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要這鐵棒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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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北站在趙公明身後探頭探腦,朝著三個翅膀,不,朝三姐妹看去。
    截教的武周含量太高了!
    臉很熟悉,性格變化很大,尤其是長著一張太傅臉的碧霄,陸北感覺一晚上能騙她九回。
    帶頭大姐雲霄沉著冷靜,看似溫柔寬厚,實則外熱內冷,心智最為成熟。
    瓊霄文靜澹雅,看似生人難近,實則外冷內熱,剛毅要強。
    碧霄活潑好動,看似極為義氣,實則也極為義氣,經常腦子一熱,什麽話都敢說,什麽事都敢做。
    總結下來,攻略難度自上而下,帶頭大姐幾乎不可能,建議從碧霄先入手。
    陸北摸了摸下巴,不愧是白師姐,換個世界依舊是白月光,他抬手懟了懟趙公明的後腰:“大兄,別光顧著自己說,給小弟引見一下啊!”
    誰是你大兄,你這昏君莫要在此胡說八道!
    趙公明略有嫌棄,轉頭一看陸北急不可耐的色相,更加嫌棄,表麵上樂嗬嗬為陸北介紹三霄姐妹,暗自傳音告訴三位妹妹,此獠便是人間負有盛名的昏君殷壽。
    雲霄頷首一笑,瓊霄澹澹點頭,碧霄上下打量,頗有幾分好奇。
    大兄,此子賣相不俗,看著不像昏君啊!
    胡鬧,豈能以貌取人!
    趙公明當即訓斥小妹碧霄,為表所言非虛,把陸北寫在女媧宮的那首詩念了出來。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前三句誇獎女媧娘娘容貌極美,意境優美,如詩如畫,頗有猛虎嗅薔薇的婉約風。
    加上第四句,全篇畫風大變,整一個褻瀆神女的意淫歪詩。
    雲霄:文采尚可。
    瓊霄:膽大包天,果真昏君。
    碧霄:這都沒死,女媧娘娘脾氣真好。
    三霄看法各有不同,雲霄疑惑通天教主為何要見昏君,瓊霄驚訝不表,隻有碧霄對陸北投去了欽佩目光,尋思著這貨還有幾年陽壽,殷商又還有幾年國運。
    “散了吧,三位妹妹還要修煉,莫要耽擱了大好光陰。”
    趙公明大手一揮,讓三位妹妹趕緊辟邪遠小人,莫要再和昏君聊下去了。
    陸北頗為不爽,這個大師兄一點也不照顧小師弟,聊會兒天怎麽了,又不是握手,不會懷孕的。
    “大兄,吾等在此等候師尊,待拜見他老人家完畢,再去不遲。”
    “也對。”
    趙公明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抬手攥住陸北的手腕,將其朝島邊拖去。
    陸北縱有生裂虎豹的力氣,比趙公明一個練氣仙人依舊大有不如,隻能眼睜睜看著三姐妹漸漸遠去。
    “大兄,我們去海邊作甚,先說好,孤不釣魚的。”
    “釣魚釣魚有什麽……”
    趙公明正愁沒有正當理由,聞言笑道:“讓陛下猜對了,師尊還在金鼇島講課,不知猴年馬月才至,吾等去海邊垂釣,邊釣邊等豈不美哉!”
    釣魚哪有釣馬子有意思,你趕緊撒手,否則詛咒你被紮小人!
    陸北氣也沒用,被趙公明生拉硬拖拽到海邊,兩人位於巨石之上,趙公明揮手一招,取來竹線魚鉤,又從海裏攝出一尾小魚為餌。
    大魚吃小魚,小魚釣大魚。
    陸北拿著魚竿,心思全在三霄身上,悶悶不樂甩杆,再看一旁趙公明拋竿提竿,大魚一條接一條,搖頭頗為不屑。
    “陛下,何故搖頭哂笑”
    “孤若有法術,亦和大兄一般滿載而歸。”
    “豈有此理,釣魚本就是怡情雅興,貧道光明磊落,豈會用上法術強撐顏麵,這般汙蔑之言,還請陛下莫要再說了。”
    趙公明大怒,你一個凡夫俗子,憑什麽說仙人用了法術。
    你有證據嗎
    你沒有!
    那就是胡說八道!
    呸,昏君無道!
    再敢狺狺狂吠,搖唇鼓舌,貧道就閹了你的子孫袋。
    趙公明對陸北感官很差,主要問題出在稱呼上,張口大兄,閉口大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勸昏君早日清醒,他的三個妹妹冰清玉潔,眼中隻有長生沒有其他,更無兒女私情可言,別浪費力氣了。
    察覺到趙公明毫不掩飾的嫌棄,陸北直翻白眼,他哪受得了這種委屈,當即回懟道:“大兄,敢不敢打個賭,你若不用法術,今天一條魚也釣不上來!”
