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茹若初,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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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守柯捂著自己受傷的手,看向我的眼神已不再先前的儒雅隨和,卻是多了一絲驚駭。

    “沒想到,林泯恩雖然已死,可留下的心力還是有著殺人奪命之勢!”

    嚴守柯喃喃道,卻也是一臉慶幸,“隻可惜,他的後人道行低微,身懷重寶卻不知如何使用。倘若你已修行符陣,那麽剛才來自你靈魂的這一反擊,便足以要了老夫的命!”

    “老東西,你不就是欺我道行低微不精符陣嗎,何必再擺出這麽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對他這副充著世外高人的嘴臉越看越發不順眼。

    對於我的這番謾罵,嚴守柯沒有動怒,卻依舊保持著一絲平和的笑容。

    饒是我體內的符陣足以讓他受創,但我依舊沒有讓他慍怒的資本,因為此時正和他對敵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兩道符陣,或者說是我已故的太爺爺。

    “林笙,這你可就錯了,道門之中聖人也好螻蟻也罷,生死麵前眾生平等,並無恃強淩弱之說。”

    嚴守柯說道,“你現在初入道門,便足矣以符陣施創於我,假以時日你的實力精進,再將道法和符陣融合,屆時恐將成為一個棘手的敵人。而今你我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我便不得不斬草除根,以絕後顧之憂!”

    後生可畏,防患於未然……

    嚴守柯嘴上說得好聽,可明顯已經對我萌生了殺心。

    而此時,嚴守柯指了指我旁邊的棋盒,示意我繼續落子。

    嚴守柯此時所上演的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作為強者的貓自然樂在其中,可身為鼠輩的我卻是不得安生。

    太爺爺種在我體內的兩道符陣,本就隻能維持一年的時間,若是任由嚴守柯繼續肆無忌憚的攻擊下去,那麽別說一年,興許不到半年,甚至眼下這兩道符陣可能都會崩飛瓦解。

    為此,我的這顆子遲遲不敢落下,因為除了被他殺掉的那一片棋,我的另一半棋此時也陷入了嚴守柯的包圍圈。

    一旦我的這顆子落下,那麽接下來嚴守柯便能對我進行窮追猛打,最終使我以滿盤皆輸收場。

    生死棋中奧妙此時我也略有參悟,我手中的每一刻黑子都蘊含著嚴守柯的道法,黑子抹殺,來自其中的道法便會立即侵蝕於我自身。

    一旦棋輸,隻怕蘊藏於整個棋盤的心力都會對我群起而攻之。

    屆時,我的符陣能否抵擋住嚴守柯的這一全力攻擊,我的心裏是沒有底的。

    “林笙,這局棋你究竟還下不下了,若是下就請繼續,若是不下還且認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對此,嚴守柯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再度催促起我來。

    我的呼吸不覺一陣沉重,可麵對這麽一號強者,我終究沒有絲毫的辦法。

    無奈之下,我隻好重新硬著頭皮再度落子。

    嚴守柯的臉上也隨之恢複了以往的儒雅隨和,說道,“你這一子孤軍深入,卻把後方都留給了我,導致腹背受敵,如此一來可是十死無生呐!”

    話落,他隨即拿起了一顆白子。

    我的棋藝遠不是他的敵手,我也知道自己這一子落定後敗局已定,可我除了輸,卻已沒了任何選擇。

    對此,嚴守柯也沒有多言,當即拿起了一顆白子,準備將這一生死棋徹底終結。

    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忽然從對岸響徹而起。

    可這聲慘叫不是來自念夕朝,而是來自琴棋書畫當中的畫癡!

    我和嚴守柯當即朝著對岸看去,卻見念夕朝此時渾身血跡斑駁,已是身受重傷。

    一根接著一根的琴弦刺入他的身體,卻是牢牢將他禁錮在了原地,書狂與畫癡不斷以自己所擅長的五行法陣對他迂回強攻。

    在連番攻擊下,念夕朝早已勢微。

    而在垂危之際,陣陣血霧伴隨著渾厚的心力從他身上爆發而出,他的四周當即被一股詭魅的猩紅所籠罩。

    與此同時,一陣陣白熾的火焰從他的手心燃燒而起,卻是在那鐵鐧之上噴薄不息。

    而四周的灌木草地也仿佛脫水了一般,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一陣陣蘊含於植物深處的生命力量源源不斷地從灌木中剝離,隨後紛紛朝著念夕朝湧動了過去。

    一時間,念夕朝那渾身累累傷痕,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

    隨後,念夕朝猛地一跺腳,大量的碎石從地上騰空而起,在他的周圍迅速環繞,那一根根的琴弦當即被無數碎石的絞殺下悉數崩斷,來自書狂畫癡的攻擊也紛紛被阻擋在了碎石之外。

    鐵鐧、血霧、火焰、碎石、植物的生命力量,五者赫然匯聚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

    以念夕朝為中心,五個奇怪的符文當即出現在了他的周圍,儼然構成了一座法陣!

    來自五大符文之中的力量,此時紛紛朝著念夕朝手中的鐵鐧洶湧而出,來自五行的力量縈繞其中,整個鐵鐧隨之發出陣陣不安的金屬震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