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假？小夥子，你麵相不錯，是發財的料。”魯智麵無表情地說。

    甭管他什麽表情，隻要他說的是真的，即使罵他他也是高興的。

    “太好了，你怎麽那麽厲害？才多大功夫這麽難處理的事故你就弄好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能是運氣吧？”魯智不以為然的說道。

    “子南，趕緊的，慶祝去啊。”

    申民一臉喜色，狠狠地給他顧子南一拳。

    “好的，要不我們去縣上大飯店？這裏的條件太差了。”

    顧子南征求申民的意見，他覺得王強的廚藝和大飯店的飯菜沒法比。

    “沒必要，”魯智一揮手,“我在這樣的環境幹了一輩子，啥樣苦沒吃過？這裏的條件比我以前呆過的地方好多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那個了？”

    此時的顧子南象重新活過來一樣，走路腳下麵都輕飄飄的。

    “就在小灶上吃，小子，等會你可多喝幾杯啊。”

    “那是，那是。”

    三個人在餐桌旁坐下，王強將準備好的涼菜端上來，又拿了幾瓶好酒。

    顧子南皺了下眉頭，說“這怎麽行？把所有的工人都叫來，我們大夥一起慶祝。”

    “可是，工人們還上班呢。”申民為難地說。

    “今天晚上不上班了，要打井也不在乎一晚上，為了慶祝我們這口井死而複生，大家一醉方休。”

    這一夜直喝到後半夜大家方才休息了。顧子南把床讓給魯智，自己在井場上躺了一晚。

    油井發生了反轉，顧子南整個人都變的無比開心。

    他幹脆把魯智留下來，聘他作技術顧問，給他許以高額薪酬。心想，有這樣一個技術能手守著鑽機，再加上申民的悉心管理，地下的石油不出來都不行。

    說來也奇怪，自從魯智坐鎮以後，鑽井竟然沒出任何事故。半個月後的一天，顧子南正在屋裏翻看鑽井方麵的書籍，就聽到外麵傳來工人的尖叫聲，幾步撲出屋外，就被來給報信的申民給抱住了。

    鑽井出油了！

    這可是錢啊。

    很快，有拉油車前來拉油。油井源源不斷地打出油來，顧子南的銀行賬戶上的錢水漲船高，一天一個樣。每天出油量十噸，一天的收入就是一萬五千元。如此下去，這還了得。

    申民和魯智也高興的不得了，提議在附近再開口新井，顧子南豪不猶豫的答應了。井隊入駐新井場第一天，顧子南宣布，要去安西為所有工人買套房子作全年的獎金。

    井場上一時鴉雀無聲。

    “子南，你瘋了？”申民大驚失色。他幹了一輩子鑽井，從來沒有見過有私人老板給工人買房子作年終獎。

    “我沒有。弟兄們跟著我同甘共苦，我當然要回報大夥。”

    自從上次離開安西，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王若素也很少聯係他，偶爾發條短消息過去都會說很快。顧子南深深體會到日久生情這個成語的真實意義。人和人的關係不會達到沒有你便不能活的境界，相反，天天在一起的人反而更容易產生感情。他都有些想不起來王若素的模樣了。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當一個人的追求變了，他的世界也在變。

    顧子南到小區附近的時候給王若素打了電話，他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卻發現她聲音中沒有一絲欣喜。

    出什麽事了？

    顧子南意識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富源地產一定出事了。幾個月以前，海州總部就被孫妙言卷款逃跑，安西分公司交給李合歡這個女人管理能有好嗎？

    “我這次回來可是給你帶了好消息的。”

    顧子南想在王若素麵前邀功。

    “你發財了？這是你的好消息，不是我的。”

    王若素的聲音十分庸懶，甚至有一絲厭棄。

    “我的不都是你的？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麻利的，命令你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麵前。”

    顧子南笑著命令她。

    “今天就算了，明天，明天好不好？”

    王若素的態度讓顧子南再一次確信富源地產出大問題了。

    “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

    “告訴你你能解決得了嗎？”

    王若素的聲音突然變的很微小，甚至有抽泣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我去找你。”

    顧子南嚴肅地說。王家梁當時是怎麽待他的，他不能見死不救。

    十多分鍾後，看到王若素站在風口裏，瘦小的身子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已經是深秋了，這些日子一心撲在石油上，他幾乎都忘記了季節的流轉。

    “到底出什麽事了？”顧子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問。

    “富源地產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爸病倒了。”

    原來這樣？盡管以前他對王家梁的管理方式有看法，可沒想到一個企業要垮會這麽容易。

    “怎麽會呢？天元地產不是挺好的嗎？這裏不也在發展？”

    王若素歎道“這隻是表麵現象。天元地產被何敏芝掏空了，安西公司在洪河置的地因為不符合建設用地要求變不了性一直擱置，也已經快要關門了。”

    又是一個孫妙言？

    王家梁真是的，有幾個臭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三妻四妾的亂整。女人是可以帶給他暫時的歡愉，卻不明白她們憑什麽要讓他歡愉。

    “你們在市裏開發的房子呢？建的怎麽樣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打算給工人們一人買套作為年終獎，他們的身份證我都帶來了。”

    顧子南說著從包中掏出一遝證件來。

    “顧子南，你是不是成心氣我？”

    王若素哭著蹲下身子，背轉身去。

    “到底怎麽了？你這個項目也沒有開展下去？”

    顧子南覺得自己的忍耐心正在接受考驗。

    “沒有，因為賠償款談不攏，到現在還在談判階段。”

    “瞧你們整的這樣，公司能不完蛋？”

    王若素站起身來說“本來我爸是讓你當總經理的，現在好了，公司垮了你高興了？”

    顧子南看她痛苦不堪的樣子，一時啞口無言。

    “反正已經這樣了，我打算把手頭事情處理完回海州去。”

    “李合歡呢？她不會也步孫妙言的後塵吧？”

    王若素歎了一聲說“她雖沒有，可是打著這樣那樣的幌子給自己弄了不少私房錢，已經扔下這個爛攤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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