    “胡說八道,貧道天人合一,境界何等高深,豈會求一尾而不得”
    就憑你長了一張空軍老的臉!
    陸北一臉不屑:“說這麽多作甚,還天人合一,平白顯得心虛,你就說,這個賭你敢不敢接吧!”
    “豈有此理,貧道天人合一,境界何等高深,豈能意氣用事和你做這般兒戲賭約。”
    “那就是不敢咯。”
    “來啊,賭就賭,貧道怕你不成。”
    趙公明大怒,指著海麵道:“陛下睜大眼睛看清楚,貧道現在一個法術都不用,照樣滿載而歸。”
    “懂了,剛才的確用了。”
    “……”
    “大兄,你說話呀!”
    “廢話作甚,釣魚便是。”
    趙公明滿臉晦氣,昏君巧舌如黃,又生得詭計多端,和他分說必然討不到好處,三緘其口才是正道。
    “大兄莫急,咱倆換個魚竿,你那支興許是個寶貝呢!”
    “怎麽可能,貧道沒在魚竿上動手腳。”
    趙公明表示有被惡心到,昏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他這個有道真君看扁了。
    為表清白,他主動交換魚竿,順手將自己魚竿上加持的法術抹了。
    “大兄,你確定接下來不會動用法術了”
    “這是自然,貧道一諾千金,說了不會便不會,無緣無故騙你一介俗人作甚”趙公明快被氣死了,若非師尊有命,就昏君這樣的蠅蚋之徒,早被他拿去填海眼了。
    “那你對天發誓,接下來絕不用法術釣魚。”
    “……”
    “大兄,你發誓呀!”
    “哼,你管誰叫大兄呢!”
    “趙仙長,你發誓呀!”
    “……”
    趙公明支支吾吾,麵對陸北的咄咄相逼,他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著法術釣魚不能算作弊,仙人的事,能算作弊嗎。接連便是些難懂的話,什麽修身養性,什麽心如止水之類,海邊充滿了爽朗的笑聲。
    “桀桀桀桀————”
    趙公明被陸北搞得很沒麵子,可即便如此,他仍舊不願帶陸北回去。
    這一幕,被高天之上的持劍道人看在眼中,一時頗為不喜。
    “不識天時,不懂為師之心,好不識趣。”
    通天教主!
    他繼續說道:“惡了那少宗主,平白立下大敵,日後難免劫數重重,你這仙,隻怕已經修到盡頭,前方隻剩死路一條了。”
    言罷,並指一點,淩空打出三道仙光。
    趙公明坐於巨石之上,感應到了什麽,抬手朝天一劃,接過一枚玉符,瀏覽一遍,匆匆起身道:“陛下,師尊招我去金鼇島,你且在此地等候,不要四處走動,貧道去去便回。”
    “大兄,你還沒上魚呢!”
    “魚如你我,亦是生靈,上天有好生之德,豈能因吾等一時起興,便拿它們的性命作樂”趙公明肅聲說道,這一刻,無愧是有道真君。
    如果他沒把魚竿折斷,那就更好了。
    “魚失命,我得樂,這魚不釣也罷。”
    說完,丟下滿臉鄙夷的陸北,駕雲疾馳而去。
    沒了趙公明在一旁看著,陸北立馬起身原路返回,白錦+朱齊瀾+太傅,這隊組合在前,他瘋了才會原地等候。
    想法很好,也願意付諸行動,隻可惜凡人一個,麵對陣法重重的三仙島,陸北沒走幾步就掉進了一座迷陣。
    他按照五行八卦的法門,陣中左突右衝,剛出迷陣又入殺陣,幾步路之後,望著前方一條黃色大河,一臉乖巧選擇了原地等待。
    甭管是不是九曲黃河陣,隻看造型就危機重重,他精貴,沒必要以身犯險。
    原地駐足片刻,有歡笑之聲傳來,陸北轉頭看去,見得白毛大車聯袂而來,心下連連感歎,此次封神大劫,他要不站截教這邊,和那殺妻棄子的紂王有何分別。
    通天教主這個師父,他拜定了!
    “汝那凡人,為何在三仙島遊擱”
    “見過兩位仙子,孤人王殷壽,得通天教主之令,遠渡重洋至三仙島麵見聖人。”陸北解釋道。
    “原來是陛下,失禮了。”
    一聽這話,兩位貌美仙子當即放下戒心,自我介紹起來,白毛為涵芝仙,大車為彩雲仙子,她們和三霄是至交好友,得通天教主之令前來聽講。
    教主好人呐!
