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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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話,千靈並無意外之色,似乎早有猜測
“小家夥,我知道你的來曆不凡,尋常的靈火不可能會化形的,對嗎?”
“嗯。”火兒重重地點頭,後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我是鳳凰火。”
“鳳凰火?”千靈驚訝了小會兒,“聽著還挺霸氣,算是靈火中的王族嗎?”
她記得這小家夥的火有吞噬之力。
“算是。”火兒沒有想到她的關注點在這裏,抿了抿唇,它道,“鳳凰花對主人很重要。”
聽聞此話,千靈神色微凝“你知道些什麽?”
火兒搖頭“因為力量受限,我現在所知曉的東西並不多,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鳳凰花對主人來說,是一件必不可少的東西。”
花與火相生相伴,也是相生相克的存在。
它隱約記得,在它有靈識之時,身邊有一束火紅的花。
對於小家夥的話,千靈並沒有懷疑。
許是天生的親近之感,也許是這麽多年的陪伴之誼。
所以,夏墨辰不要命也要上天梯之巔,尋得那傳聞中的鳳凰花,是為了她。
曾經不知道不說,眼下已經知道了,又如何能讓他獨自去冒險。
林順的話說得沒錯,既然是為她而存在的地方,就應該由她去才是。
短時間內,她便已做好了決定。
看向小臉凝重的小家夥,千靈問“你可有辦法隨時知曉夏墨辰的行蹤?”
“主人想要做什麽?”火兒歪著小腦袋問。
這萌萌噠又天真懵懂的模樣,讓千靈鬱結的心情散去不少。
她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柔聲說
“人這一生,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何況是這麽大的人情。
“我若是缺什麽,想要什麽,會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去取來。如果這件需要品是別人用一條命去拚來的,我用著也會受之有愧,它就像是一把枷鎖,一輩子都將把我困在其中。”
她對夏墨辰,從最初懷疑他的目的不純,到後來不知不覺間心裏住進了這麽一個人,卻是從未為他做過什麽事。
反之,他對她卻好似掏心掏肺,甚至於以命相護。
將沒有他之後的路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份感情來得太過於沉重。
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從。
林順曾說過,每隔一段時間,他便會去攀一次赤峰山。
而每去一次回來,身體就會越來越弱。
如此反複著,導致他現在的身體需要靠著林順的力量才能維持住那表麵的安然。
不敢想象,若是再去一次,他會是變成什麽樣?
或許他自己已經猜到了結局,才會對林順說出那番類似於交代遺言的話語。
也難怪他最近這段時日粘自己粘得很厲害。
她就算是察覺到了些許的異常,也並未去深究其原因。
若非這次心裏的不安被無限放大,讓火兒帶著回去了一趟。
這些事,他或許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而自己,也將永遠都不會知道。
也許在某一天,他就那麽突然地消失了。
千靈的話語讓火兒沉思了好久。
以它那單純的腦瓜,完全理會不了這麽複雜的事情。
琢磨了好半晌也沒琢磨出來話語中的深意,到最後自暴自棄了。
反正主人做的,都是對的就行了。
這麽自我安慰著,它抬起小腦袋,望著千靈,道
“我現在的能力能夠凝練出火珠子,到時候主人隻需要將此物想辦法放到王爺的身上,讓他隨身攜帶著,我便能感知到他的方位。”
“做這個東西需要多久?”千靈問。
火兒“一個晚上便可。”
千靈“對你有傷害嗎?”
火兒搖頭“就是損耗一點小小的力量,不礙事的。”
千靈摸了摸它的頭“可以慢慢來,不著急的。”
火兒點了點頭。
心裏卻是惦記著,今夜一定要弄出來。
不然晚了,要是王爺已經出發了,那不就沒用了麽?
雖然它不懂人類這複雜的感情,但它知道,王爺的身體確實不足以支撐他去那至熱之地,而主人也不希望他去冒險。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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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的馬車內。
葉語薇如破布娃娃一般蜷縮在角落裏。
她頭發散亂,衣裳皺皺巴巴的,沾染了灰塵。
就在方才那一瞬間,她切身感覺到了死亡逼近時的無助之感。
反觀靠坐在馬車裏的男人,錦衣華服,墨發無一絲淩亂,哪怕陌生人不知他是皇子,也能看出其應該是一位矜貴的公子或者哪家的少爺。
而她,曾經名動皇城的葉家三小姐,世人皆知的準太子妃人選。
如今
這番模樣叫人看了去,哪還有屬於葉三小姐的風姿,怕是隻會以為她是一個瘋女人吧?
這輩子,她做的最後悔的事便是沒有早日看清這魔鬼的真麵目,還傻傻的與他做交易。
曾經,她覺得葉盈盈傻。
身為葉家唯一的嫡女,卻是過得連侍女都不如。
她還覺得祥瑞郡主傻。
那個一出生便被皇上親封為郡主的幸運兒,覺得她會與自己搶太子哥哥,一時嫉妒迷了眼。
在她曾經的認知當中,六皇子也是個傻子。
是她為自己鏟除障礙的棋子。
事情發展到如今,她才發現——
原來,他們都不傻,最傻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她沒有一時鬼迷心竅,招惹上了這個魔鬼,她仍還是葉家最受寵的三小姐。
仍還是讓無數男人趨之若鶩的葉三小姐。
“過來。”
那如魔鬼一般的聲音縈繞在耳邊,葉語薇身子一僵,勉強轉過頭去“殿下有何事?”
哪怕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聲音也還是帶著顫抖。
夏澤不悅地蹙起了眉。
葉盈盈見此,忙穩住心緒,又喚了他一聲“殿下。”
這聲音比方才聽著舒服多了,夏澤直接扔了一件衣裳過去。
葉語薇看著手裏的一襲紅衣。
夏澤“換上!”
葉語薇抿著唇“是。”
她不敢討價還價,不敢說一個不字。
通常他主動要求她換紅衣時,要麽心情極好,要麽心情極差,兩個極端。
心情極好之時,他會變得異常的溫柔。
心情極差之時,他會變得異常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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