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路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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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的我從奔跑變成行走,因為前不見陳黎他們,後不見蘇文,跑下去沒什麽意義,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

    我有一瞬間想掉頭回去找蘇文,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和我選擇同一條路,盡管他知道林式受傷會留下血跡,但我想起他那懶洋洋的樣子是不會想動身子看血跡的。還有就是我對於這個人完全不了解,即便我吃了人家的糖,不代表我內心對他有認知。

    其他人還一般,就他我是感覺最搞不清狀況的,我昏迷醒來後就看到了他,可之前卻沒有他的一點消息。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比如你在解一道數學題,猛然間題目有一句話變成了英語。而且這個人一天到晚都是懶洋洋的,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和林式他們一起。

    總而言之聽他的口氣和林式他們沒見過幾次麵。

    我也想著要不要進入竹林之中,但我知道以我平日對建築的方向理解來揣摩竹林走向是不太可能的,迷路的幾率極大,至少現在我還有個方向。

    走著走著前方的景物改變了,前麵的竹子被清空了一片,我走了幾步就發現石板路消失了,前方變成了一塊籃球場大小的草地。

    再前麵有兩個凸起,但已經被一些藤蔓裹住了,不知道是個啥,微風拂過,我感覺很清涼。

    走過兩個凸起過去後才發現我又走到了一條絕路,那石板路的盡頭竟是一座懸崖,對麵又有一片竹林,景象和這邊差不多,都是被竹林圍著的草地,不過那邊的草地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我又走近了懸崖一些,離懸崖隻有一步的距離,我與那邊的竹林隔著一道天塹,崖壁上的顏色分了些層次,有一段是白色,有一段是黃褐色。

    我低頭定睛一看,全是無數發白的竹鞭,竹根隻延伸下崖壁一小段距離,剩下的全是黃褐色的絕壁,當然這是對崖壁整體來說,要是真正測量的話估計最起碼都有十來米,那些根看得我發怵,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放眼望去下麵一片翠綠,周圍有些低矮的小山包,還能看到一段蜿蜒曲折的河流從底下穿過。看來我們已經到了平頂山的山頂了,可為何進來時卻覺得相距甚遠。離懸崖挺近的我看得清楚了一些,對麵的草地上是一個黑色的輪廓,有些像一個躺著的人。

    會不會是林式?

    他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還掛彩了,似乎確實有些符合對麵的狀況。

    我甚至懷疑這裏到底是不是當時我們要去的平頂山,因為當時並沒有看到山體是分開的。可在我的視野範圍內看不到比我所在的地方更高的了,我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東西,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我轉身看向竹林思考自己遺忘了什麽,因為我不想看到那些白根。我的視線到處轉悠,某一刻轉到了那兩個凸起上。

    我走了過去,那兩個凸起的水平距離不是很遠,這兩個凸起幾乎等高,都高到我腰的位置,大約有家裏水桶粗細。

    我蹲起用眼睛一瞄,嘿!兩個凸起的間距竟和我走過的那條路一樣寬。

    我在這片籃球場大小的草地上打轉轉,想尋求一根幹枯的竹子將那些藤蔓扒開以便看清裏麵是什麽東西,看來真切的經曆是能給人以教訓的,要是我沒看到過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現在估計已經用手在扯了。

    可這裏的竹子似乎都是壯年時期,每棵都有碗口大小,表皮發青。終於我看到了一棵剛發出約拇指粗的小竹子,心裏想著它死定了。但讓我有些蛋疼的是這竹子韌性真特麽好,我左三圈右三圈的扭半天竟然沒有斷,終於在一聲歎息之下竹子的最後一根纖維崩斷了。

    我不由得懷疑自己難道真的很弱?

    我拖著弄斷的竹子走到兩個被藤蔓包裹的東西旁。我還是感覺有些不保險,於是我想到了之前蘇文給我的那把槍。我把槍從自己布滿斷裂纖維還破了幾個洞的背包裏拿了出來,槍身依舊冰冷。我一隻手拿著手槍對著那東西,一隻手拿著剛才自己掰斷的竹子先拍拍那些藤蔓。

    “你和個破樁子幹仗還需要又防身又攻擊的?”懶洋洋的聲音從我左側傳來。

    我轉頭一看,蘇文抱著手走了過來,步履很是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