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妖立於天,巫行於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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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
白墨暗歎一聲,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東皇太一身前。
法相天地,雖然體形笨拙,但並不影響空間法則的運用。
隻見白墨一手抓住混沌鍾邊緣,一手握拳蓄勢待發。
“罷手如何?”
同時給東皇太一傳音道“我不想你在別人麵前丟臉。”
東皇太一沉默了。
他知道白墨一直在留手,否則對方為何一直在攻擊混沌鍾,卻未對他本體發出哪怕一次攻擊?
如若那些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有混沌鍾的加持,再厲的的肉身也扛不住。
他不是白墨的對手!
東皇太一並不是傻,隻是氣不過。
氣不過又能怎樣呢?
以白墨如今的實力,非聖人不可敵!
“好!”
東皇太一收了混沌鍾,散了法相天地,正準備離去,卻被白墨叫住了。
“道友請留步。”
“還有何事?”
白墨看了一眼遠處的帝江,又道“我本不欲幹涉兩族之爭,奈何道友是我朋友,帝江也是我朋友。”
東皇太一怒道“哼,少跟我提朋友二字,你不配。”
這貨還在生氣。
白墨也不介意,苦笑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友可願聽從?”
東皇太一再次冷哼道“有話就說!”
白墨笑道“巫妖兩族不相上下,兩族相爭必有死傷,何不握手言和共謀大業?”
“不可能!”
東皇太一直接拒絕了,巫妖兩族恩怨已深,豈是一兩句話就能消除的?
白墨瞅了一眼氣哼哼的東皇太一,對帝江喊道“帝江道友,過來一下。”
帝江見白墨招呼自己過去,一步來到兩人之間。
空間法則!
三千法則最強法則之一。
有東皇太一在,他自然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白墨笑道“東皇道友有萬夫不擋之勇,帝江道友的空間法則,同樣無人能敵。若你二人死鬥,兩敗俱傷都是輕的,玉石俱焚不是沒有可能。”
東皇太一與帝江自然是各自看對方不順眼,皆以鼻孔視人。
白墨苦笑一聲,又道“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鬥個你死我活,卻便宜了他人。”
“日前妖族襲擊盤古寨,東皇道友,你心中不生疑麽?”
白墨說著又對帝江說道“後土妹子連斬上萬妖族,帝江道友不覺得奇怪麽?後土妹子的為人,你這做大哥的還不清楚?”
白墨略作沉吟,又道“我看不如這樣,日後妖立於天,巫行於地。兩者互不幹涉,無分大小,如何?”
“我沒意見。”
帝江首先表了態,白墨沒把東皇太一打成死狗,足以說明白墨與東皇太一的交情。
“哼!”
東皇太一冷哼一聲,沒有再反對。
他不得不承認,白墨說得很有道理。
至少目前而言,兩族確實實力相當,一直打下去,同歸於盡的可能不是沒有。
到最後還真是便宜了別人,最起碼唆使妖族襲擊盤古寨的人會坐收漁翁之利。
東皇太一與帝江看得很明白,白墨提出了這個建議,基本上沒有反駁的餘地。
誰要是反對,就會把白墨推向另一邊。迎接自己的就是滅亡。
白墨有足夠的實力,決定這一場戰爭的走向。
“白師兄,巫妖兩族結怨已深,豈會輕易言和?”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叫白墨師兄的,除了西方接引,還能是誰?
白墨偏頭看向接引,問道“接引師弟有何良策?”
這家夥早不來晚不來,選在這時候來,之前的事情不會是這家夥在搞鬼吧?
最不希望東方和睦共處的就是這家夥了。
每一次量劫,西方沒少撈好處。
可以說這一夥人,發的就是戰爭財。
怎麽看,也是這家夥的嫌疑最大,隻是沒有證據。
畢竟接引最拿手的就是蠱惑人心,那一句著名台詞,不知坑了多少人傑。
論麵皮之厚,諸聖除去通天外,都差不多。
唯有這位愣是把不要臉詮釋得清新脫俗,讓人挑不出毛病。
扛著蒼生大義,盡不幹人事兒!
隻見接引苦笑一聲“良策,貧道也沒有,不如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若真要順其自然,你就別想證道成聖了。
白墨心中冷笑,兩族相鬥不休,人族無法誕生,誰也別想證道。
四教的證道基礎都是人族,現在女媧才開始玩兒泥巴,你們都在想屁吃。
唯一的例外就是東皇太一。
有了鴻蒙紫氣,隻要東皇太一立下天庭,借天道功德,瞬間就能立地成聖。
當然這種事,白墨是不會提醒東皇太一的。
一旦東皇太一立地成聖,首先就要拿巫族開刀。
巫族想要對抗東皇太一,隻能憑借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旦打起來,洪荒就要完!
沒有諸聖之力,誰來拯救破碎的洪荒?
如若東皇太一證道,鴻均會不會插手,怎麽插手,誰也不清楚。
那老銀幣的心思,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白墨瞥了一眼接引,不再搭理這家夥,轉而看向東皇太一與帝江,再次問道“兩位道友,白某提議如何?”
東皇太一回道“妖立於天。”
帝江回道“巫行於地。”
呼!
得到這兩位大佬的承諾,白墨心鬆口氣,總算可以安心造人了。
人族弱小,沒有安定的環境,在這步步凶險的洪荒,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
能活下去都是奢望,還天地主角,可能麽?
天地大勢又如何?
沒有足夠的成長空間,再大的大勢也無用。
妖立於天,巫行於地!
緊張的形勢突然逆轉!
眾大佬眼見巫妖即將全麵開戰,卻被白墨輕易化解。心中皆是唏噓不已。
整個洪荒或許隻有道祖與白墨能辦到此事,兩族命運,一言而決。
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愁。
接引永遠都是一副愁像,隻不過此時,心裏更愁。
兩族已經握手言和,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挑撥了。
想撿便宜的,自然是心中愁苦。想安心修行的,自然是麵露喜色。
三清同樣臉色不太好,倒不是他們想要挑事兒。
而是白墨風頭太甚,讓他心頭總是覺得咯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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