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你罰我那我就更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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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戊的腳不大。
    入手的時候有一些冰涼。
    帶著一種驚人的柔軟,和如同絲綢般的滑膩。
    十根腳趾,都呈現著極為勾人的曲線,恍若臥蟬,又仿佛玉石。
    偶爾還會靈巧地舒展一下,便如同是活潑的小貓正在淘氣。
    令白嫡感覺這對腳掌,好像是並不是踩在了他的手裏,而是踩在了他的心裏。
    甚至對方,還在大肆地蹂躪著他的軟肋。
    約莫是又過了幾個呼吸,白嫡才算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悸動,並將王戊的雙腳,給放進了裝有熱水的木盆子裏。
    “我知道了,我給你洗就是了……”
    就仿佛是在妥協般地低頭軟語著。
    白嫡跟著,便用雙手搓洗起了那足間的土灰。
    “哼,算你識相。”
    得意洋洋的王戊也沒再耍橫,而是安心地眯起了眼睛,悠然地享受起了白嫡的服務。
    水中的漣漪搖曳著,心中的漣漪起伏著。
    當灰黑色的泥土悉數散開的時候,王戊的足趾,就像是一塊正在慢慢融化的軟糖。
    流露出了,足以叫人心驚肉跳的甜蜜和白膩。
    惹得白嫡的動作,都愈發的溫柔且專注了幾分。
    “嗯~舒服~”
    隻感覺,自己是在做大保健的王戊,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小白啊,你的手藝我認可了。接來下,再給我揉一揉腳吧。其實也不是我刁難你,而是你先前做得事情,未免也太過分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知,知道了。”
    幾乎都快被勾走了心智的白嫡,哪裏還懂得拒絕。
    甚至他的心裏還產生了,不如下次再來一回的念頭。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呂九名,有些膽怯地開口勸說了句。
    “那個,白,白玉姐姐。不然,不然就這樣吧。你看這位姐姐,她的脖子都紅了。”
    “怎麽,你還心疼上她啦。”
    然而這會兒的王戊,卻是已經完全地沉入了一個刁蠻美人的角色中。
    “那誰來心疼心疼我呢,要知道先前的我,可是羞得都沒臉見人了,還得上上下下地跑場子攬生意。你心疼她,不然你來幫我揉腳?”
    一邊說,王戊一邊還將一隻,尚沾著水漬的白足給伸向了呂九名的方向。
    腳趾舒張著,白裏透著紅。
    看著如是的佳人媚態,少不經事的呂九名,直接就開始丟盔棄甲了。
    “我,我不行的……”
    那張小臉紅得,簡直都快要可以拿去煎荷包蛋了。
    而依舊半蹲在床邊的白嫡呢,則是立刻,就恍若護食兒般地把王戊的腳給掰了回來。
    “行了,玉姑娘,別嚇到了客人,我幫你揉就是了。”
    說罷,白嫡就幫王戊捏起了腳丫。
    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又極盡了溫柔之能事。
    便好似在摩挲,又好似在貪圖。
    不過他的臉色,卻依舊無比的平靜,以至於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端倪。
    “嗯啊!”
    生是被捏中了好處的王戊,下意識地叫喚了一聲。
    然後,屋子裏的氣氛便更加的旖旎了一些。
    直到王戊插科打諢般地轉移了話題。
    “哼,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會來事兒的。對了,九名,你說你家裏有兩口人,那另外的一口,是你的誰啊?”
    “哦,那,那是我的小姨。”
    “親小姨嗎?”
    “是,是的。”
    “喔,那你的父母,都是因何而不在的呢?”
    “這個,我的小姨也沒跟我說過,她隻是,隻是讓我別問。”
    “這樣啊。”
    像,如此的身世,還真是像極了另一個人從前的處境。
    “好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九名,先吃一些茶水和點心吧,免得讓別人說,姐姐我虧待了你。”
    “嗯,謝謝,謝謝姐姐。”
    “嗐,這有什麽好謝的呀,要知道,你可是姐姐我的恩客呀。”
    “哪,哪裏,我連錢都沒有花過,怎麽能算是恩客呢。”
    “這有什麽的,來者是客嘛。”
    “嗯啊!白倩倩!你輕一點!這麽用力是想揉死我嗎!”
    “玉姑娘,我沒用力,而是你太不吃力了,這個地方會痛,說明你肝不好。”
    “胡說!我的身子好得很,再敢多嘴,我就罰你天天給我洗腳!”
    “玉姑娘,你罰我我也得說呀,像你這樣的情況,可得注意飲食啦。譬如酒啊,堅果啊什麽的,還是少吃一點的比較好。”
    “你閉嘴,我不聽!”
    類似的閑聊一直持續到了一個時辰以後。
    等到呂九名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王戊又讓白嫡送了他一本養氣決。
    這是最最基礎的內功心法,可以同其他所有的內功相互兼容。
    日後,無論是想要如何轉修,都不會有任何的阻礙,所以也是最適合用來打底子的心法。
    王戊讓呂九名,先將之拿回家去學一學,如果能夠有什麽收獲的話,就再回來找白嫡。
    對此,呂九名隻是深深地鞠了個躬,便牢牢地記下了這份恩情。
    另一邊。
    已然回到了王府之中的李鳳心,也終於收到了由護衛帶回來的消息。
    “王爺,雁飛樓的管事不識抬舉,說他們,不會讓任何的人贖走白玉。”
    “是嗎,如此,還真是風塵癡纏,紅顏薄命呐。”
    看著半跪在堂下的護衛,李鳳心遺憾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
    “罷了,藍花巷的牽扯甚大,既然他們不願意放人,那就這樣吧。”
    李鳳心是一個君子,一個才子,但同時,他也是一個王爺。
    所以,雖然從個人的角度來講,他十分的欣賞王戊。
    但是,從大局的角度來講,他也有不能進前的理由。
    故而李鳳心,雖然會感慨王戊的遭遇,雖然會去看王戊的樓戲。
    但是在藍花巷做出了表態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強行地去保全王戊。
    因為,他需要了為了自己的治下著想。
    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利益需要權衡。
    不過說白了,這也隻是因為他還不夠動心罷了。
    這也隻是因為王戊,還沒有表現出能夠令他割舍利益的價值罷了。
    李鳳心是一個君子,一個才子,可同時,他也是一個王爺。
    所以,他雖然會留戀紅花。
    但他,也絕對不會為了紅花而破壞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