和騾馬後勤團。
這些個火器的力量,足以覆滅無數個城池,而如今皇帝密令將這些個深藏在皇城中的國之重器秘密調往山海關,孫承宗卻是明白,皇帝此前所言帝國之內,諸將若是擅自出兵者!斬!
不過都是給外人看的,相反暗中雲集重兵於山海關,那麽隻能有一個目的,蕩平後金!
至少在孫承宗看來是這般的,那麽身為總理遼東事務大臣,孫承宗卻是明白,此間自己肩上責任之重大,一則,秉承皇帝旨意,暗中操練,二來,還需安撫諸將心中情緒,且不可對外露出絲毫舉兵的跡象。
所以,自打皇帝的命令下達之後,孫承宗便是啟程,先出關外,奔赴寧遠,再轉由錦州,之後由海路,奔赴登萊,接著與袁可立一道前往東江。
除了安撫諸將人人思戰的心理之外,便是勸解諸軍加緊操練,勿要鬆弛,隨時準備大戰的準備!
要說東江還好,畢竟不久前靖海軍與陷陣軍聯合曾是一舉攻占耀州、海州,這些個日子全軍整頓,對於皇帝的旨意,卻也正好滿足眾將休整的意願。
但是寧遠-------錦州一線卻是讓孫承宗有些頭疼,一來,寧遠一線多是孫承宗舊將,對於老帥,那自然是有抱怨說抱怨,有不滿說不滿,二來,關寧軍這些年來,雖是時常有小規模的戰鬥,但是大軍就不聞戰鼓聲,卻是早就憋了一股子勁,尤其是聞聽東江不久前的大陣仗,這些個家夥那是一個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出兵,攻取義州、廣寧,再一舉搗毀建州老巢盛京城!
而偏偏就在此刻,皇帝竟是下了旨意,但凡諸軍若有擅自出兵者!斬!
故而剛剛一踏入寧遠城,這請戰的舊將那是一批接著一批,所幸的是,這些年帝**隊改革,所有軍中基層隊、連之中設立皇黨組織,選由帝國政治學院畢業的人才為基層皇黨委員,故而麵對皇帝的旨意,下層軍官以及士兵之中卻是基本沒鬧出什麽岔子。
而至於那些請戰的宿將們,孫承宗卻也隻能好言慰藉,至於皇帝將有大舉動則是萬萬不能透露的,畢竟人多口雜,難免會有消息流出,若是誤了皇帝的大事,孫承宗卻是萬死難辭其咎!
所幸的是,孫承宗畢竟乃是元老宿將,遼東軍中頗有威望,更是為帝**事委員會大臣,他的一番慰藉卻也或多或少能夠安撫這些戰將的焦急的情緒。
其實說到底,諸將請戰並非是對戰爭的狂熱,當然也不排除少數將領,但是大多數的請戰將士,卻更多是為了一份榮耀,是為帝國對他們的承認!
所以孫承宗以帝**事委員會大臣的名義視察,卻也一定程度上予以他們寬慰,何況此間孫承宗此行第一站,卻是他們寧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