    陸北再讚一聲,雖未見到通天教主,但腦海中已經有了對方的模樣輪廓,身形偉岸、劍氣衝霄,是個和他一般義字當頭的好男兒。
    “陛下肉眼凡胎,竟能深入此地,當真好福緣。”
    彩雲仙子嘖嘖稱奇,人王氣運非比尋常,換作別的凡夫俗子,早被外麵的迷陣擋回去了。
    即便僥幸闖過迷陣,也會在殺陣中屍骨無存。
    “還行,孤素喜讀書,對道家經典亦有涉獵,有道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長生解,能至此地,全是多年好學累積。”陸北謙虛道。
    兩位女仙是清淨海外修士,少有對人間有所關注,不知紂王昏君之名,一聽這話頓時心生好感。
    “陛下謙遜賢德,人間有你這等君王,殷商氣運綿長,實乃天下萬民之福。”
    “哪裏哪裏,孤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聞言,兩位仙子又是一陣讚歎,有她們在前方開路,不足片刻,陸北又見到了雲霄三姐妹。
    人太多,這時候貿然動手,隻能攻略其中一個。
    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實乃不智之舉,舉不得,更不能舉。
    陸北深諳後宮之道,想左擁右抱,必須分而逐之,待埋鍋造飯一網打盡,方能顯渣男本色。
    於是乎,他言行低調立在一旁,以不含絲毫雜質的欣賞眼光看向五位仙子,偶爾插個嘴,講兩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
    瓊霄:這人王好生下流,怎麽淨說粗鄙之言,他沒有羞恥心的嗎
    碧霄:他還老往那看,登徒子一個,要不把他的眼睛挖了吧!
    涵芝仙:怪哉,剛剛他可不是這樣的。
    彩雲仙子:知人知麵不知心,險些被他虛偽所騙。
    雲霄:……
    沉默是金。
    半晌後,橘勢大好,陸北幾次插嘴都被無視,百無聊賴之下,折了根草叼在嘴裏,默默蹲在旁邊。
    可恨,若非沒有法力,豈會淪落這般弟位,待到改天換命之日,他陸某人定叫三仙島血流成河。
    正鬱悶著,五位仙子躬身向著東方行禮,陸北探頭看去,隻見一排香臀,呸,不近女色的視線躍過色孽之物,看到了一位腰挎長劍的長衫道人。
    道人身著一襲八卦仙衣,背有金光,落足為蓮,雙眸冷若萬載寒冰,氣勢著實不凡。
    陸北:
    怎麽哪裏都有棄離經,這玩意居然能混成通天教主,老天爺瞎了吧!
    陸北滿腹牢騷,更多的是委屈,想他陸某人一代天驕,入封神榜成了遺臭萬年的紂王,棄離經不吭聲不吭氣,接下了通天教主的劇本。
    他隻能說,怪不得四聖聯手,連大師兄都容不下通天,就這張臉,該啊!
    樂jg
    樂完陸北又是一陣不爽,他進入四靈五象大陣有些時日了,沒少撞到熟悉的麵孔,總結規律,什麽臉拿什麽角色,少有例外。
    莫不修是師父,成了紂王的二叔比幹;牧離塵德高望重,是文官之首商容;大哥容貌最美,妲己除他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再比如林不偃和斬樂賢,前者君子劍,後者人模狗樣,本色出演費仲、尤渾。
    合情合理,陸北挑不出半點毛病。
    當然了,也不是一點紕漏都沒有,比如拿了薑王後劇本的凰霄。
    天可憐見,他陸某人對嶽母大人恭敬守禮,從無半點逾越之舉,想法更是一丁點都沒有,她成了紂王結發之妻,隻能說很不合理。
    可他能怎麽樣呢,他隻是演員,不是導演、製片人,來都來了,本著演員的自我修養,隻能委屈自己演下去了。
    按這個道理,通天教主頂著一張棄離經的臉,也是紕漏,是大陣卡出了bug。
    “沒錯,就是這樣!”
    娘娘何在,徒兒想通了,願拜你為師,一日一跪,一跪一日。
    通天教主什麽的,福緣淺薄,一看就是反派。
    他身為正道魁首,是舉旗的牌麵人物,豈能自甘墮落,拜通天為師,和落草為寇有何分別
    這師父不要也罷!
    “爾等免禮。”
    通天微微抬手,一指點出,顯化數個蒲團。
    他端坐正首,讓雲霄五女坐下聽講,聖人當麵講道,何等大幸,涵芝仙和彩雲仙子皆是大喜。
    截教萬仙來朝,但並非所有修士都盡得通天教主真傳,親傳弟子隻有區區四人。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
    再有隨侍七仙,即金光仙、烏雲仙、毗盧仙、靈牙仙、虯首仙、金箍仙、長耳定光仙,常隨通天教主左右。
    除了上述這幾位,每有修行上的困惑,可隨時向通天教主請教,其餘萬仙隻有在通天教主講課的時候,才能前往金鼇島麵聖。
    因為人多,通天教主不可能挨個回答問題,故而單獨講課的機會彌足珍貴。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雲霄三姐妹,比如趙公明,他們很受通天教主器重,因為是帶藝拜師,隻能掛名外門弟子。尤其是三霄之中的雲霄,法力之高比內門弟子不遑多讓,立下九曲黃河陣,除了教主級別的大神通者,無人可破。
    “弟子鬥膽,敢問師尊,為何還有四個蒲團空著”碧霄詢問道。
    “爾等尚有師姐未至。”
    通天教主解釋了一句,轉而看向草叢邊蹲著的陸北:“人王,你與貧道有師徒之緣,可入座。”
    眼神很和善,語氣很溫柔,還有點哄的意思,直讓五女驚訝不已。
    什麽師徒之緣,何解,難道截教又有一位內門弟子了
    此子好大福緣。
    “多謝教主賞識,不過……”
    “既有師徒之緣,此時不拜更待何時”
    “啊這……”
    陸北登時傻眼,通天教主主動開口,這時候拒絕,頗有些不識抬舉。往好聽了說叫給臉不要臉,活該國破家亡,往難聽了說,k純傻嗶,沒必要搶救,直接送火葬場。
    他費盡心思,為的就是拜師,現在機會來了……
    恕他耿直,想做傻嗶!
