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乾太祖霞舉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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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頷首,周寧很是欣慰地對著小周璽說道:“從明天開始,你便開始監國理政吧!”
小周璽已經隨朝聽政幾年的時間了,也是時候讓他親自接手那些國家大事了。
趁著自己還尚且還未被此方天地所徹底排斥,周寧也好在太子的身後坐鎮,幫他把持一番。
如若不然的話,等到自己被排斥出此方世界的那一天,再讓太子來接手朝政,難免會有些措手不及。
“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兒臣……”
耳中聽聞自己父皇的決定,小周璽卻是大驚失色,他連忙拱手躬身就要拒絕。
不過還未等小周璽的話音完全落下,周寧直接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音。
“朕意已決,太子聽命行事便是!”
隨即,隻聽周寧斬釘截鐵,乾綱獨斷地說道。
眼見得自己的父皇都已經用上了正式的稱呼,小周璽的心裏麵立刻明白。
這已經不是父子之間的閑聊了,而是大乾皇帝對於大乾太子的吩咐。
“兒臣遵旨!”
無可奈何之下,小周璽隻好躬身謝恩道。
自此以後,大乾王朝便在周寧和小周璽父子兩人的共同執掌之下,愈發興旺鼎盛了起來。
大乾靖安十九年,在周寧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十五個年頭,他將皇位傳與太子周璽,並在百官與帝都數十萬百姓的見證中。
於奉天大殿之外舉霞飛升,破碎虛空而去,最終留下了一段延續千年之久的傳說。
次年,新帝周璽改年號為永昌,於泰山之巔封禪祭天。
並且搜集天下青銅,鑄就一座龐大無比的天地祭壇。
對於新帝此舉,外界眾說紛紜。
但最為令人信服的一個說法,便是這方天地祭壇,可以溝通天界,可與白日飛升的太祖皇帝互相交流。
更有傳言,這方天地祭壇,乃是接引太祖皇帝歸來的無上法陣。
倘若大乾王朝遭遇到生死危機,太祖皇帝便可以借助這座天地祭壇,再次返回人間,定鼎山河!
所謂的乾太祖霞舉飛升,自然是因為周寧的武道修為達到了此方天地的極限。
最終不得不選擇破解離開,前往了更為強大的世界之內。
……
大業十二年,秋。
經曆了去歲的雁門之圍以後,隋帝楊廣至此便陷入了一蹶不振的狀態當中,徹底喪失了往日裏的銳氣。
為王時平國滅帝,為帝後三征高麗。
遙想隋帝楊廣當初是何其的雄心壯誌。
這一點,從他所定立的年號上麵便可以淋漓盡致地表露出來。
然而時至今日,大業這個蘊含著楊廣無盡期許與豪情的年號,反而卻是成為了對他最大的諷刺。
因此,飽受重重打擊以後,心神俱疲、再無半點鬥誌的楊廣。
最終選擇離開了各大門閥勢力傾軋的北方,前往江都開始了他帝王生涯當中最後幾年的奢靡享受。
失去了隋帝楊廣的坐鎮,本就暗潮湧動不已的帝國北方,當即便陷入了狼煙四起的叛亂當中。
其中勢力最為龐大的起義軍,則要數日益漸漸壯大的瓦崗寨為最。
相較於紛亂不斷帝國北方而言,南方的局勢到還算得上是平靜。
準確來說,是在五嶺以南的嶺南地區,那裏仍舊是處在一片寧靜祥和當中。
任由中原大敵如何地反叛頻出,怎樣地狼煙四起,但是這嶺南地區卻是依然好似一處世外桃源那般。
嶺南地區之所以會如此平靜,皆因為此地盤踞著一方龐然無比的大勢力,嶺南宋閥。
在嶺南之地,宋閥便是這裏的主宰。
宋閥閥主的聲音,在這裏比大隋的聖旨都要管用。
宋閥起源於晉末南北朝時期,由當時天下間的一代絕頂宗師宋悲風所創建而出,迄今為止已有數百年的悠久曆史了。
當今天下間的門閥世家不知凡幾,其中尤以四大門閥最為龐大,分別是嶺南宋閥,太原李閥,孤獨閥以及宇文閥。
放眼四大門閥當中,李閥,獨孤閥,宇文閥三家均雜有胡人血統。
唯有宋閥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
因此宋閥這個碩果僅存,保持聲威的南方大族,始終被天下間視為漢族正統。
宋閥不僅僅名聲大,其勢力亦是龐大強橫無比,乃是四大門閥之首的存在。
雖然從軍隊的數量上麵來看,整個宋閥最多擁兵不過三萬,遠遠不如把握大隋朝堂權勢的李閥,獨孤閥以及宇文閥三家。
隻不過就是則三萬宋閥精兵,卻是足以使得天下為之膽寒震驚。
當年文帝楊堅滅陳之後,曾經意氣風發地派遣強將率領十萬精兵前來踏平嶺南。
結果最終卻是被宋閥閥主宋缺以十之一二的兵力,拒隋兵於蒼梧不得寸進半步。
宋缺十戰十勝,自此宋閥精兵使得整個天下都為之震撼不已。
逼不得已之下,文帝楊堅最終隻能夠采取了懷柔的方式,冊封宋缺為鎮南公,劃五嶺以南自治。
隻要宋閥不亂,整個嶺南地區便會如同泰山五嶽那般穩固。
而宋閥所在的宋家山城,便是整個嶺南地區的核心治所重地。
宋家山城位於鬱水河流交匯處,三麵臨水,雄山聳峙。
整座龐然山城盡數由巨石堆建而成,由山腰而起,隨山勢所變,順山婉蜓。
山城的主體建築,雄踞於自山嶺處開辟出來的大片平地之上。
其地勢之險峻,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自高處往下看去,宋家山城君臨附近山野平原,與鬱林郡遙相對望。
這象征著宋閥乃是整個嶺南地區,不知不扣的主宰。
群山縈繞,鬱水環流,崎嶇險阻,縱使有數萬精銳兵臨城下,宋家山城亦是兀自巋然不動。
在宋家山城腳下,沿鬱河岸邊建設了數十座大貨倉和以百計的大小碼頭,這裏便是宋家山城的漕運樞紐所在。
水波蕩漾,一艘樓船緩緩停靠到了碼頭邊緣,其上所承載的行商旅客各自有序地從船上走了下來。
在這一行人當中,唯有一人最為吸引人關注,那是一位年歲看上去並沒有多大的青年。
他身著一些朱黃色龍紋花衣,與現如今大隋所流通的服飾頗有不同。
正是因為如此,這青年方才使得周邊行人紛紛矚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