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暗中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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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大屏幕的王將影象同時切斷。
    安娜和卡夫卡低頭。
    他們收到新任務提醒。
    目標地點更新在地圖,優先任務是肅清,其次為收集文件資料。
    諾瑪給兩人分配的最近一個地點,距離隻有2.3公裏,是銀行地下金庫。
    他們在同時收到的,是目標人物王將的信息。
    “嗯,你有什麽……”
    卡夫卡試圖和安娜探討行動方案。
    可惜失敗。
    安娜興奮的吹一聲口哨。
    “出發!”
    她說。
    “總算有好玩的事啦!”
    卡夫卡想提醒安娜,這是任務不是遊戲也不是切磋,你得認真點對待。
    安娜已經跑遠了。
    卡夫卡無奈跟上。
    他行在安娜身後,幫忙警惕後方,同時快速瀏覽目標人物資料。
    所謂王將,便是蛇岐八家之前的大家長,是猛鬼眾的領袖還是前蘇在二戰德國得到的一個科學家。
    從二戰時期就開始活躍了。
    算起來,赫爾佐格的年齡怎麽著也快一百歲了吧。
    卡夫卡不由咂舌。
    他想起s級家鄉的那句古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啊,校長,我可沒有說你的意思,罪過罪過。
    卡夫卡笑了笑。
    安娜是大意,卡夫卡其實也是,自習武有所精進後,他們生出強大自信,就連真龍也有膽量亮劍,何況連真龍也不是的死侍。
    卡夫卡很快瀏覽完全部資料。
    不得不說,這位赫爾佐格博士的一聲,的確有夠傳奇的。
    二戰,冷戰,紅色巨人的死亡,日本的騰飛。
    他幾乎全部參與了進去。
    話說資料上這個,疑似有分身能力,真的麽?怎麽做到的。
    秘密言靈還是……某種特殊的技術?
    也難怪聯軍對王將的文件資料感興趣了。
    卡夫卡在心中感慨。
    不得不說上麵的人真是大手筆,為了引出這個赫爾佐格,竟直接炸了輝夜姬。
    那可是人工智能啊。
    混血種現如今煉金技術和科學技術的巔峰之作。
    全世界加在一起怕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能擁有人工智能的無一不是響當當的大組織。
    居然說炸就炸了。
    就連卡夫卡這個和蛇岐八家沒多大關係的人,也心疼不已。
    何況是蛇岐八家自己人。
    還好之前所有的計劃,從製定到傳達,以及各站場的具體工作,都是諾瑪在負責。
    輝夜姬隻是在旁做些邊角料的工作而已。
    這麽說來,大概是上麵的人早有計劃了吧。
    從一開始就在提防赫爾佐格了。
    為最後輝夜姬的自毀做好一切準備,將損失降到最低。
    兩公裏的路,對於卡夫卡和安娜,算不得什麽。
    他們到達銀行時,等了會,一共來了六人,都是卡塞爾的同學。
    人到齊後開始行動。
    一旦開始工作,安娜的狀態便出奇可靠。
    不顧隊伍的莽撞行為沒有發生在這個女孩身上。
    他們步步為營,推進到地下金庫。
    在地上時還好,一旦到了地下,各種隱藏的機關,致命武器,叫人目不暇接。
    卡夫卡等人都是精神一震。
    有戲!
    隻是機關而已,還難不倒卡塞爾的精英們,甚至他們都用不著武道修為,以之前接受的執行部培訓,便足以應對。
    安娜小跑著回來,比出一個手勢。
    “三,二,一,引爆!”
