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淘汰複活何時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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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領笑員討論完畢之後坐回位置上。李蛋摸了摸自己的麥,“那個,經過我們三位領笑員的激烈討論,以及各方麵的比較,最終決定複活——王健國!”

    本來還在討論的眾人皆是一愣,互相看看之後第一反應是,王健國想要的怕不是這個結果。

    當然王健國的眼神更是懵逼。

    還是程路懂健國,他歎了口氣以王健國的性格,這件事兒怕是讓他要一直記在心裏了。

    李蛋那邊兒還在澄清,“我其實有仔細想過,要是我複活健國的話,會不會有人說我這是暗箱操作,遊戲不公平呢?我自己問自己,問我是不是因為怕被人罵,所以不複活王健國。”

    “現在,我選擇複活他,你們要罵就罵吧,我受著。”

    他都這麽澄清了,誰還無緣無故罵他?

    而且誰又會罵他呢?他可是這個節目的掌控人。

    但韋一航敢!

    去你媽的!韋一航起身離開。

    當然韋一航罵的不隻是李蛋,而是他在微博上看到目前最受觀眾喜愛的脫口秀演員排在第一位的是周期末,還是遙遙領先第二位。

    這意味著周期末也將會被複活。td這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期末是效果的老板,兩次被淘汰兩次都能複活。

    都不知道效果是想捧他,還是想侮辱他。

    室內的其他人也一個個離開了。

    當天晚上聊天群裏很少有人說話。

    他們嘴上不說,心裏自然不甘心。

    憑借他們的履曆,複活怎麽能輪得到他們?

    複活這種賽製不提前說,而是嗬嗬。

    果然綜藝節目的評委不用太懂脫口秀,評委的作用是點評脫口秀嗎?

    評委的作用是通過語言的藝術,把節目組安排好的人自然地選上去。

    然後在那麽不自然的時候,又能習慣挨罵。

    這兩點,李蛋都做的挺好。

    正在韋一航有些憤怒,質疑不公的時候,收到了王健國的消息。

    “你請客我掏錢的夜宵,吃嗎?”

    韋一航對王健國倒沒有厭惡感,他隻是厭惡這個節目組搞出的幺蛾子。

    “地址。”

    王健國:“等著,我來找你。”

    韋一航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些之後坐到落地窗上吹冷風。

    過了十幾分鍾,有敲門聲響起。

    韋一航走過去把門打開,外邊兒是左右手都提滿吃的東西的王健國。

    他往旁邊兒一站繞開路,“進來吧”

    王健國提著東西進來。

    左右看看,最後幹脆坐在飄窗下邊兒的地板上,外賣擺了一地,

    有魚蛋、臭豆腐、炸雞、冷麵等等,挺多的。

    韋一航坐在他對麵,靠著飄窗,從窗簾後麵摸出上次他跟王健國吃燒烤後沒喝完的啤酒。

    自己打開一罐開始喝,但隻是喝。

    王健國看了他兩眼,笑了,“怎麽著,你這待客之道就是自己喝讓客人看著是吧?”

    韋一航扔了一瓶過去,“想喝自己說啊。”

    王健國拿過啤酒打開喝了一口,“過來的時候還想著把兩隻手沾滿了就拿不了酒了,結果還是喝上了。”

    韋一航哼笑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有什麽事兒讓你不適到寧願找我花錢買消遣。”

    王健國小小的眼睛翻了個白眼,“得了,什麽事兒你不清楚?”

    “清楚。”韋一航頭靠著牆,平時向來冷漠平靜的眼神忽然銳利了很多,他道:“你在準備表達自己的時候,不就該做好這個準備了嗎?畢竟王綿跟豆豆可都是很認真的在比賽啊。”

    王健國突然歎了口氣,崩潰又帶著笑說你還記得我叫你算我比賽,你說算出來我要敗,而且是慘敗,讓我提前做好心裏準備。”

    韋一航正要解釋什麽,王健國揮了揮手,繼續說“我知道,我早做好‘死’的準備了。”他轉了轉手裏的啤酒罐,“我就是沒想到又回來了”

    韋一航的回複也幹脆直接,“你直說覺得丟人就行了。”

    王健國啞口無言,整個人都沉默了,過了片刻後他點頭,有些激動“對!就是丟人,我這張老臉全都丟盡了。”

    本來以為不會說出來的想法,在韋一航平靜的視線裏,脫口而出。

    韋一航想了想,沉著回複:“嗯……要是你這麽在意我的預測的話。”

    韋一航真誠道:“你請我三頓宵夜,我給你逆天改命。”

    王健國聽著這話真的是又笑又無奈又氣,韋一航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他聳了聳肩“逆天改命竟然這麽簡單,隻需要三頓宵夜的嗎?”

    韋一航沒有再露出笑容之類的調節氣氛,他隻是輕輕道:“周期末都被複活兩次了,你又有什麽好放不下的呢?”

    周期末都被複活兩次了

    王健國說不出話了,這句話看似安慰,卻更像一把軟刀子,一把紮進了他肥胖的身軀,還看不見血。

    看不見血,別人就不知道他又多痛。

    周期末被一個新人打敗,然後依靠複活重回賽場這件事,他們這些老人私底下沒嘴賤嘲諷是不可能的。

    當初多少也私底下說過那麽一兩句,當時說的時候沒想那麽多,但現在往自己身上一放,他怎麽就覺得那麽接受不了呢?

    “沒想到小醜竟是我自己。”王健國忽然說。

    韋一航:“?”

    “你腦子出問題了?”

    “沒。”王健國擺擺手,“我就想起之前周期末淘汰被複活之後的事,那時候我還跟別人背後嘴閑說過這事,現在想想,真不是人我。”

    韋一航側目,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八婆的時候。”

    本來就心情低落的王健國:“”

    他沉默兩秒,悲憤道:“我都這樣兒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怎麽還往我身上插刀呢?你是看我現在狀態太好了是吧?”

    “有閑心難過,可不就是太好了?”韋一航翻了個白眼,捋了把頭發,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你還是多想想下次怎麽活下來吧,別剛複活就又被人給幹下去了,到時候那才叫丟人丟到姥姥家。”

    王健國:“”

    說的好有道理啊。

    他一想到之後的比賽萬一輸了的情況,焦慮感跟羞憤感瞬間翻倍了。

    他真誠的對韋一航說:“你他娘的真是個安慰人的奇才啊,你這安慰法,被安慰的人沒跳江,那都是求生欲夠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