    要怎麽開口,才不會被打死呢
    陸北抓耳撓腮,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都不用通天出手,五個長著翅膀臉的仙子,一人一手指頭就把他戳死了。
    死在翅膀手裏,這也太慘了。
    陸北糾結片刻,能跪女媧的膝蓋,死都不肯向通天教主彎下。
    當年不老山,棄離經鐵劍意誌人前顯聖,他沒跪,現在知道棄離經什麽德行,更不可能去跪。
    哪怕棄離經是棄離經,通天是通天,二者除了臉沒有絲毫共通之處,是徹頭徹尾的兩個人,他依舊不願。
    “人王,因何猶豫”
    通天不解,五位仙子漸漸眉目不善,有驚有怒,亦有對福緣當前不知取的憐憫。
    鼠目寸光,不可教也!
    “原來如此,人王頂天立地,總是貧道身為截教之主,人王也不願屈尊叩拜,可是如此”
    “啊這……”
    陸北撓了撓頭,這理由不錯,當即拿來用了:“好叫聖人知曉,孤對教主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能跪在教主麵前聽講,便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人言‘朝聞道,夕死足矣’,說的就是孤。”
    “然”
    “對,燃了一下。”
    陸北無奈道:“誠如聖人所言,孤這雙膝蓋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曾立誓上跪蒼天,下跪父母百姓,便是那地,也隻矮半身行禮,教主雖貴為聖人,孤……也有難處啊!”
    “此話當真,除了蒼天父母,以及天下黎民,再也不跪”
    “孤君王,一言九鼎,豈能有假。”陸北單手負後,擲地有聲。
    “怪哉!”
    通天教主揮手在身前一劃,水幕雲圖鋪開,赫然是陸北持劍闖入女媧宮的畫麵。
    “娘娘,那天人多,今天小王給你跪下了。”
    “小王那日抽了瘋才犯下大錯,回去之後閉門思過……”
    水鏡中,陸北腆著一張臉,跪得那叫一個絲滑,儼然是勤加練習的此道高手。
    笑死個人,怕不是以前沒少跪!
    臭娘們,說好了蒙蔽天機呢,你個癟三算計我!
    還有通天,你這張臉真沒白長,人能幹出來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做。
    說吧,你就是棄離經,對不對
    饒是陸北沒臉沒皮,麵對公開處刑也有些無地自容,他支支吾吾,說了些有的沒的,是他得罪女媧在先,為表誠心才跪下認錯。
    效果一般,五位仙子一臉嫌棄,便是喜怒不形於顏色的雲霄,此刻也將冷笑掛在嘴邊。
    幾個意思,女媧娘娘能跪,她們師尊通天教主跪不得
    委屈你了
    她們心下不滿,靜靜一言不發,等待通天教主發話。
    據她們所知,師尊近來脾氣大變,對這等欺世盜名的偽君子,一向是提劍就砍。
    聖人有好生之德,不會趕盡殺絕,故而通天出手留有餘地,他隻負責砍,一劍過後,被砍之人能不能活,看老天爺的意思。
    比如隨侍七仙中的長耳定光仙,向來受通天器重,就因為那天說了西方教準提道人一句好話,被青萍劍砍成重傷,元氣大傷,現在還在碧遊宮門口躺著。
    好些天了,都沒人敢扶。
    這時候不能說話,但凡罵無道昏君一句,都是在為他開脫,準備準備,待會兒洗地就完事了。
    “人王既有難處,貧道不會強求,這師徒之緣便算了吧。”
    出乎五位仙子意料,今日的通天格外好說話,被人打臉也不惱,甚至……
    師尊剛剛是不是笑了。
    通天教主遺憾不已,他一指點出,打斷水鏡畫麵,沒有放出後半段陸北站起來,拿捏女媧讓其啞口無言的畫麵。
    沒別的意思,隻是給女媧留點麵子。
    通天教主掐手算了算,神色肅穆格外凝重,歎息道:“貧道之前算得,若人王拜貧道為師,會與貧道的幾位女弟子有夙世姻緣,拜師不得,姻緣也將因此而斷。”
    啥玩意,拜師包分配道侶,還不止一個
    你不早說!