    金庫大門應聲而炸。
    煙霧尚未散去。
    六人已呈作戰隊形撲入。
    出於保護文件的考慮,以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他們沒使用手雷開道。
    舉著手槍瞄準一陣後。
    “報告,沒有危險。”
    “這邊也是。”
    “這邊也是。”
    卡夫卡放下槍口。
    來晚了。
    留給他們的是一座廢墟。
    所有文件資料已經銷毀。
    好在他們趕到及時,自有專員檢查電腦,取出被砸壞的硬盤放進手提箱。
    焚燒紙質文件的大火得以撲滅。
    最重要的是幾個生物標本。
    它們泡在類福爾馬林的液體裏,一共八具,外形酷似他們在大屏幕見過的王將。
    高度死侍化的混血種個體,有的形象恐怖,臉皮被完整割下,呈現血肉模糊的麵部狀態。
    有的臉上覆蓋小半張王將麵具。
    想來這些都是赫爾佐格為自己準備的備用身體。
    卡夫卡用相機一一拍照,留下證據。
    安娜百無聊賴。
    “啊,辛辛苦苦半天,還是來晚啦!”
    她還以為能打一架呢!
    這什麽王將也太慫了吧。
    剛才出現在大屏幕上,安娜真是嚇一跳,還以為這是什麽超級大boss登場了。
    沒想到這位大boss也隻有這種程度而已。
    他們還沒動手呢,自己先死為敬。
    怎麽,您老這是想笑死我們嗎?
    某種特殊的精神攻擊法?
    安娜無聊的晃來晃去,走到一隻王將備用身體旁邊,踢了踢。
    “喂,你該不會是在裝死吧,起來,比劃比劃。”
    卡夫卡放下相機。
    安娜擋住鏡頭了。
    而且安娜這行為,怎麽說呢,也太冒失啦。
    萬一這……
    剛被踢了一腳的王將死侍,忽的睜開黃金瞳,毫無預兆的,他一把抓向安娜腳腕。
    安娜笑起來。
    淩厲勁力貫通雙足,她踏下,安娜修行鬥部,鬥部本就擅長戰鬥,王將死侍勢在必得的這一抓,毫無建樹不說,還被踢斷了手。
    “真沉不住氣啊。”
    安娜兩把匕首斬出。
    “這麽快就路出馬腳啦。”
    地上一動不動的八具王將型號死侍,同時間睜眼蘇醒,他們如野獸般行動,完全舍棄其他人,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安娜。
    大概他們也知道,實力對比過於懸殊,若分散開,更是毫無希望,還不如集中力量對付一人,搞不好還有可能。
    可以說,這戰鬥策略很好,沒有問題,但是到具體執行,卻是出了大錯。
    為什麽選擇目標時,選了安娜。
    安娜可是在場六個混血種武者裏的最高戰力。
    於是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懸念的結束了。
    安娜動作太快。
    顯然這姑娘是興奮過頭了。
    用了好幾式的百無禁忌。
    看的一邊的卡夫卡眼皮直跳。
    何德何能,這些隻是死侍而已啊,還是基因調試未完成的半成品死侍。
    您上這麽些個招式,他們真的受不住啊。
    安娜速度過快,以至於卡夫卡隻來得及喊句“留活口”,已經是隻剩下一頭死侍了。
    不得不說,死侍就是死侍,哪怕是經過王將基因調試後的特殊個體,這腦子還是一樣的不好使。
    卡夫卡無奈的看到。
    在安娜秋風掃落葉般解決所有同伴後,這唯一的獨苗,非但不想著逃跑以保存有生力量,竟還妄圖向安娜發動攻擊。
    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哦,對了,這幫腦子被龍血腐蝕完的死侍壓根也不識字。
    最後安娜還是留了這死侍一命。
    她隻是用匕首削去這家夥的四肢。
    “漂亮。”
    卡夫卡讚歎。
    “哼。”
    安娜洋洋得意。
    練習這雙匕首她可花了不少力氣,路明非曾給每個人演示一套戰法,那時安娜還是剛剛拿到這兩把武器,動作有些笨拙。
    “沒關係,慢慢來。”
    安娜還記得路明非是怎麽做的。
    “我看看,嗯,最好改一下握匕首的手勢。”
    “你試試。”
    “這樣更好用力,對吧。”
    然後少年笑起來,那笑容跟陽光一樣溫暖。
    後來安娜錄了路明非的教學視頻,回去反反複複的看,這才有了今天這一手。
    可惜,還沒來得及在路明非麵前展示,卻傳出路明非失蹤的消息。
    想到這裏,安娜對不能去第一防線的怨念,更深了。
    王將死侍卸去四肢,再無反抗餘地,卡夫卡上去查看,奇怪,明明之前已經確定過,失去生命活動跡象了才對。
    死侍張開大口,舌頭彈出,電設向卡夫卡。
    安娜將之斬斷。
    “多謝。”
    卡夫卡說。
    “小意思。”
    安娜滿不在乎。
    “如果讓你被這畜生給傷了,那是對我的侮辱。”
    卡夫卡笑了笑。
    這可不隻是對你一個人的侮辱,也是對我的。
    卡夫卡把王將死侍翻來覆去查看。
    期間王將死侍幾次異動,都被安娜解決。
    “你在檢查什麽?”
