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前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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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寧在唐閘鎮與金鎖麵見後,得知他希望去當兵而擔心輪不到他的想法。為了金鎖實現心願,白寧決定暗中幫這個忙。

    她相信現官不如現管,第一念頭就是找姐姐白靜幫忙。姐姐人緣好,三天兩頭與大隊領導打交道,也有機會接觸公社幹部,白寧覺得姐姐會幫她這個忙。

    可是金鎖的爹金楚生是隊長,也算有一些地位,他為何不出麵?憑什麽非親非故的白靜站出來囉嗦?這不合常理啊。

    即便姐姐樂意幫忙,她必定會問為什麽要幫助金鎖,該怎麽回答?姐姐是不同意自己早戀的,暗戀金鎖的事就更不能讓姐姐知道啦。再說,姐姐是受處分的人,下放十裏坊勞動已經很憋屈,不能再讓姐姐添堵。

    白寧驀地想起了前姐夫陳世強,姐姐被處分後,他借故離婚,她從內心深處是蔑視他的。但是,金鎖當兵的事也隻有他能幫忙。

    白寧經過幾天瞻前顧後的思慮,她終於決定放下恩怨,請前姐夫出山。

    她來到陳世強下班的必經之路,裝模作樣地在地麵上找東西。

    陳世強騎著自行車回家吃午飯。咦,哪來這麽漂亮的姑娘?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他立馬下車,佯裝自行車出了毛病,東摸摸西敲敲,可目光一秒也沒有離開白寧。

    他大吃一驚,愣了半晌才說“這不是寧兒嗎?真是女大十八變,才幾年沒有見麵,你都長成這麽水靈的大姑娘了。”

    白寧低著頭走來走去,就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似的,嘴裏咕囔,應該就掉在這兒啊,怎麽不見了?

    他問“寧兒找什麽?”

    她抬起頭看著推著自行車的陳世強說“是姐夫啊,哎,我剛買的縫被子的針丟了。”

    他哈哈大笑,說“針丟了怎麽找?那麽小的東西。”

    她直起腰站在路邊,兩手很不自在地搓捏著,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似乎是多餘的。

    他看著她窘促的樣子說“不就是根針嗎?我買一根送給你就是了。”

    路上人來人往,自己在路邊與一個女孩搭訕,別人不會說閑話嗎?陳世強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他猜測,白寧哪裏是丟了針?分明是找自己有事。他就順水推舟地說“這麽著,你先回去,我晚上來找你,順便把針帶給你。”

    離婚後,姐夫沒有來過白寧的家。既然這次肯來,找他辦事應該有戲。白寧暗暗地為金鎖高興,其實,她更是為自己高興,隻要金鎖去了部隊,她就可以與毅虹角逐,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她爽朗地答應“謝謝姐夫。”

    雖說白寧不會做什麽菜,但還是準備了姐夫的晚飯。左等右盼,已到午夜時分,還不見姐夫過來,心想,他不會來了,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坑害了姐姐,早該想到他是個大騙子。她覺得困了,就上床睡覺。

    不一會兒,白寧聽到了輕輕地敲門聲。

    他來了?為了金鎖的事她的睡意頓時消失,一骨碌下了床,沒顧得上整理一下,就開門迎接姐夫進屋。

    陳世強瞅著白寧,合身的睡衣,更顯得身材苗條。翹臀和豎胸挺向相反的方向,那曲線既突出又圓潤。紅撲撲的臉蛋被微笑勾起兩個甜甜的小酒窩,格外動人,使昏暗的白熾燈黯然失色。

    她說這麽晚了,姐夫還來?

    他說寧兒的事,我能不上心嗎?

    她反問我有什麽事?

    他說別裝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想什麽姐夫能不知道?

