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化血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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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林家列祖列宗的力量,此時正源源不斷湧入我的身體,紅塵淚中的鮮血也在這一刻不由自控,開始自行從我體內湧動而出,化作層層血浪侵襲四周。

    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鮮血不僅沒有與石山中的心力產生絲毫排斥,反而二者開始迅速融合。

    此時我雖然沒有動用噬魂術,但源源不斷的心力還是瘋狂地注入到我的四肢百骸,湧入我的靈魂,最終皆凝聚於我體內的兩大鮮血法陣之中,一股璀璨的血色光華也隨之從中爆發而出。

    下一秒,我的眼前像是出現了幻覺,那尊來自林家老祖宗的石像,此時竟忽然活了過來。

    隻見有大量的鮮血朝著石像之中湧動,使得上麵的岩石開始一層層剝落。

    最終,一個和我一模一樣,高達十米的血人從岩石碎片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我的近前。

    隨著這個血人的出現,整個石山之中再度響徹起無盡的低語,像是在向這位林家的老祖宗頂禮膜拜,發出聲聲虔誠的祈禱。

    而在無盡的低語聲中,血人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我的眉心。

    在他的這一指之間,我忽然感覺有大量古老的文字一瞬間湧入了我的腦海中,讓我不禁頭痛欲裂。

    而這些古老生晦的文字,赫然是一個個我先前不曾修煉過的符文以及符陣,其中更是不乏早已失傳的諸多天符。

    察覺到這一現象後,我的心裏又驚又喜,不曾想茹若初所說的祖宗賜福,竟然是在利用列祖列宗的力量,領悟懸棺門中更為高深的符道!

    而這些來自列祖列宗的符文,化作了一個個的烙印,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揮之不去,卻也讓我的符道修行一日千裏,輕易邁過了瓶頸,步入大成之境!

    在這一切過後,由老祖宗所化的血人瞬間失去了力量支撐,在我的近前崩飛潰散開來。

    幾乎在同時,別在我腰間的蒼生杵竟自行飛身而出,懸停在了近前的半空中。

    在沒有我的意誌左右下,蒼生杵竟是自行催動,杵身上的那一道道符文隨之綻放出暗紅色的光華。

    嗚嚦嚦!

    這個時候,惡鬼世界自行打開,封印其中的厲鬼卻是傾巢而出,飄蕩於山巔的上空,發出聲聲淒厲的哀嚎。

    這些藏身於蒼生杵中的厲鬼,因為失去了肉身的緣故,實力均遭到了大幅度的削弱,充其量也隻能對付一些普通道家人,可偏偏我每次遇到的,都是比我強大了很多倍的敵人。也正因為如此,來自惡鬼世界中的力量,幾乎被我所遺忘。

    而現在,這些鬼靈不由我的控製自行飛出,周圍頓時陰氣陣陣鬼哭狼嚎。

    可是,重獲自由的鬼靈們非但沒有絲毫的喜悅,相反陷入了無盡的恐懼。

    由老祖宗所化的血潮當中,此時竟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吞噬之力,作用於周圍的眾鬼之身。

    這些鬼靈妄圖掙紮,可終究已無路可逃。在聲聲絕望的哀嚎裏,終究盡數湧入了那血潮之中。

    嘩啦啦!

    在吞噬了惡鬼世界中的所有鬼靈後,血潮之中當即浪潮湧動,時而化作萬鬼群嘯,時而化作洪荒猛獸,最終所有血水盡數坍縮,在原地化作了一口詭異的血棺。

    這口血棺不過一丈長四尺寬,棺身之上遍布著一個個惡鬼虛影,它們像是被封印在棺中一般,伴隨著鮮血的湧動時而哭嚎時而掙紮時而奔逃,儼然眾生百態相。

    而在棺材內部,一股磅礴的吞噬之力正源源不斷從中湧動而出,仿佛是一道通往地獄的入口一般,開始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靈。

    不過眨眼工夫,周圍的草木盡數枯萎,諸多鳥蟲走獸也在瞬間化為屍骸,來自它們的生命力量紛紛湧入了血棺之中,化為了棺中力量的一部分。

    我詫異的看著這口血棺,從棺身上流淌的絲絲鮮血,卻是和我的靈魂發出強烈的共鳴,它的一舉一動皆與我的意誌交相輝映,仿佛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隨著我心念一動,那不由自主的吞噬之力當即從血棺之中消散一空,而整個血棺也隨之潰散成一缽血水,盡數沒入了蒼生杵,湧入了杵中的惡鬼世界裏,化作了一抹如汪洋的血海浪潮。

    之前夢回懸棺時,爺爺曾跟我說過,懸棺門最強的道法是符道,而最強的法器則是懸棺,而懸棺則為宗門開山立派之道。

    之前爺爺曾和我說過,懸棺門最強的道法是符道,而最強的法器則是懸棺,懸棺更是宗門開山立派之道。

    現在,我透過林家的老宗族,儼然在一瞬之間符道大成,而這口血棺,不用說正是林家先輩贈予我的懸棺法器了!

    察覺到自己的道行以及符道得到了質的提升,我的心裏欣喜不已,隨著心念一動,那孕育著先人無盡心力的鮮血,此時也停止了翻湧,紛紛斂入了靈魂法陣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伴隨著鮮血在我體內洶湧澎湃,我感覺自己的視覺聽覺開始變得異常敏銳,以至於能清晰的看到百裏之外的種種,能聽到萬物生長與消亡的所有動靜。我不確定自己的道行究竟提升到了何種境界,但若再麵對於柳乘風,至少不會再被單方麵碾壓,自保已無大礙。

    隨著血棺收回,石山之巔隨之歸於平靜,隻是讓我沒料到的是,那尊屬於林家老祖的石像,此時已經盡數坍塌,化作了大量灰霾消散當空,仿佛從來沒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