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

    顧子南含笑點了點頭，給王雲裳將筷子放到麵前，笑了笑說“小妹，我今天在家中無聊，去參加了一下你的房間，你特別愛你爸爸？”

    王雲裳破涕為笑說“是啊，我爸爸太厲害了，不過，他有好幾個老婆，也有好多女兒，我一年到頭見到他的時候不多。子南哥，我爸爸也非常喜歡你，是吧？”

    “嗯，你不介意他有那麽多的女人嗎？”

    王雲裳歎了一聲說“我介意有用嗎？我們班有好多同學和我一樣，爸爸都是有本事的，經常見不到麵。你爸是做什麽的？”

    顧子南說“我爸是農民啊，每天在莊稼地裏剖糧食，每天都在為錢發愁。雲裳，你喜歡你哪個姐姐？”

    “哪個都不喜歡，大姐都不在了，二姐性格特別好，可也總是見不著。以前她在京都的時候我們還住在一起，後來她去了安西，子南哥，你將來會和她結婚嗎？”

    顧子南一驚，象她這樣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喜歡有人和她分享父愛的，不喜歡姐姐，妹妹肯定更不喜歡了。

    “這個不好說，結婚是人生大事，哪能那麽隨便。快吃，我高三那會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都不想。”

    “什麽叫不好說，我媽都說你是肯定要和二姐結婚的，要不然怎麽會讓你住在我們家？子南哥，我現在就叫你姐夫好不好？”

    顧子南簡直無語了，何敏芝原來還打著這樣的算盤，希望用王家女婿這個名號來為她謀利益。

    “不行，姐夫可不是隨便叫的，快吃吧，別磨嘰了。”

    “不行就不行唄，你幹嗎這樣凶？搞的人家都沒胃口了。”

    王雲裳說著將自己的碗往他麵前一推，說“不吃了，吃飯的時候我最討厭提學習了，現在天天做卷子，一看到卷子就條件反射想逃避。”

    “這麽多菜你不吃不是可惜了？”

    顧子南看到她碗中的一大塊魚和雞塊都沒動，夾到自己碗裏。

    “我的剩飯你不能吃。”

    “沒關係。這是在城市裏，山裏的孩子能吃到這麽好的東西時候不多，浪費糧食的行為是可恥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哪裏知道這些？也不知道小拉醒來沒有，顧子南三下兩下扒拉完碗裏的飯，去結賬的時候發現王雲裳已經結過了。

    他在路邊上攔出租，卻被王雲裳給阻攔了“我想走著回家去，做了一天卷子了想放鬆下。可以嗎？”

    “好啊，走路是最好的運動。走。”

    剛走了幾步，感覺胳膊一緊，被王雲裳挽住了，他試探著掙紮了下，沒掙開，隻好任她攬著。

    “子南哥，你和我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感覺特別好？”

    “還有，她有沒有和你提起我？”

    顧子南笑道“你的問題還真是多。我告訴你，我和你姐姐根本不可能結婚，我和她關係最近的時候是在從安西到海州去的長途汽車上，突遇大雨降溫她冷的厲害才抱著我取暖。”’

    “抱在一起？你沒有把她怎麽樣吧？”

    顧子南明顯感到她將他的胳膊拉緊緊地，是那種恐懼的樣子。

    “我能把她怎麽樣？滿車的人，前後左右都是人。小妹，你能不能把我們的關係不要想的那樣齷齪？我和她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了。”

    說著話，他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現在成了溫國華的老婆，難不成他還要和她發生關係來報複溫國華的綠帽之痛？

    “為什麽？你們不是挺好的嗎？難道你移情別戀了？”

    顧子南被她的問話給逗樂了“我移情別戀？小妹，我的糟心事太多了，沒有時間去談戀愛。我就象一根浮萍四處飄蕩。可悲啊。”

    她這會在幹什麽呢？她知不知道他此時身邊陪著的她妹妹？

    “感覺你好象失戀似的。我給姐姐打個電話吧，要是她欺負了你我幫你罵她。”

    王雲裳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小妹，你這是幹嗎？我和你姐姐的事不用你一個小孩子操心。”

    “我是小孩子？子南哥，我馬上十八歲就是成人了。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我們班好多同學都有了男朋友。當然，他們都是在偷偷地談戀愛，隻有我還單著。”

    王雲裳一副驕傲的樣子，一陣風吹來，她將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顧子南下意識地往邊上讓了下，她的頭剛好抵到他的下巴上，頭發刷著下巴癢癢的特別的舒服。

    “高中生談戀愛，還能考上好的大學嗎？”

    “誰說不是呢？可感情這東西那是人力所左右的，你是結過婚的人，在感情這方麵是個內行，你為什麽離婚？”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提到離婚，顧子南百味雜陳。要不是溫國華他會和餘昕怡走到這一步？一切都不好說。現在看來，這頂綠帽子卻成全了他的今天。要不是溫國華撒謊逼他離開雜誌社，他會走出這一步嗎?

    要不是他，他這會肯定還怡然自得地坐在雜誌社辦公大樓裏，天天坐在電腦上碼字。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成就？

    “不是，是我姐告訴我的，你老婆對你家暴？你這樣好的男人，她到哪兒去找?我姐說她看到了你背上的傷痕，看她說話的樣子，心裏特別的難受。”

    既然她對他這樣好，幹嗎要和那個男人結婚？

    顧子南一拳手砸在路邊的風景樹上，隻感到心中是無盡的悲哀。

    “好了，不提她了。她是感激我才這樣為我打抱不平的，你還小，那裏知道大人心內心世界是多麽的複雜？”

    說話間，兩個人說走到了小區門口。

    進了屋子，屋子裏還是黑的，小拉還沒有睡醒。顧子南不禁打了個寒噤，虧他多了個心眼，否則明天的試鏡豈不會失約。

    “小拉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雲裳將書包往沙發上扔，就要衝進她的房間，顧子南一把拉住她說“讓她好好休息吧？你需要什麽服務我來幫你。”

    “你？子南哥，你又不是我們家的傭人。”王雲裳不置可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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