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鐵壁平遼之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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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漆黑一片之中,突聞此聲,卻是有如鬼魅,繼而卻是有些失落。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難道沒能回到長生天,反倒是進了地獄之門!”
    德爾格勒卻是有些呢喃。
    “難道這聲音是閻君在喚我不成?可是地府閻君又怎會知曉我一小小男爵的名諱。”
    就在德爾格勒心中躊躇不已之時,忽的眼前卻是火光四射進入眼簾,黑暗之中呆得久些卻是有些略顯得刺眼,隨之而來的卻又是一聲話語。
    “爵爺勿要驚擾,此間歹人盡數已然就地正法!”
    聞聽此言,突然間德爾格勒卻是猶如新生一般,如釋重負。
    “原來我還活著。”
    然而當德爾格勒被解開繩索,出了馬車門,眼前的一切卻是讓他吃驚不已,不大的地方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屍體。
    殷紅的血,汩汩而流,接著火光,卻是顯得有些格外的陰深可怕。
    “爵爺可還記得在下否。”
    就在德爾格勒感慨不已之時,出現在他眼前戴著黑色鬥篷之人,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隔著鬥篷盡管看不清來人麵容,但那聲音,對於德爾格勒而言卻似乎是似曾相識。
    “難道是故人?”
    德爾格勒來不及去想,此間來人卻是摘下鬥篷,露出麵容。
    “你......你是戲園子的阮班主!”
    眼前之人,德爾格勒卻是識的,要說這德爾格勒打小就受到漢人文化熏陶,又在盛京城裏接受漢人侍講儒學教育,故而這漢人的東西,德爾格勒多是歡喜,尤其是這漢人的戲曲,德爾格勒更是喜歡。
    而鎮北關中,便是有一戲班子,名曰:純陽閣。
    盡管是漢人的戲班子,但是因為德爾格勒的關係,旗人們卻也不敢隨便在這閣中鬧事,而又因為德爾格勒旬月但凡無事便會來這純陽閣中聽上一曲,久而久之,德爾格勒卻是與這戲班班主熟識,更是多次向其討教關於戲曲的曲目,也可以說二人因此而結緣。
    當德爾格勒認出自己,阮大鉞卻是笑道。
    “爵爺果真好眼力,不過爵爺,此間非久留之地,還請爵爺隨我來!”
    說罷,阮大鉞卻是招呼眾人撤離此間。
    “也罷。”
    看著此間滿地的屍體,德爾格勒卻是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
    “大人,此間屍體作何處置?”
    就在阮大鉞欲要招呼眾人離去之時,忽的卻是有一小旗道。而聞此言,阮大鉞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差點誤了大事!還請爵爺將這身衣物脫下,換上些幹淨的衣裳。”
    盡管對於阮大鉞所言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此間自家性命都是他人所救,他卻也不做言語,直接將身上的衣甲換下,穿了身普通漢人的衣裳。
    而接過德爾格勒遞過來的衣甲,阮大鉞卻是交給一旁的小旗,並與之附耳幾句,接著卻是率領眾人朝著密林深處迅速撤離開來。
    原來阮大鉞吩咐下去,卻是在死者之中,尋得一與德爾格勒體格相似之人,換上德爾格勒的衣甲,繼而劃破麵容,卻是以做到萬無一失。
    若是不然死者之中獨剩下德爾格勒消失不見,那麽對於何人都是一大隱患。
    ......
    “阮先生該不會是因為你我相識而救下我吧!”
    當隨著阮大鉞等人撤離,待尋得一安身之所之後,德爾格勒卻是朝著阮大鉞一番打趣,更多的卻是一份自嘲。
    “那爵爺是想哪一般呢?”
    麵對德爾格勒所言,阮大鉞卻是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道。
    “我不知道。”
    望著浩瀚夜空,這一刻德爾格勒卻是有些倍感無力,對他而言,一切變數似乎讓他難以接受,不過幾個時辰,他,堂堂的三等男爵,鎮北關守將竟是落魄如斯,若不是被人救下,此間早已是成了孤魂野鬼。
    命運如斯,卻又如何不心生一種無助。
    “以後爵爺有何打算?”
    “天下之大,隻怕早已沒了我葉赫那拉·德爾格勒的去往之處了吧!”
    麵對阮大鉞的詢問,德爾格勒卻是不覺歎道。
    “那爵爺何不遁入山林,遠離這朝野紛爭,以此度過餘生。”
    “你要我遁入山林,了卻餘生,不,這不可能!那樣活著,我德爾格勒還不如剛剛死去,卻也好比遁入山林了卻此生要好!”
    說到此處,德爾格勒卻是有些激動。
    “那.......爵爺似乎是怕玷汙葉赫那拉家的聲譽?”
    “我葉赫那拉氏乃是這大地之上的太陽,身為葉赫子嗣怎可遁入山林終老,了卻殘生乎!”
    對於德爾格勒所言,阮大鉞卻是笑了笑。
    “爵爺,若是老夫所料不錯的話,自打葉赫被建州滅亡之後,你們葉赫的太陽似乎已經被愛新覺羅家族給捅破了窟窿,你們葉赫族人不過是成為了愛新覺羅家族的奴才吧!”
    “你.......你!你敢蔑視我葉赫那拉氏!”
    此時此刻,德爾格勒幾近咆哮。
    而對於德爾格勒的舉動,阮大鉞卻是不問所動,繼續笑道。
    “難不曾爵爺認為老夫是在撒謊?”
    當阮大鉞此言一出,這一刻,德爾格勒卻是沉默了,久久不曾絲毫言語,似乎是此前阮大鉞所言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心扉。
    痛,痛如刀絞,痛入心扉......
    那是父汗之死,葉赫覆滅!此事他德爾格勒本是願此生不再提起,但是就在剛剛,阮大鉞的一番話,一層層的揭開了他久封的心,一步步誘導,誘導.......直至深淵。
    “阮先生,你是大明朝廷的人吧!”
    就在片刻沉默之後,突然間,德爾格勒卻是冷不丁的道了一句,卻是頭也沒抬。
    “爵爺,這重要嗎?爵爺隻要知道,老夫絕對不會害了爵爺!”
    “是嗎.......”
    德爾格勒依舊沉默。
    “爵爺,老夫給爵爺講一個故事......大明朝萬曆四十七年,也就是後金天命四年,努爾哈赤‘薩爾滸之戰’,大敗明軍,其後乘勝一舉攻破葉赫,葉赫金台吉、布揚古慘死,後大明朝神宗皇帝聞葉赫之厄,特命給事中姚宗文親至塞外尋找葉赫子孫,後聞宗室有二女嫁至蒙古,各賜白金二千......大明朝臣還奏請為金台石、布揚古立廟,又以哈達餘脈王世忠為金台吉妻侄,授遊擊之職......”
    麵對著阮大鉞又一番言語,德爾格勒卻又是一陣沉默。
    ......
    過了良久,德爾格勒終究是下定決心。
    “多謝阮先生一番良苦用心,大恩不言謝,德爾格勒心中自是明白,這路還得由自己走下去,就此告辭!若有機會,他日再拜謝大恩!”
    “爵爺可是能透露些許與老夫,這接下裏的路,該是如何?”
    “回到故地,召集尚未歸附之族人,誓與那建奴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