    白寧手足無措地說我,我……

    他知道她尷尬,便扯開話題。

    陳世強帶著幾分得意說工作太忙,下班剛準備走,市委書記就來電話找我有事,你說書記叫我,能不去嗎?他留我吃晚飯,我也不好推辭。

    她恭維地說噢,也是啊,姐夫真吃得開。

    他爽快地說有啥事就和姐夫直說吧,又不是外人。

    她吞吞吐吐地說那,我就直說啦……

    當兵,小事一樁,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哩,舅舅不就是那個公社的主任嗎?陳世強想了想,可不能爽快地答應她,便賣關子地說“寧兒,你這事還真難,農村人誰不想去當兵?那是跳龍門啊。每年,新兵才剛起程,有人就開始為來年鋪路了。”

    “不難也不會找你。你與姐姐離了婚,她不讓我理你,這事讓她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他暗喜,與白寧私會的事當然不能讓白靜知道。

    “寧兒,姐夫幫你,放心啊。但你怎麽謝謝姐夫?”

    “請姐夫吃大餐。”

    他搖搖頭說“嗯,不對,我這兒有飯菜。”他說著就把從飯店特意打包帶來的酒菜拿上了桌。

    她噘著嘴說“你讓我想想。”

    他說“還謝什麽呀?逗你的。隻要像小時候那樣親親我就行了。”

    她臉紅了,心想,都大姑娘了,那怎麽成?她想起了小時候她和姐姐、姐夫在一起的日子。

    她依在姐姐懷裏,嗲嗲地說“姐媽,我最喜歡你。”她說著就去親姐姐的額頭和腮幫子。

    他說“我好羨慕呦,寧兒不喜歡我。”他說著就捂住眼睛佯裝哦哦地哭。

    白靜說“他吃醋了,快去親親姐夫爸爸。”

    白寧撲向姐夫,親他的麵頰,親他的嘴唇。

    她收起回憶,抬頭看了看英俊的他。心想,姐夫還挺懷舊的,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小時候的事哩,親就親吧,讓他回味一下當年的幸福時刻。

    白寧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姐夫麵前,貓下腰,在他的額頭和兩腮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讓姐夫親一下。”他站起來,雙手摟住她的纖腰,在她額上和腮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

    她覺得這完全是幼年時姐夫親自己的那種感覺,頓時對他心生敬意。

    他慢慢地把嘴唇移向她的唇邊,她嗅到了成熟男人的讓她無法抗拒的氣息,心怦怦亂跳起來。瞬間,她的兩片嫩唇感覺到了他嘴唇的溫度。

    她警告自己,別亂想,姐夫不是那樣的人。於是屏住氣,眯上眼,等待他蜻蜓點水。

    他的嘴巴在她的雙唇間遊動,她周身像觸了電一般。慢慢地,既柔又挺的兩個舌尖,在激烈地揉摩著,片刻,她的舌頭被卷進了他的口腔,他溫柔地貪婪地吮吸著。

    她突然猛力推開姐夫,說“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他唇邊還淌著她的口水,卻若無其事地說“寧兒,怎麽了?你小候姐夫爸爸不就是這樣親你的?”

    她帶著哭腔說“不一樣,不一樣。”說著一顆顆露珠般的淚滴滾落下來。

    他掏出手帕,保持著男女間應有的距離,為她擦淚,說“不親了,不親了,寧兒長大了,有想法了,姐夫理解。”

    她破涕為笑,說“人家是大姑娘了,不準親了。”

    他說“好,好好,聽寧兒的。我餓了,這樣吧,陪姐夫喝杯酒總可以吧。”

    她點點頭說“我隻能喝一點點。”

    他說“行,第一杯咱們得幹掉吧?”

    她端起酒杯與姐夫碰杯,噗的一聲他一飲而盡地說,真痛快。她覺得不讓姐夫親,他也理解自己了,可姐夫的酒不能不喝啊,她屏住氣,也一飲而盡。

    他說“寧兒,與你姐離婚後,我挺想你,多少次想來看你,但擔心你姐姐不高興。後來你姐到十裏坊了,我擔心你一個人,幾次跑到你家門口,還是沒有勇氣進來。你知道為什麽嗎?還不是擔心人家說閑話,還以為我圖謀不軌哩。這回,不是因為你有事找我,我還真的不會來。”

    她的心頭熱呼起來,感到他的一番話既樸實,又字字句句飽含著真情。她情不自禁地給他和自己都斟滿酒,心裏在說,白寧啊,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對姐夫應該有禮貌。她雙手捧杯,畢恭畢敬地走到他麵前說“姐夫,謝謝您,寧兒敬您。”

    就這樣,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她喝得東倒西歪。

    陳世強抱起醉酒的白寧走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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