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夫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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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鎖十分疲憊地回到家,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打著。白寧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樣子也沒有睡好覺。金鎖感到十分內疚,本想好好體貼她的,沒想到折騰了一宿沒有回來。

    他輕輕地坐到床邊,伸手去抓白寧的手。

    “別碰我,一宿不回來,和那個鬼混去了。”

    “白寧,對不起,事情急,沒有來得及和你打招呼。別說那麽難聽,好不好?”

    “你要我怎麽說?說我男人長得帥,聰明能幹,人見人愛,夜不歸宿和別的女人溫存去了。是不是要這樣說你才滿意?”

    “白寧,你不要誤會,聽我解釋,不像你想的那樣。”

    聽完金鎖的解釋,白寧的心反而亂了起來。金鎖竟然去找毅虹的兒子思鎖,他又怎麽知道毅虹和思鎖在黑銅山的?到底見著毅虹沒有?說了什麽?這些都得弄明白。

    白寧嗚嗚地哭了起來,還真擠出了不少眼淚。“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家等了一夜,提心吊膽地睡不著,你不把經過詳詳細細說清楚,就不準你碰我。”

    “好了好了,我說,哪怕看見蚊子做香都告訴你,好不好……”

    “沒正形的東西。”但當白寧得知金鎖白忙乎一宿,根本不知道毅虹和思鎖在哪裏時,她才暫時鬆了口氣。

    既然金鎖知道毅虹和思鎖在黑銅山,他若找不到他們是不會就此收手的。整宿不歸這是他犯的大錯,必須抓住做文章強占上風,否則就沒法阻止金鎖去找毅虹和思鎖。

    “你說毅虹和思鎖在黑銅山,這可能嗎?金鎖,你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毅虹怎麽可能來黑銅山?騙誰呢?你是流氓,和毅彩、毅花鬼混了一夜,不要臉。”白寧一邊哭一邊罵,雙手揮舞,把枕頭拋出去很遠。雙足亂蹬,把被子踢下了床。

    金鎖見懷孕的妻子這樣躁動,便好生安撫。他趕忙拾起枕頭和被子,連連打招呼“對不起,下次不敢了。你有了身孕,要為孩子想想。”

    “誰說我懷孕了,誰的種?你有這個本事嗎?結婚都幾年了?沒用的東西。”

    白寧的這個番話著實傷害了金鎖的自尊心,不能懷孕難道是男人一個人的事嗎?既然沒有懷孕,那她哪來的妊娠反應?難道不吃不喝是裝出來的?或許是有什麽大事在心中攪動,心煩意亂睡不著覺?想想這些,金鎖的火也在上竄。他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氣,盡力壓製邪火。

    他提醒自己,男人要大度,對女人要哄騙。他想起了一位哲人的話,如果一個女人婚前溫柔而婚後變得暴躁,那一定是受了委屈。

    他的火漸漸地消了。夫妻之間比什麽高低,談什麽自尊,和睦相處才是最重要的。白寧婚前是多麽溫柔,不能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索性上床,摟住妻子一起睡。悄悄地說“寧,不生氣,啊,有什麽委屈和我說,好不好?”

    他越是遷就讓步,她越是來勁。白寧蹦下床,拿起剪刀就剪金鎖的鞋子,罵道“我讓你跑,搞破鞋,嫖女人,有本事穿著破鞋去大街上炫耀去。”

    好端端的一雙鞋,鞋後跟被剪了,成一雙不倫不類的拖鞋。

    驀然,毅虹胸前掛著寫有沈毅虹破鞋字樣的紙牌,腳穿一雙被剪掉後跟的破鞋的形象在金鎖眼前晃來晃去,這是多麽屈辱的形象?倘若時間可以倒流到三中全會之前去,白寧是否也會這樣對待自己?金鎖沉默了。

    “怎麽啦,啞巴了?理虧了?不敢說話了?”

    “我去哪裏都和你解釋得清清楚楚,信不信由你。你倒是好好想想,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白寧一怔,他咋知道自己昨晚不在家?她想強勢壓人,說“你一宿不回家,還有資格問我,我是隊長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我們家裏沒有隊長,隻有妻子和丈夫。你不想說去哪兒,我不逼你,你有權,希望你今後在家裏不要拿隊長說事兒。”

    白寧感到理虧,她鬧成這樣,金鎖還是那麽紳士和理智,她內心越發愛這個男人。

    然而,毅虹和思鎖就在黑銅山,金鎖正想找他們哩,這可是大是大非問題,必須堅決阻止,不容商量。

    白寧沉思片刻,又像潑婦一樣嚎叫起來“誰有?你和毅虹才有。”

    “說我就說我,別扯到毅虹,她跟我沒有關係。”

    “你還曉得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為啥一夜不睡覺去找思鎖,我看你和她從來就沒有斷,和你父親一樣還在搞破鞋。”

    “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誰夜裏看著照片淚流滿麵的?”

    “你怎麽知道?”

    白寧自感失言,怎麽把熊虎夜裏看到的一幕說出來了?金鎖不會懷疑自己與熊虎有什麽嗎?

    她鋒芒畢露地說“怎麽知道的重要嗎?關鍵是你有沒有這件事。”

    金鎖知道是熊虎告訴白寧的,因為婚前他和熊虎床挨著床。讓金鎖不明白的是,熊虎為什麽要說這些,難道毅虹照片丟失與他有什麽聯係?

    當然,作為白寧的丈夫還是值得檢點的。既然已經與白寧好上了,就不應該偷偷地看毅虹的照片,雖然在道德上無可厚非,但最起碼在心靈深處愛白寧還不那麽純粹。於是,金鎖溫和地說

    “好了,好了,親愛的,消消氣,不要疑神疑鬼的。”

    “你想毅虹我認了,畢竟你們好過一場。可是你還和毅彩、彩花搞在一起,一拖三把人家姐妹三個全幹了。毅彩從山裏往工地上扛圓木,你喂她的水,幫她胸前擦汗,後來又睡在一頭。毅花做那個事還喊你的名字。你簡直就是個大流氓。”

    金鎖讓白寧說得鼻翼翕動,半晌說不出話來。讓他氣憤的是,她從哪兒弄來的那些亦真亦假似是而非的東西?金鎖急了,既然白寧這樣咄咄逼人,也就給她來點真家夥。

    “你衣服上的紐扣咋掉了?”

    白寧愣住了,她看看自己的胸襟,確實掉了一粒紐扣。她想,掉扣子的事應該很正常,金鎖為什麽作為問題責問自己?是不是紐扣掉在了不該掉的地方?萬一被金鎖撿到了,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白寧決定主動出擊。她知道在針線盒裏有一粒相同的紐扣,為了偷偷地拿到它,隻有采取撒野的辦法。她掀掉桌子後,雙拳錘擊掛衣櫥的門。趁金鎖不備時打開櫥門,以向天空拋衣服為掩飾,迅速從針線盒裏取了那粒紐扣。

    這時的白寧心裏踏實了,佯裝著繼續發瘋。

    金鎖急了,大喝一聲“再瘋就離婚。”

    白寧找到了台梯,立即停止發瘋,躺到床上打滾蹬天,趁機把紐扣丟在床上。

    “有完沒完,紐扣的事還沒有和你算賬哩。”

    “紐扣怎麽啦?掉一粒扣子犯什麽罪?”她一邊嚷,一邊抖動被子想往地上扔,一粒紐扣掉在了褥單上。白寧得理不饒人,一手拿著紐扣,一手指著金鎖的鼻子罵“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你說的紐扣?”

    金鎖納悶,苟石床上的那粒相同的紐扣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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