    安娜好奇地問。
    “他們的連接方式。”
    卡夫卡解釋。
    “既然這裏出現了備用體,證明王將的分身,應該就是靠特殊技術做到的。”
    “我很好奇,王將本體和他的分身,也就是這些備用體之間,是怎麽連接的。”
    “還有,他通過基因調試,或者類似的手段,把死侍改造成備用題。”
    “說起來,王將從哪來的這麽多實驗材料?”
    卡夫卡沉吟,他修夢部,平時最愛也是寫作,向來思維跳脫。
    “我大概知道來曆。”
    沒想到安娜這邊居然有答案。
    “之前路師在山區和風魔家的忍者部隊作戰。”
    “路師獨自搗毀了十多所風魔家設立的秘密研究中心。”
    “那裏麵都是危險混血種,也就是蛇岐八家他們說的鬼。”
    “想來這就是王將實驗材料的來源。”
    卡夫卡感到驚奇。
    他問。
    “這些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安娜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明非後援會啊。”
    “我們有實時更新路師的最新動態的。”
    “還有路師所有大事件和工業。”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入會,我做你的推薦人,隻要買一份路師寫真集就可以啦,現在買還能打八折哦,從此掌握第一手路師動態,永遠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路師大人。”
    “謝謝,不用。”
    卡夫卡拒絕。
    早聽說學校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社團組織,但卡夫卡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奇怪到這種程度。
    話說你們搞的這些路師他老人家知道麽?
    等等,寫真集,好熟悉的字眼。
    卡夫卡產生某種奇妙的聯想。
    該不會又是那家夥搞的吧。
    嘖,難怪以前還在卡塞爾時,隔三差五聽說那家夥被路師揍得送去醫院,一住又是好幾天,今天這一看,路師下手還是輕了。
    卡夫卡聯係指揮部,申請援助,他希望能得到一副特製束縛衣。
    指揮部在聽說卡夫卡小組陳宮補貨一具活的王將備用題後,十分重視,立刻派遣小隊攜帶束縛衣趕來。
    特製束縛衣是卡塞爾給危險混血種所準備的,那些一個個都是差一步墮落死侍的怪物,看押難度極大。
    因此卡塞爾專門在太平洋上準備了島嶼,作為監獄,同時研發這種超強材質的束縛衣,防止危險混血種逃離。
    後來證明效果很好,多年來,尚無一例在押危險混血種成功越獄。
    “在援助來之前,我們隻能在這等著了。”
    卡夫卡說。
    “行。”
    安娜答應。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卡夫卡檢查半天,最後也隻能宣告放棄,赫爾佐格的技術確實神奇。
    但卡夫卡也不是沒有任何發現。
    他在平板上記錄。
    “資料記載中,王將分身具有超高智慧,幾乎以假亂真。”
    “但我發現的這些備用題,各方麵的表現,都隻是普通的死侍而已。”
    “從外形看,他們分明也是王將分身。”
    “為什麽在智慧上表現出這麽大的區別?”
    卡夫卡想了許久,最後隻能以問號結尾。
    “果然,思考專業問題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某個陰暗地堡內。
    王將剛剛結束他歇斯底裏的發泄。
    瘋了,瘋了,都瘋了!