    “等等,聖人之言,孤…小王適才失了智,細細想來……”
    “人王不用細細想來,機緣已盡,你我之間,隻有聽講之誼,今日一過,再無瓜葛可言。”
    通天教主揮手打斷,指向萬花叢中一點紅,被包圍在最中間的蒲團,讓陸北乖乖坐好,聽完就滾。
    陸北悔得腸子都青了,但也不全是後悔,心頭猛然鬆了口氣。
    道侶雖好,終究不是他心愛的翅膀,長得像、身材一模一樣而已,為了她們向棄離經的嘴臉下跪,未免太磕磣了。
    不後悔,他一點也不後悔。
    望著前後左右的,陸北笑容牽強,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他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五位仙子亦鬆了口氣,通天教主不在金鼇島見麵昏君,而是來到三仙島,擺明了是指她們和昏君有夙世姻緣,現在緣分因昏君不識抬舉而斷,紛紛朝昏君遞去感恩的眼神。
    陸北:
    日後,誓必血洗三仙島!
    “師尊,吾等前來聽講。”
    三位娉婷婀娜的仙子入場,對應數量,剛好補全剩下的最後三個蒲團。
    雲霄五女起身,口稱師姐,陸北轉頭望去,默默無語兩行淚。
    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
    斬紅曲、韓妙君、顏笑霜。
    好家夥,你們都混出息了啊!
    陸北蔫巴巴喚了幾聲師姐,悶悶不樂坐在萬花叢中,整整八個翅膀,原本觸手可及,就因為膝蓋太硬,全吹了。
    當時但凡軟一下,現在就全吹了!
    後悔還來得及嗎
    怎麽就來不及了
    可恨,他要這鐵棒何用
    金靈聖母三仙出現,成了壓倒陸北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無言看向前麵三個屁股,不是,越過色孽之物,瞧了瞧通天教主的嘴臉。
    還是那句話,老小子沒白長這張臉!
    但別說,老小子能掐會算真有一手,這八個,真和他滿身是腿,稱得上夙世姻緣。
    不愧是聖人,麵容雖醜陋,實力不是吹的。
    通天教主似是未曾察覺,見陸北看來,朝其一笑,說道:“金靈、無當、龜靈,爾等來得正是時候,此人為殷商紂王,本應和爾等八人有夙世姻緣,為師與他對簿,為爾等斬斷姻緣,讓爾等免於情劫之苦。”
    金靈聖母三人先是一愣,八個,什麽姻緣這麽離譜,她們此前造了什麽孽
    好在師尊出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三位仙子心誌堅定之輩,一心向道,再無其他,雖驚訝於姻緣離譜,但很快便擺正心態,躬身向通天教主道謝,給陸北留了下三個背影。
    道袍之下,蜜臀如月飽滿,又如仙桃味美多汁。
    陸北閉目不去看,不斷告戒自己,好馬不吃回頭草,沒了就沒了,朝歌城還有凰…虞和蠱宓,照樣可以一心向道。
    “爾等入座,為師今日講的是【道德玉文】,拆開為道德二字。”
    通天教主緩緩道:“所謂道德,可分可合,修身問道皆在其中,求道者得道,求德者得德,便是無德無道之人聽了也能痛改前非。文意深奧,包涵廣博,爾等好生聽講,才能得此間大造化。”
    “謝師尊!”x
    陸北:
    說話就說話,看我幹什麽,你當我沒有道德啊!
    這裏誰沒有道德,你心裏沒b數嗎
    沒有就照照鏡子,看清自己的長相就有數了。
    通天教主講道,一無地湧金蓮,二無霞光萬丈,主打一個平平無奇。
    於有心人耳中,通天教主講的是天地至理,修行中人得一句便是大機緣,於無緣者耳中,好吧,在陸北聽來,通篇都是空話大話,道理誰都明白,落於實事屁用沒有。
    什麽聖人,光會講大道理,比王陽明差遠了!
    有能耐,咱們來點知行合一的,摸個仙桃直接賜下千百年的法力修為。
    仙桃沒有,蜜桃臀倒是不缺,陸北聽得昏昏欲睡,生怕通天教主小心眼,誤會自己不給對方麵子,視線停駐前方滿月之地,這才免去困乏,精神為之一振。
    這個屁股,果然是斬師姐,真出息,封神榜裏你也是一尊大神啊!
