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儒？”

    楚淵瞪大眼，不可思議看著趙況，心中直呼好家夥，這一轉眼的功夫，老趙就成大儒了？

    不過，想想也是，說實話，之前與老趙聊天的時候，就感覺老趙有些非同一般，談吐大方，舉止有度，知識很豐富，不能小瞧。

    好像，他真實身份是大儒，也沒有問題。

    但是，再怎麽說，也輪不到老趙做祭酒吧？

    你說你是大儒，你隱藏了身份，好，沒問題……

    可是，這世間，這麽多大儒，你能排到老幾？

    所以……

    楚淵很快冷靜下來，接受了老趙是大儒的設定，但是……

    “那，其他的呢？其他大儒呢？”楚淵又小聲詢問，其他大儒就同意你當祭酒？

    祭酒可不是什麽小職位，稷下學宮也不是什麽尋常學校。

    稷下學宮，是這個時代，最為高等的學府！

    類比於後世的清華北大校長……

    校長的確不大，但是，得看是什麽學校的校長，總之，懂的都懂！

    楚淵自是懂的，所以，他總感覺，這老趙，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當上了稷下學宮的祭酒。

    迎著楚淵的詢問，荀子卻是笑了，其他大儒？其他哪還有什麽大儒？

    這些大儒都死了！

    他是唯一的大儒！

    這稷下學宮的祭酒，可不是他想當的，是別人求著他當的。

    所以，他朝天指了指。

    其意為，其他大儒，都死了。

    楚淵一看，懂了，恍然道：“都上天了？”

    “上天？”

    荀子一愣，暗自奇怪，這是個什麽比喻，不過，要這麽說的話：“到也的確是上天了！”

    “原來如此！”楚淵有些感慨……

    之前他就在想，老趙再怎麽說也隻是個儒家修行係統的初學者，初虧門檻的菜鳥……

    怎麽輪，也不可能輪到他來當祭酒啊。

    當祭酒的，怎麽得也得是個高手高高手才對吧？而趙況……

    趙況是什麽實力，楚淵很清楚。

    就算學識上去了，實力不行，那也枉然。

    可現在，他懂了。

    原來這天上說不定還有個稷下學宮，那地方，或是靈界，或是仙界……

    反正，實力強的，有學識的，有本事的，都上天了，這才輪到了老趙。

    老趙身為目前稷下學宮唯一的超凡者，嘖，就算再後繼無人，也隻能選他了……

    怪不得……

    楚淵感慨，老趙還真是好命，白撿一個祭酒的地位。

    “也就是說……我可以在稷下學宮白吃白喝了？”楚淵眼睛一亮，低聲詢問。

    荀子一愣，旋即哈哈一笑：“沒問題，沒問題，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怎麽喝，就怎麽喝！”

    “走走走……”

    荀子說著，攬著楚淵就往內走，打算好好招待招待楚淵。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人快步跑來，對著荀子道：“先生，爭鳴論戰即將開始，各學派學者也已到齊，先生，您……”

    荀子是祭酒，當坐主位，不僅需要主持這一次爭鳴論戰，同樣的，他還需要與別人爭一爭，論一論，他不去，不行！

    荀子一笑，淡淡道：“那就讓他們等著！”

    “可是……”那人還有些遲疑，有些猶豫。

    “可是什麽可是？老夫還有貴客要招待！你去跟他們說，能等的了的就等，等不了的，自己滾！”荀子開口，霸氣側漏。

    “諾！”那人趕忙退下。

    “老趙，有事嗎？”楚淵看著那人離去，又看向趙況。

    先前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聽懂，鬼知道他們說的是啥。

    隻是，看老趙這反應，好像，遇到什麽事了？

    “老趙？”

    荀子一愣，旋即笑了，到也沒有糾正，搖搖頭道：“到也是小事……”

    頓了頓，荀子又感慨道：“這祭酒的位置，不好做啊！”

    “確實不好做！”楚淵讚同，雖然他沒有當過祭酒，但也知道，身在其位當謀其政的道理。

    就像是皇帝的位置一樣……

    誰都認為，皇帝的位置好，皇帝，那是要什麽有什麽。

    但是，看看秦始皇就知道了，那是活生生被政務給累死的。

    皇帝的苦逼，隻有當了皇帝才知道，這玩意，可不是什麽輕鬆活兒，要什麽有什麽的同時，還要麵對那如山一樣的卷宗。

    兩相對比一下，什麽才是幸福？什麽才是自由？

    “哈哈哈，小事，這些都是小事，走走走，小兄弟，帶你去看看我這段時間整理出來的境界！”荀子灑脫一笑，抓著楚淵，就往內部走去。

    “境界？”楚淵懵懵懂懂，有些沒搞清楚老趙在說什麽。

    很快，他就被拉著進了書房。

    緊接著，楚淵就看到了那攤在桌子上的竹簡。

    竹簡上，密密麻麻的刻了很多東西，但具體是什麽玩意，楚淵也沒看懂……

    “來，看看！”荀子說著，就將竹簡抓了起來，放在楚淵手上，要楚淵觀看，似乎也打算讓楚淵給點建議……

    “啊這……”

    楚淵看著竹簡上的字體，然後，有些尷尬，也有些哭笑不得：“那個，老趙啊，我，看不懂……”

    看不懂？

    荀子哭笑不得，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明白，怪不得他還叫自己老趙……

    之前，他可是把他的私印給了楚淵。

    他那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表明身份的意思，但是，那時候，楚淵什麽都沒有說。

    如今他才懂……

    那是楚淵不識字……

    嗯，也不能說楚淵不識字，楚淵隻是不認識除秦國以外的字。

    好吧……

    “那我給你翻譯翻譯！”

    荀子接過逐漸，笑著解釋道：“我將天下儒生化為九等，分別是……”

    “等等，等等……”

    楚淵趕忙喊停，一臉奇怪的看著荀子，不由得反問道：“老趙，你不是說，儒不能分三六九等麽？怎麽現在還……”

    “嗬嗬，現在看來，儒，還是得分三六九等！”

    荀子一笑，卻是渾不在意，又繼續道：“儒家境界，我分別以：腐儒、瞀（mao）儒、陋儒、賤儒、俗儒、雅儒、大儒！”

    “嗯？”

    楚淵愣了，好家夥，他心中直呼好家夥！

    這是境界？這分明就是對儒家學者的批判啊！

    若是儒家真的變成這境界劃分了，那誰還願意當儒生？

    那俗儒、雅儒、大儒還好！

    可誰又願意承認自己是腐儒？瞀儒？陋儒？賤儒？

    不可取，這絕對不可取！

    等等……

    大儒、雅儒、俗儒、賤儒……

    他記得，這說法，好像是荀子提出來的……

    “等等，老趙，你……你莫非……”

    楚淵皺眉，驚疑不定看著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