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我跟席郎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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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思菲強撐著,按著桌邊,勉強笑道:“莊姑娘可真有意思。好端端的,我給你下藥做什麽?你有什麽證據嗎?”

    莊雲黛輕笑一聲:“蔡小姐,這還不見棺材不落淚呢?”她又晃了晃那杯茶,“這難道不算什麽證據?”

    蔡思菲慌亂極了,聲音都抖了起來:“這,這叫什麽話。就算,算這杯茶裏有什麽,但,但也不能說是我下的藥啊。這都是沒有證據的事!”

    莊雲黛點頭,竟是很讚同的樣子:“有理。”

    蔡思菲還沒鬆一口氣,就見得莊雲黛又輕飄飄的開了口:“那麽,那輛等在後巷的馬車,還有車裏那個席家銘,可以當做是證據嗎?”

    莊雲黛這話一出,蔡思菲如遭雷擊。

    她臉色瞬間慘白,想起身,卻腳下一軟,重重跌回了椅子裏。

    “你……”蔡思菲這下,是有些驚恐的看向莊雲黛了。

    她想不通,莊雲黛是怎麽知道的!

    檬兒比蔡思菲臉色還要驚恐幾分,她不自覺的往邊上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怎麽能對莊姑娘做這種事?!”

    蔡思菲不自覺的為自己辯解:“……我也,也沒做什麽事啊。隻是想,想讓莊姑娘幫我們一下。”

    她聲音訥訥的,咬著下唇,“我跟席郎那般不容易,莊姑娘怕是不會懂的……我也隻是想迷暈了莊姑娘,然後帶莊姑娘去馬車上,讓席郎好好跟莊姑娘談一談,又不會對莊姑娘做什麽。”

    蔡思菲越說底氣越足,竟是聲音又大了起來,“……莊姑娘又不會損失什麽!”

    檬兒簡直難以置信,這是人說的話?!

    莊雲黛看著這個被男人花言巧語蒙蔽,已經失去了正常思維的少女:“隻是跟我好好談一談?那為什麽要下迷藥?”

    蔡思菲振振有詞:“這也隻是為了保險,生怕莊姑娘再喊人,節外生枝罷了。”

    莊雲黛簡直要冷笑了。

    這套話術估計是席家銘同蔡思菲說的,也就是騙騙蔡思菲這種腦子裏除了男人就是水的傻子了!

    檬兒比莊雲黛還要激動些,她痛心疾首的很:“小姐!這話你也信!等莊姑娘被迷暈了,但凡出點差池,莊姑娘的清譽就沒了!”

    她說到這,倒吸一口涼氣,“……那姓席的別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蔡思菲一聽就不高興了,一個丫鬟,竟然還敢來指摘她的席郎!

    她立即道:“什麽話!席郎不是那等人!”

    檬兒撇了撇嘴。

    怕是隻有蔡思菲一人相信,那姓席的不是那等人了。

    蔡思菲開始神經質的憤憤念起席家銘對她有多好,又是多麽有才識,他不該得到那樣的對待,哪怕從前跟明珠的關係,也隻是明珠蓄意勾引,他喝醉了酒,把明珠當成了她,才發生的錯誤!

    莊雲黛還有些事情想確認,她任蔡思菲說著。待蔡思菲說得唇幹舌燥的時候,她這才冷不丁的突然開口問道:“……先前你病著,席家銘是扮作了大夫身邊的小廝,混進王府內院的?”

    蔡思菲目瞪口呆,沒想到莊雲黛竟然直接一語道破!

    莊雲黛見蔡思菲的神色,就知道果真如她所想。

    她先前就在想,蔡思菲一直久居康王府小院,侍衛一直守在門外,除了今日,蔡思菲也沒有什麽出門的機會。

    能見到外男的機會隻有一個——那就是來給蔡思菲診脈的大夫,還有大夫身邊的小廝。

    大夫需要貨真價實的醫術,輕易冒充不得。

    但大夫身邊的小廝,想要冒充,卻是簡單的很。

    莊雲黛再沒了什麽想知道的,她起了身,蔡思菲某根脆弱的神經被挑動了,她立即道:“你去哪?!”

    莊雲黛衝她微微一笑:“你管不著。”

    蔡思菲有些氣急,臉都漲紅了。

    但她這會兒更擔心的卻是等在後巷的席家銘。

    她比莊雲黛先跑下去,微微提著裙子,蹬蹬蹬跑下了樓。

    後巷裏,馬車依舊停在那兒,蔡思菲臉上一喜,隻是還未跑近,就見得馬車後頭轉過兩個人來。

    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擒住了席家銘!

    席家銘的嘴裏塞著抹布,發不出聲來。

    他見蔡思菲朝他奔來,眼裏迸發出狂喜來!

    他著實是怕了,再像上次那般被狠狠揍一頓。

    眼下倒是好了,蔡思菲來了,定然會護住他的!

    “席郎!”蔡思菲眼裏噙著淚,有些著急,又有些警惕的看向那個侍衛,“你是誰,放了席郎!”

    那侍衛冷冷的看了一眼蔡思菲,根本不理會蔡思菲的叫喊。

    半點反應都不給她。

    蔡思菲氣得小臉漲紅,她卻又不敢貿然上前,站在巷子口那,聲音發顫:“你,你再不放人,我就要報官了!”

    莊雲黛慢悠悠的從後頭過來,聽到蔡思菲這般說,她隻覺得有些荒謬,又有些好笑:“你報官,就不怕你跟席家銘的謀劃暴露嗎?……到時候我們屬於正常防衛,那肯定是沒什麽的,但我敢保證,席家銘就不會那麽好過了。”

    蔡思菲渾身一顫。

    她知道,莊雲黛說的是真的!

    席家銘也焦急的很,雖說嘴裏被塞得結實,手也被縛住,但他還是“唔唔唔”的朝蔡思菲拚命喊著。

    似是想讓蔡思菲冷靜些,別衝動。

    蔡思菲眼圈一紅,落下淚來,又開始跟莊雲黛來軟的:“莊姑娘,你我同為女子,你應當能理解我一二。我跟席郎真的很不容易,你就讓人放了席郎吧……”

    莊雲黛挑眉,不解道:“你跟席家銘容不容易關我什麽事?我為什麽又要理解這個?你該不會忘了,先前你跟席家銘還要密謀對我下手,這會兒又怎麽好意思讓我理解你?我若是閑的無聊,倒還不如去理解一下一條辛苦覓食的狗,也好過去理解你們這對狗男女吧?”

    蔡思菲沒想到莊雲黛這麽“冷酷無情”,堂堂一個閨秀,竟然,竟然還罵她跟席郎是狗男女?!

    她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

    氣得渾身都在微微發顫,眼紅得越發厲害了。

    莊雲黛倒覺得自己說的還委婉了。

    她一揮手:“把這倆都帶回康王府吧,讓王妃娘娘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