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越來越多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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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雲黛掉頭就跑,說什麽都不要。

    安北侯給她的已經夠多了,再給,她的嫁妝都要超過當朝公主的規格了!

    安北侯哼了哼,也不追,打算直接把這些地契給他閨女,到時候讓閨女給放到莊雲黛的嫁妝裏去就是了。

    他朝著莊雲黛的背影喊:“大孫女,回頭給我送幾壇月上仙來!我好幾位老夥計都指著你那口酒過日子呢!”

    莊雲黛遙遙的擺了擺手,一會兒便讓管事送了整整十壇月上仙去了安北侯府。

    與此同時一並送到的,還有莊雲黛特特調配的衝飲對月眠。

    雖說月上仙是精釀酒,濾過了很多雜質,比起這個時代通行的酒來說,要安全得多。

    但酒精終究是酒精,它給人帶來得天獨厚的興奮感時,自然也會對中樞神經係統造成一定的危害。

    是以,莊雲黛精心調製後的衝飲“對月眠”,不僅好喝,更是可以起到降低酒精給人的危害。

    堪稱是保健佳品。

    莊雲黛還特特讓管事捎了話,說這“對月眠”,平日便可當茶飲喝,更是可以喝酒前衝飲一碗,酒後再衝飲一碗,對身體也好。

    可把安北侯給美的。

    大孫女就是他的貼心小棉襖,不僅給了他這麽多酒讓他在老夥計麵前倍有麵子,還很關心他的身體呢!

    安北侯雄赳赳氣昂揚的去書房給老夥計們下帖子。

    幾位已經解甲歸田的老將軍當天晚上便聚在了安北侯府,一看到擺成一排的十壇月上仙,眼都直了,紛紛羨慕安北侯有這麽一個孝順的大孫女。

    可把安北侯給得意壞了!

    幾位老將軍都已經迫不及待了,拉開椅子就要跟安北侯拚酒。

    安北侯卻一板一眼的要求這些喝起酒來一個比一個豪放的老夥計們按照要求,喝酒前先喝點衝飲“對月眠”,當心身體。

    幾位老將軍當年都是飲酒摔碗上馬殺敵一氣嗬成不帶停頓的狠人,聞言都大驚失色:“老趙啊,你如今怎麽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

    安北侯一翻白眼:“什麽叫婆婆媽媽,你們懂個屁!這都是我大孫女對我這老頭子的關愛!”他毫不客氣的罵道,“身體才是本錢,你把自個兒的身體照顧好了,多活幾年,不就能多喝幾年了嗎?!”

    幾位老將軍一聽有理,勉勉強強也就讓接受了,互相對視一眼,拿起海碗,一人喝了一碗對月眠。

    這一喝,就嚐出味來了。

    還……怪好喝的。

    老將軍們高高興興的在安北侯府大喝了一晚上,晚上回去的時候,又一人抱了一壇月上仙回去。

    不過,老將軍們心裏都明鏡一樣,這月上仙,眼下在京城可是極為難求的東西。

    專門賣月上仙的酒居,每日都是人滿為患,月上仙更是供不應求,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更別說,這麽一壇,少說也得幾百兩銀子!

    這些老將軍們承了情,第二天便讓家裏人紛紛送了些好東西過來給莊雲黛添妝。

    有的是在邊疆打仗時,從塞外皇室那搶來的稀世珠寶;有的,是偶然得到的珍稀藥材;還有的,更是幹脆,直接送來了傳世的字畫,說什麽反正他們一家子都是大老粗,放那也沒用。

    安北侯美滋滋的把這些都給了莊雲黛當嫁妝。

    莊雲黛看著自己日益豐厚的嫁妝,隻覺得頭大。

    下大定那日,京城百姓望著綿延不到頭的聘禮隊伍,都是又震驚又豔羨。

    攝政王府依循古禮,下聘的場麵又鄭重又宏偉。

    不說別的,單是聘金一項,便是整整十擔金元寶,十擔銀元寶開路。

    更別提後頭那一擔擔的綾羅綢緞,奇珍異寶。

    明晃晃的,閃痛了多少人的眼。

    一棟小宅子門口,一個麵貌柔美,神情卻陰沉的女子,手死死的按著門框,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送聘隊伍,一雙銀牙差點咬碎。

    不是薛鳳桃又是誰?

    她自打被二太太送到這小宅子裏,是想了好些法子想要出去。

    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外頭卻多了兩個侍衛。

    薛鳳桃在宅子裏還好,隻要她一想出去,那兩個侍衛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薛鳳桃無論是如何說好話,或者是想要使銀子賄賂,但那兩個侍衛就像是木頭一樣,不為所動。

    久而久之,薛鳳桃也沒了法子,隻能悻悻的暫時先安分下來,再想旁的法子徐徐圖之。

    然而她今日一大早,便聽得外頭敲鑼打鼓的,聽左鄰右舍們的議論,她這才記起來,原來今日就是攝政王府向莊家下大定的日子了!

    薛鳳桃恨極!

    偏偏她耳邊還聽著左鄰右舍的豔羨之詞,說什麽攝政王跟莊家大小姐,都是天人下凡般的樣貌,可謂是天造地設,再登對不過;什麽一看這下聘的隊伍,就知道攝政王有多看重那位莊家大小姐,真真是羨煞旁人雲雲。

    薛鳳桃的指甲都快嵌到門裏了!

    她聲音沙啞的出聲,像是在喃喃自語:“……下這麽多聘禮,到時候莊家的嫁妝若是很寒磣,那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左鄰右舍都帶了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過來。

    這突然出現在這棟小宅子裏的小娘子,左鄰右舍都是熟人,也都猜過她的身份。

    但她們猜來猜去,都覺得這小娘子,許是什麽人家藏在這裏的外室。

    眼下聽得這“外室”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人家莊家出不起陪嫁,都差點笑出了聲。

    她們也不願意跟一個“外室”搭話,斜斜的看了那外室一眼,交頭接耳的笑了會兒,各自散去了。

    沒有理會薛鳳桃的。

    薛鳳桃更恨了。

    攝政王府下聘的事,熱鬧了一整日,從那日起,大半個京城的百姓,都在等著看成親那日的場麵。

    離著成親不足兩月了。

    莊世農管得莊雲黛反倒沒那麽嚴了。

    許是覺得女兒在家的日子不多了,倒還不如讓她多舒心快活些。

    但莊雲黛也想著要在家多陪陪家人,溜出去的次數反倒更少了些。

    莊雲黛這些日子,甚至還老老實實的繡了一個鴛鴦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