    通天教主的四大弟子,個個實力不俗,內門大弟子多寶道人就不說了,成就最高,入釋成佛為如來佛,乃中央佛界的治世之尊。
    無當聖母福緣深厚,萬仙陣中逃脫,成了截教東山再起的根基。
    龜靈聖母很慘,先被接引鎮壓現出原形,又被群蚊吃成空殼,死後封神榜都沒她的位置。
    真正上了封神榜的隻有金靈聖母,生前神通廣大,萬仙陣內殺洪錦、龍吉公主,以一己之力對戰文殊、普賢、慈航三位大士,死於燃燈定海神珠偷襲。
    封神坎宮鬥姆,執掌金闕,坐鎮鬥府,居周天烈宿之首,號令八萬四千群星惡煞,為北極紫薇之尊。
    坎宮鬥姆,即鬥姆元君,星主,北極紫薇大帝,掌管周天萬星。
    至於伯邑考被封的紫薇,是五鬥群星中的中宮紫微星,代表人間帝王,而非八部正神之一。
    陸北盯著金靈聖母的屁股,感慨斬師姐站太高了,和她一比,白師姐、大師兄都沒混出什麽名堂。
    仙人感應何其敏銳,最前方的金靈聖母三人均有不喜,當著通天教主的麵,不好出手收拾登徒子,隻能安心聽講暫且作罷。
    待師尊離去,再給他一個教訓。
    一個時辰後,陸北借三位仙子相助,撐過了枯燥講課,又在躬身謝禮的階段,精神為之振奮,立馬清醒了過來。
    通天教主大步離去,五位仙子均未有動作,陸北被香風夾在中間,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暗道大事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為妙!
    陸北扭頭就跑,一步踏出,被金靈聖母擋住去路,左右望去,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麵無表情而立。
    後方,瓊霄、碧霄漫不經心完成了合圍。
    在遠一點的地方,雲霄領著涵芝仙和彩雲仙子看熱鬧。
    好家夥,這個組合,隻差一丟丟就能屠聖了。
    “莫要攔路,孤有要事請見通天教主,此事利害關係重大,孤若不說,截教大難臨頭,爾等皆有殞命之災。”陸北大聲說道。
    “……”x
    沒人鳥。
    “好一個截教高徒,好一個求仙問道,爾等欺負一個弱男子算什麽本事,有能耐不用法術神通,大家拳頭說話!”
    陸北大喝一聲,豎拳道:“醜話說在前頭,孤為人王,有殷商氣運加身,爾等若敢造次,便隻傷了孤一根寒毛,通天教主容不得爾等,蒼天亦容不得。”
    “人王無道,吾等善意提請,此為民請願,有大功德。”金靈聖母澹澹說道。
    這年頭,修行者誰還不會一兩句道德製高點,闡教講天數,截教講君臣,各有各的道理,說到最後,誰的拳頭大,誰最有道理。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陸北仰天歎息,堂堂一世無敵,竟落到這般下場,當真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有朝一日毛長齊,定叫爾等水倒流!
    等著吧,有你們覆巢傾卵的時候!
    陸北心知,今日之劫大抵是躲不了了,他一世無敵,傲氣十足,身軀一振,環視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冷聲道:“不許打臉。”
    彭!
    天旋地轉,陸北不知被誰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徑直飛出三仙島,騰雲駕霧之間,撲通一聲栽在了海水中。
    還有比落毛鳳凰不如雞更慘的嗎
    有。
    落水雞。
    陸北齜牙咧嘴鳧水,朝著遠方地平線而去,雖然沒被當場打死,但屁股是真的疼。
    所謂因果,就是你光明正大欣賞人家屁股,因為忘了和人家協商,道理上站不住腳,招至報應被狠狠來上一腳,踢的也是屁股。
    陸北泅水而行,因為屁股太疼,好幾次變成潛水艇,遊得快,沉得也快。
    感覺引以為傲的電動小馬達機組受創,他惡狠狠嗆了幾口海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著瞧,今天陸某喝下去多少,改日就讓你們吐出來多少!”
    說著,他又喝了兩口。
    真鹹!
    陸北費了好大力氣,不知遊了多久,近海處看到一尾小漁船,呼喊船夫求救,對方隻顧釣魚。
    風吹船動,逐漸飄向岸邊。
    陸北無奈,雙臂奮力刨水,在距離海岸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雙手扒在船邊,沒好氣道:“船家,你知不知道殷商有條法律,海邊見死不救者,論罪抄家滅族”
    那老漁夫睜開眼睛,從酣睡之中醒來,詫異道:“這位先生何出此言,小老兒捕魚多年,怎不知殷商還有這般規矩”
    “快了,馬上就有了。”
    在老漁夫的拉扯上,陸北爬上漁船,躺在漁網上躺屍。
    猛然間,他餘光一瞥,發現老漁夫在用直鉤垂釣,垂死病中驚坐起,質問釣魚老何方神聖。
    說,你就是薑子牙!
    不應該啊,算算時間,薑子牙還在昆侖山種地,怎麽會在此地釣魚
    又穿越了
    “人王,貧道適才聽你說有要事相告,不說,截教大難臨頭,掐指一算,專程在此地恭候,怎麽,人王不認得貧道了”
    老漁夫哈哈大笑,抬手在臉上一抹,顯化出通天教主真容。
    也就是棄離經那張嘴臉!
