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這種時候肯定會出現關鍵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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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曲兒到底是落幕了。
哪怕酒客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按照規矩,王戊還需要再挑選一名恩客,與其單獨相處一個時辰。
一曲一客,這便是王戊平常做事的分量。
於是隨即,便有兩名侍女上台替王戊打起了招呼。
說白玉姑娘要挑選恩客啦。
惹得原本,還因為笛曲而略顯寂寥的大堂,又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舉目環視著,那些逐漸轉醒,並翹首以盼的看客們。
王戊的心裏,隻想著能尋個正常些的家夥。
大家一同喝喝酒,聊聊天,也好安然地度過下一個時辰。
然後王戊便看到了,正站在一位白麵青年身後的呂九名。
嘿,你小子終於回來啦。
眼眸一亮的王戊,當即就伸手指向了呂九名的方向。
“就這位小弟弟吧,看你的樣子應該也累了吧,且來姐姐的房裏休息一下如何?”
王戊笑得明媚,可旁人卻隻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
看著王戊遙遙地指向了自己。
李鳳心先是愣了一下,跟著,便微笑著起身,麵向四下拱了拱手。
同時於心底,既平和又好笑地想著。
看來,這白玉姑娘的眼光亦很不錯。
不過,我可不是什麽小弟弟,屆時,可得和她好好地說道一下。
然而下一刻,王戊的聲音就再一次地傳了過來。
“啊,抱歉。這位公子,我說的並不是你,而是你背後的小家夥。所以,你不用起來。”
這……
硬是被捏住了一身君子氣度的李鳳心,尷尬地站在原地。
良久,才哭笑不得地點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裏。
好吧,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但是他的心裏卻也沒有什麽不滿,隻是有一些遺憾。
遺憾未能更加深入地,去了解一下那台上的姑娘。
至於站在李鳳心身後的呂九名呢,則是在王戊看向他的時候,就已經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看著這個半大不大的,背著一堆柴火的短衫少年,在座的賓客們都麵帶善意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那支曲子,讓每一個人的心裏都變得柔軟了不少。
又或許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少年就算是被選中了,也沒法做什麽風流的事兒。
而他之所以會被挑出來,八成便隻是因為白玉姑娘的矜持罷了。
所以並沒有人嫉妒呂九名的好運。
包括李鳳心,在見到了少年的模樣之後,也不過是溫和地搖起了折扇。
就像是在肯定著王戊的操守。
又像是在寬慰著,自己的風度在白玉姑娘的眼中,並沒有輸給當場的其他閑人。
是啊,輸給了一個賣柴的小孩兒,這怎麽能叫做輸呢。
其餘的看客們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甚至還有一個離得近的酒客,專門上前拍了拍呂九名的肩膀。
“嘿,小兄弟,人白玉姑娘在叫你呢,你都不開口應一句啊?”
“我。”
被拍了一個哆嗦的呂九名低著腦袋,糾結了半響,才勉力地放開了一點聲音地說道。
“我,真的,隻是,隻是來賣柴的。”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都沒有要唐突入幕的心思。
“哈哈。”
目視著少年那局促的作態,酒客們笑得更歡了。
然後,便有一兩個渾人開口,對著王戊叫喚道。
“嘿,白玉姑娘,這娃娃說他隻是來賣柴的,瞧著可真是膽怯得緊呐,好像你會把他給吃掉似的。要不然,你就重新再挑一個人吧?”
哪知,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
王戊居然,直接就從樓台上走了下來,穿過人群,蓮步輕搖地抵至了少年的麵前。
感受到香風從身邊拂過的酒客們,紛紛心猿意馬。
可惜王戊,卻連看都沒去看他們一眼。
隻是伸出手掌,既輕柔,又嫵媚地抓住了呂九名的手腕。
並好似嗲怪地絮絮道。
“我知道你是來賣柴的,但這,也不影響你坐下休息會兒不是。我又不要你的錢。走吧,我先帶你去後院把柴火放下。之後,再請你去我的屋裏吃些點心如何。”
通過白嫡教導的技巧。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且夾雜著誘惑,聽起來,就像是有一隻小貓正在抓撓著人心。
同時,那語調裏還混入了一點點的沙啞,和一點點的低吟。
生是讓人,光是湊近聽見了一聲,便有些欲罷不能了。
也使得呂九名,徹底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遂隻能呆呆地,被王戊拉著走進了後院裏。
留下堂上的眾人,用一片既羨慕,又貪戀的目光,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良久,才放低了聲音地竊竊私語道。
“唉,要我說啊,這白玉姑娘可真是天生的媚骨。那聲音,光是一句兒,就差點把我的腰叫軟了。”
“誰說不是呢,我剛剛還以為,是有什麽鬼魅在勾魂呢。”
“非也非也,那是菩薩在渡人呢。”
“沒想到,這玉姑娘不唱戲的聲音,居然比唱戲的時候還好聽。”
“而且她的皮膚也當真是白璧無瑕,剛剛湊近了一瞧,好家夥,那白花花的一片,惹得我這對招子都快要暈了。”
“還有那拈花的小手,若是能讓我摸上一摸,少活幾年我也願意。”
“笨,能摸那肯定要摸腿啊,就白玉姑娘的那雙美腿,簡直都能夠踩進我的心坎兒裏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賣柴的少年,是不是就是先前,白玉姑娘首次選客時選中的人啊?”
“咦,好像還真是啊。”
“居然能被玉姑娘垂青兩次,還真是便宜他了。”
“聽說他連喝酒的錢,都是由玉姑娘幫忙墊的。”
“嘶,吾輩楷模啊。”
“所以說,人白玉姑娘,是不是喜歡小一些的啊。”
“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瞞著各位兄長了,小弟今年,其實也隻有一十三歲而已。”
“去,就你這一把胡須的模樣,在這裏裝什麽嫩呢!”
……
“喲,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子的身板還挺有力氣的,之前練過武嗎。”
酒樓的後院裏,王戊看著呂九名,隨手將一堆半人高的柴火給抱向高處的模樣。
一邊給阿呆添了些草料,一邊淺淡地打趣兒了句。
哦,阿呆就是她之前,從皇宮裏騎出來的毛驢,用千裏馬換的那頭。
現在已然被圈養在了雁飛樓內,偶爾也會被白嫡給牽出來幹幹雜活。
事實上,為了隱藏身份,就連慈悲棍,都已經被王戊給丟到柴房裏去吃灰塵了。
“之前的護衛大哥也問過我類似的話,我沒練過武,這樣的力氣算大嗎?”
許是不怎麽好意思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呂九名好奇地對著王戊多問了句。
然而他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王戊的身上。
因為此刻,王戊是還穿著表演用的紅衣。
那副半露不露的模樣,確實容易惹得人血脈噴張。
“起碼不算小。”
抬眼估摸著,剛剛那堆柴火的重量,至少也得有個八十幾斤,王戊肯定地點了點頭。
“要我說啊,你指不定還是個習武的材料呢。”
“嗬嗬,姐姐說笑了,小子家貧,可習不了武。”
呂九名笑得有些笨拙。
然後,緊接著,王戊就在呂九名那略顯散亂的衣服裏,瞥見了一個銅製的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