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討要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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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來人,再看到沈知微的小動作,楚煜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

    寧遠侯的臉漲成豬肝色,卻不得不給楚翊行禮“這點小事,竟驚動了景王殿下。”

    若非上次景王竟然將派去的那些殺手全部扔到了府門口,警告他。他的第二波,三波的殺手想必是已經到了。

    最讓寧遠侯擔心的是,沈知微究竟有沒有將那封信交給景王。

    “王爺您怎麽來了?”沈知微跟楚翊分開沒多久,怎麽都沒想到楚翊會出現在這裏。

    “沈姑娘,天氣寒冷,我家王爺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哪裏知道您不穿就走了。”流雲將身後的披風給沈知微遞了過來。

    這剛過完年,天氣確實還未曾轉暖,隻是她覺得衣服繁瑣,不太喜歡,沈知微還是接過披風係在身上。

    看到這一幕,寧遠侯心中一涼,最不想招惹的,便是眼前這位了。

    當今陛下幾乎不理朝政,朝中太子監國,景王身為左膀右臂,執掌慎刑司,權傾朝野。區區一個寧遠侯,如何抗衡?

    “這是怎麽了?又出什麽事情了?”要是還猜不出來京兆尹內發生的事情,和寧遠侯脫不了關係,楚翊便真是的個傻子了。

    難道說著寧遠侯和南疆餘孽有瓜葛?

    “還請王爺為小女做主,幫我討還母親嫁妝。”沈知微狐假虎威的開口“能夠讓一個娼妓進門主事的侯府,怕玷汙了母親的名聲。”

    寧遠侯敢跟楚煜蹦,可在楚翊麵前,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沈知微句句不離娼妓,不但壞了沈寶珠的名聲,更主要的是辱了他寧遠侯府的門楣。

    寧遠侯被逼急了,顧不得楚翊在場,當即就要上前,卻被流雲擋在前麵。

    “王爺麵前,侯爺想幹嘛?”

    一句話,寧遠侯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楚翊冷冷開口,“既已和離,那便應該物歸原主吧!”

    “王爺,這是臣的家事,縱然臣與妻已經和離,這沈知微也還是我沈家的女兒。”寧遠侯麵露頹敗,不甘的開口。

    “我沈知微在府中過的什麽樣的日子?侯爺好意思說我是你女兒?”沈知微冷聲開口,身上流著這個男人的血都讓人惡心。

    “侯爺家事,本來是不該過問……”楚翊頓了一下,緩緩開口“但她的事,本王不能不問。”

    沈知微也愣了,不過想到他們之間的交易,楚翊肯定是要護著她的。

    “擇日不撞日,不如今日,一並交代清楚,至此之後,你我父女,恩斷義絕。”沈知微的話,如同驚雷瞬間炸開,寧遠侯愣住了。

    本朝從未出過這等先例,從來隻有子女被趕出家門的,哪裏見過女兒要跟爹恩斷義絕的。

    “從陸家出事之後,我與母親便被趕入小院之中,從此之後,不見天日。周氏那個娼妓把持後宅,虐待我,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沈知微冷聲戳破了寧遠侯心中最後一點希翼,“你知道,你隻是不想管,一個廢棄的棋子,已經沒有價值了。”

    寧遠侯最大的籌碼便是父女之恩,無論沈知微怎麽作,都是寧遠侯府的人。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父親,那我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你在哪?我被周氏母女虐待的時候,你在哪?沈寶珠羞辱我,搶我未婚夫的時候,你這個做父親的又在哪裏?居然好意思說是我爹?”

    一聲聲責問,如石錘砸的寧遠侯氣血翻湧,怒火攻心,噗嗤一聲,鮮血隨即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侯府的下人連忙扶起寧遠侯。

    沈知微看到這一幕,心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原主死的時候,是否也期待著這個父親對自己有一絲垂憐呢?

    待寧遠侯醒來,人已經回到了侯府。

    周氏母女迎了出來,沈寶珠眼尖的看見寧遠侯身上的血跡,驚呼一聲,“爹,您這是怎麽了?”

    看著沈寶珠一身珠光寶翠,而身為嫡女的沈知微,卻身無長物,楚煜不由的有些埋怨寧遠侯偏心。更心疼沈知微從前的遭遇,卻絲毫不覺得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我母親的嫁妝呢?麻煩侯爺一一歸還,今日景王和九皇子在,正好做個見證。以免日後,我們之間再有什麽牽扯。”沈知微冷聲開口。

    周氏母女這才注意到隨進而來的景王和九皇子楚煜。

    “孽……”障字,最終讓寧遠侯給吞了下去。

    楚翊的壓迫感太強了,身後的侍衛更是一個個如狼似虎。

    這明擺了要給沈知微撐腰的,他隻能妥協,寧遠侯咽下湧到喉嚨口的血。

    “去拿陸氏的嫁妝出來,讓她帶走。”

    “啊?”周氏愣了下。

    陸臻臻當年也是將門之女,陸家又十分的寵愛這個女兒,陪嫁豐厚,十裏紅妝。

    這大戶人家的姑娘,可都是從小攢嫁妝,她出身不好,自然為女兒攢不下嫁妝的,周氏早就將陸氏的嫁妝視為私產,更何況這些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都是這些嫁妝,“老爺,這嫁妝繁多,自然是要……”

    沈知微冷聲打斷周氏的話,“少在這裏廢話,我有單子,就照著單子給我。沒有的,折成銀子。”

    隨即,將陸家的嫁妝膽子給扔了出來。

    看到那單子,周氏眼前一黑,這跟割肉也沒什麽區別了。

    沈知微步步緊逼,楚翊和楚煜都不說話。

    寧遠侯瞪了周氏一眼,周氏抿嘴不語,她不想給。

    沈知微冷笑,“怎麽著?不想給嗎?”

    “姐姐,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沈寶珠哭的梨花帶雨,求助的看著楚煜。

    楚煜心頭一軟,剛想開口,但是看著明豔動人的沈知微,別過了頭。

    “物歸原主,天經地義。”

    “我母親的嫁妝,不是給一個娼妓之女,鋪路的。”沈知微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寶珠。

    周氏聞言,臉上的血絲瞬間抽盡,踉蹌的向後退一步,沈知微怎麽知道自己曾經的出身?

    沈寶珠愣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聽清楚,發瘋一樣的撲向沈知微。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沈寶珠還沒碰到沈知微,便被楚翊的侍衛一腳踹開,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女兒受辱,寧遠侯如何還能忍“王爺,這裏是侯府,不要欺人太甚了。”

    楚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動“你也配。”

    寧遠侯聞言,這口血再也咽不下去,噴了出來,眼前一黑,又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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