    地上一灘爛肉,王將氣喘籲籲,他的黃金瞳汙穢而貪婪,此刻正充滿凶惡的光。
    王將太難受了。
    他覺得蛇岐八家都是一群腦子灌滿江湖的笨蛋。
    怎麽有這種人啊。
    那可是輝夜姬,人工智能,蛇岐八家手裏至關重要的力量。
    就這麽自毀了!
    是,他在輝夜姬底層代碼動了手腳,這沒錯。
    那又如何。
    王將不能理解了。
    不管怎麽說他以前也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整個蛇岐八家都是他的所有物,動點手腳怎麽了,過分麽?
    一點也不。
    王將覺得正常極了。
    在王將的世界觀裏,就算自己身份暴露了,那也是蛇岐八家自己的家務事,讓親愛的源稚生過來,和老爹講講道理,不就好了。
    那卡塞爾,密黨,隻是外人。
    還有琉璃,他最親愛的風間琉璃,他那完美的作品。
    如果不是我,你們真正的老爹,你們早已經死在那一年黑天鵝港的大火裏啦。
    那個什麽上杉越,他除了在血緣上和你們是父子,還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啊!
    他什麽關係也沒有!
    一想到那個什麽上杉越,王將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太可惡了。
    是我的,明明是我的!
    源稚生,風間琉璃,還有可愛的小繪梨衣!
    明明都是我的!
    王將痛苦的在地上扭曲,像掉進鹽罐裏的鼻涕蟲。
    王將感覺自己要死了。
    是活活心疼死的。
    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對於一向奉行食屍鬼法則的王將,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這還沒完。
    最讓王將無法接受的是,那個上杉越,那個昂熱,還有……還有那個s級路明非!
    從我這裏搶走我的東西也就算了。
    他們居然還浪費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使用,不,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品嚐源稚生風間琉璃和繪梨衣。
    啊。
    太浪費了。
    王將真看不下去。
    你們應該使相愛的反目成仇。
    拉高高在上的墜落塵埃。
    叫那純潔的無瑕的到泥潭打滾。
    這才是王將認可的美。
    然後在他們最美的時刻,一口一口,滿懷感激的吃掉他們。
    這才是正確的食用方式。
    但是,你看看,看看,王將無法忍受,他感覺好像是有一千萬的蟲子在身上爬,叫人渾身不自在。
    看看你們都坐了什麽!
    讓他們兄弟相認。
    給罪人以贖罪的機會。
    又使將死之人得到活下去的曙光。
    他王將要吐了啊。
    這天底下怎麽會有路明非這種惡心的人啊。
    知不知道你這種人存在會顯得我很陰暗啊。
    而且,大圓滿結局有哪裏好了。
    那是天皇墓,是三貴命的傳承,是一步登天成為初代種的機會啊。
    別跟我說路明非你做不到。
    王將可不相信這種鬼話。
    他知道以路明非的能力,隻要願意,路明非一定可以取代源稚生他們的資格,把這三個廢物擠到一邊,自己去接受天皇墓裏三貴命的傳承。
    至少,王將認為,如果是自己站在路明非的位置,一定會如此選擇。
    所以王將更加難受。
    當他得知路明非居然放著這麽好的機會不要。
    王將真是痛心疾首。
    自己苦心孤詣忍辱負重,花了這麽多年時間潛伏在蛇岐八家,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一步登天成為真龍。
    現在一個他夢寐以求的機會放在你路明非麵前。
    你居然拱手相讓。
    王將咬著手指,他尖銳的牙撕開鱗片,吞下血肉,啃噬白骨。
    真不甘心啊。
    如果他以前就知道蛇岐八家還藏著天皇墓的傳承。
    現在的他早已經是真龍了吧。
    可惡。
    居然瞞著他。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一個清冷的帶著笑意的聲音,想在王將腦海。
    “誰叫你不是真正的三貴命呢。”
    “必須是真正流淌三貴命止血的人,才能接觸到天皇墓,這是我們從一開始就立下的規矩。”
    “所以,真是抱歉了。”
    王將像老鼠一樣啃著手指。