    陸北氣得半死,若非確信封神世界因他而生,肯定會懷疑通天教主就是棄離經,一番裝神弄鬼,為的就是拿他找樂子。
    別說,棄離經真幹的出來,俗語有雲‘大天尊詐屍,一代不如一代’,棄狗沒素質的。
    “原來是聖人當麵,孤傷勢不輕,就不行禮了。”
    陸北哼哼唧唧躺下:“聖人肚大能容,和你那幾個弟子截然不同,定然不會責怪孤,是吧”
    “難說,人王輕薄貧道幾位弟子,貧道來討要說法,有理有據也不是不行。”
    “孤和她們有夙世姻緣,上輩子孤還和她們睡過呢!”
    “哦,這話怎麽說”
    通天教主頗為驚詫,抬手算了算:“怪哉,貧道竟沒算出來,人王可否說個清楚”
    陸北沉默,這話他哪敢亂說。
    “人王,可是在九州大陸”
    轟!
    !
    陸北頭皮一炸,騰一下坐了起來,瞪大眼睛駭然看向通天教主,好厲害的聖人,居然連這些都算得出來。
    難怪他點齊一票翅膀,敢情早就算到了!
    等會兒……
    憑什麽通天教主能算到,女媧算不得,我家娘娘不要麵子的嗎
    “你……”
    陸北雙目微眯,咬牙切齒道:“棄!離!經!”
    “少宗主,多年未見,還是這般神清氣爽啊!”
    棄離經哈哈大笑,憋了半晌,一口氣爆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仔細看,他手裏分明攥著一塊玉簡。
    還錄下來了!
    爽你凸……?╰ひ╯
    陸北心下痛罵,雙目幾欲噴火,最後微微一笑,拍了拍肩上海帶:“和幾位內人嬉戲,玩的就是情趣,老宗主賤笑了!”
    “棄某不信,少宗主可敢招來幾位夫人當麵對峙”
    “……”
    味太濃,就是棄離經沒跑了!
    陸北忍無可忍,一個飛撲上前,雙手直插棄離經脖頸,撲通一聲,砸在了沙灘上。
    小船靠岸了。
    棄離經起身,一步踏出,腳下生蓮,又變成了那個身穿八卦仙衣,腰挎青萍劍的通天教主。
    “不公平,憑什麽你成了聖人,陸某成了昏君”
    “少宗主一直都是啊!”
    “……”
    還真是,從太素到太闇,貌似一直都賢明得比較委婉。
    陸北滿腹疑慮,爬起來上下打量棄離經,開門見山道:“你來多久了”
    “不多,五十年。”
    “是不多,足夠陸某修上十次一世無敵。”
    陸北點點頭,心中疑惑更多,封神世界因他而起,將他腦海中的小說劇情變化為現實,沒理由先有棄離經,而後才有他,道理說不通。
    轉而一想,是否先有他,不影響棄離經被設定在五十年前穿越而來。
    這一想,更氣了。
    憑什麽,他也想當通天教主!
    元始天尊也行,隻要不是準提,都好商量。
    棄離經笑而不語,詭異的眼神把陸北看得毛骨悚然,而後道:“少宗主,你一介凡人,上不能觀星,下不能看卦,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就好像……你原本就知道一樣。”
    “什麽意思”
    陸北心驚的同時,醒悟到了什麽。
    如果,他是說如果,真如棄離經所言,先有封神世界,而後才有棄離經和他逐一入場,先後取代通天教主和紂王,一切都將順理成章。
    可……
    哪來的封神演義,中宮黃帝也是穿越黨嗎
    陸北驚悚不已,冷靜下來,不是不能接受,再看棄離經意味深長的笑容,連連搖頭道:“我就是我,不是什麽人假扮的,老宗主大可放心,陸某並非那位中宮黃帝。”
    “棄某知道,少宗主氣質超凡,數遍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中宮黃帝學不來。”
    棄離經先對陸北予以了高度讚揚,而後道:“棄某好奇的是,少宗主怎麽什麽都知道,此間秘聞,可否慢慢道來”
    陸北聞言沉默,半晌後道:“離開此陣,再議不遲。”
    棄離經點點頭,想要詢問和通天教主身份相關的未來走勢,被陸北提前道:“快,老宗主快傳法力,待陸某重回一世無敵,你我也好破陣而出。”
    “傳不了,棄某這身神通俱是重修而來,以少宗主的悟性,重回一世無敵不是難事。”棄離經肅聲道。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陸北狐疑,因為是棄離經,他一個字都不信。
    棄離經取出一個乾坤袋,遞在陸北上手,凝重道:“此界非常界,有天數,有變化,是危機,是禍福,莫要小看了此界,勤加修煉,定能突破原本的天道桎梏更上一層樓。”
    說得好,那麽問題來了,中宮黃帝為什麽要把機緣送上門
    棄離經心領神會:“管他東西南北中,棄某隻知,此界玄妙非凡,那封神榜是件好寶貝,若能學成,可為少宗主破局一大助力。”
    還用你說,早就整了!