    他的眼睛咕嚕嚕亂轉。
    這個安全屋他很熟悉,不存在任何死角。
    王將是自命不凡的,他認為自己生來就高人一等,從某種意義上評價,他確實是某位落榜美術生的優秀繼承者。
    隻是那個美術生認為某一人種高於其他,而王將認為自己這一個體高於其他。
    既然自命不凡,既然特殊,那麽她肯定不能輕易死去,王將把自己的命看得非常重,在他看來,這是很有必要的,他有某種神聖的使命感。
    王將是發自內心的相信,如果自己死去,是對這個世界的巨大損失。
    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誰都可以死,隻有他不能。
    這種聽起來很自以為是的話,在王將這裏,卻是真正的理所應當。
    所以他給自己準備了兩位數的安全屋。
    哪怕聯係輝夜姬,王將也重重轉包,線上線下的方式混合使用。
    這才可以絕對保證自己的安全。
    否則如果被諾瑪順著網線找過來那就不好玩啦。
    但是,諾瑪沒能找到他。
    卻有別人。找到他。
    不,應該是說,別的龍。
    “啊,尊貴的月讀命大人。”
    王將說。
    “我以為您會看不上像我這樣的小人物。”
    “沒想到,在離開黃泉後。”
    “您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到我。”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在王將找不到的角落。
    月讀命和須佐之男命暫居於此。
    月讀命欣賞著那個名叫赫爾佐格的異鄉人,欣賞著他的緊張和野望,他的小心翼翼,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演技,還有他那令月讀命也吃驚的胃口。
    “我不懂。”
    虛佐問他。
    “你為什麽會對一個凡人投注過分的興趣。”
    須佐之男命連看一眼王將都不想。
    那種蟲子不值得。
    “比起和那種貨色說話。”
    “不如省點力氣,想想我們該怎麽辦吧。”
    須佐之男命眼前又出現那個恐怖的少年了。
    他的拳頭比天叢雲劍還可怕。
    那天若不是月讀命當機立斷,自己大概就得留在黃泉了。
    和天照命一樣,化作天皇墓裏的資糧,為後世子孫補完以成就初代種。
    但現在局勢也好不到哪去。
    天皇墓在那個少年手裏,他甚至找到了高天原,這一時代的三貴命已經進入到天皇墓接受傳承,這條路一旦開始,後果便是不死不休。
    在他們兩個和風間稚女繪梨衣之間,隻有一方可以活。
    等風間稚女他們走出天皇墓,一切都晚了,到時候他們和自己處在統一位格,而對麵有路明非,自己這邊隻有孤家寡人。
    完全沒得打。
    在同一位格的情況下,雙方可以感應彼此位置,這是血脈上出於補全的本能反應,如果真到這一天,他們就算想逃也沒地方逃,風間稚女和繪梨衣將隨時隨地感知他們位置,然後呼喚一個叫路明非的猛男從天而降。
    這是陽謀,完全擺在明麵上。
    路明非送天皇墓去高天原,給源稚生三人傳承,同時他自己也困在尼伯龍根,無法外出。
    在須佐之男命看來,這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錯過這次,等路明非騰出手,他們再無勝算。
    至少,須佐之男命平心而論,他是不想再麵對那個路明非了。
    “稍安勿躁。”
    閱讀命安慰須佐之男命。
    “越是關鍵時刻,越是得沉得住氣。”
    “我知道,你想去高天原。”
    “有問題麽!”
    須佐之男命搶著說。
    “那裏的一切本就屬於我們。”
    月讀命也不氣也不惱。
    他的性子很好。
    等須佐之男命把話說完了之後再開口。
    月讀命說。
    “是的,對。”
    “你說的沒錯。”
    “那裏的一切本就屬於我們。”
    月讀命笑眯眯的,他總是這樣。
    “但是。”
    “隻有你和我,不夠。”
    須佐之男命要氣笑了。
    “我們不夠,那你找那貨色說話幹什麽。”
    “浪費時間。”
    “不不不。”
    月讀命糾正。
    “我希望你以後對我們的合作者換一個稱呼。”
    月讀命指著王將說。
    “看啊。”
    “你不覺得,他比誰都更像是一條龍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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