    陸北掂了掂手中乾坤袋,伸手道:“來幾件好寶貝,青萍劍就不要了,誅仙四劍、六魂幡都可以,陸某不挑的,實在不行,賜婚把我那幾個相好全部送去朝歌。”
    “靈物識人,少宗主無法降服,仙子凶戾,少宗主亦無法降服,棄某勸少宗主莫要自取其辱!”棄離經好心道。
    呸,你就是想看陸某的樂子!
    陸北恨得牙癢癢,實力天差地別,比之前懸殊還大,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無奈,隻得作罷。
    他皺眉道:“此陣不說有多凶險,單是創生一界,脫離天道之外,便是奪天地造化的大神通,老宗主可找到了破解之法”
    “暫時沒有,不過棄某有一百試百靈的辦法。”
    “速速道來。”
    “集齊天地人三位一世無敵之力,吾等聯手,勢不可當。”
    又是三個一世無敵聯手,你就不能換個新花樣嗎
    還有,現在上哪去找太素,總不能他再裂一次吧
    陸北正要張口嘲諷,恍然大悟,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喜道:“雲作雨在哪,雲哥現在何處”
    “昆侖山,玉虛宮。”
    “妙啊!”
    陸北仰頭大笑,桀桀道:“待陸某取回修為,你為通天教主,雲哥為元始天尊,吾等前方,絕無敵手!”
    “雲道友並非元始師兄。”棄離經潑下一盆冷水。
    “燃燈道人”
    陸北皺了皺眉,也還行吧,雖說人品差了點,但重修一世無敵的修為,成就肯定在原本的燃燈之上。
    好家夥,連過去佛都當不成了。
    樂jg
    “並非燃燈。”
    “啊這……南極仙翁還是廣成子”
    陸北奇了,總不能是黃龍真人吧,那也太落魄了,連三代弟子都不如。
    “都不是。”
    “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說到三代弟子,陸北眼前就是一亮,如料不差,肯定是代天封神的薑子牙。
    “申公豹。”
    陸北:
    原來是申道長,失敬失敬,記得改天去朝歌喝茶,封你個國師當當。
    “果然是他,不瞞老宗主,陸某心中所想不離十。”
    陸北問心無愧道,他算對了,從某種意義上,申公豹也是代天封神之人,身具重任比薑子牙還偉大。
    話雖如此,陸北依舊嫌棄,為什麽會是申公豹
    小雲,不是大哥說你,怎麽混成了這副德行!
    “小雲現在修回了多少法力”
    “不差,比他那同門薑尚強多了。”
    “……”
    廢物,妄稱一世無敵!
    陸北麵露嫌棄,毫不掩飾的那種,直言不諱道:“小雲不能指望了,等他重回一世無敵,封神都結束了。老宗主速速助我,給一門雙修法門,再把陸某的幾位內人送去朝歌,一切從速,隻能這麽辦了。”
    “少宗主且打開寶囊,一看便知。”
    什麽意思,裏麵不是截教不傳秘法
    陸北探手在乾坤袋裏摸了摸,除了玄門不傳之秘,另有一本黃色小冊子,望眼看去,幾個大字分外惹眼,直讓他呼吸一滯。
    人皇道藏!
    準確來說,陸北是翻開封麵,看到第二頁的時候才呼吸一滯。
    這本人皇道藏,以前也有一個人修煉過,和玉虛宮廣成子,天庭九天玄女都有一丟丟關係,那人功德圓滿去了火雲洞坐了第三把交椅。
    “老宗主,懂我!知己啊!”
    陸北咧嘴一笑,陰陽大道,最適合他這個道修了。
    “少宗主說笑了,知己不敢當,你是何人,棄某怎能不知。”棄離經樂嗬嗬道。
    “說得也是,既如此,咱們去三仙島吧,你速速招來那幾位女仙,讓她們對陸某大開方便之門。”陸北火急火燎,沒別的意思,他就想盡快找回一世無敵的法力。
    怎料棄離經連連搖頭:“少宗主,這般下作之事,棄某做得出來,張張口而已,可你呢,你們心自問,看到那幾張臉,你做的出來嗎”
    豈有此理,你不試試,憑什麽說陸某做不出來!
    陸北心下不服,想了想,貌似他還真做不出來,道德素質很高的。
    “那怎麽辦,總不能和小雲一樣,隻比他的同門薑尚強點有限吧”
    “少宗主莫要自謙,你三五年便可修至一世無敵,再來一次,很難嗎”
    也對!
    陸北點點頭,隻要給他一次機會,他這個紂王便可翻江倒海,將封神變成自己的形狀。
    一世無敵而已,用不了三五年!
    所以……
    “老宗主,你給個準話,到底什麽時候把這幾門親事定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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