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切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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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質子為王!
    恭喜?
    賣國求榮,喪權辱國的事情,你還要恭喜陛下?
    勇親王多年的養氣功夫,還是在曹吾鳴這句話之下徹底破防。
    “曹吾鳴,虧本王還以為你是忠君愛國之人,沒想到卻跟司馬宣這鼠輩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群臣不敢張嘴,宗室第一猛將跟當朝國舅爺吵起來了,兩人都是名震朝野的大員,誰敢上前去勸架?
    曹吾鳴負手而立,並未因勇親王的唾罵,便麵露不悅之色。
    “王弟,這裏是大殿之上,念在你是初犯,這次朕就不追究了。”
    文景帝麵露喜色,連曹吾鳴都答應了這件事,看來這步棋走對了!
    隻要不耽誤文景帝修禪,徐州百姓的死活,跟他有什麽關係?
    徐州不丟,大家歌舞升平,各自安好便是。
    “陛下。”
    曹吾鳴一步踏出,麵帶笑容地看向司馬宣,“微臣所說的解決,跟晉國公所說的不太一樣。”
    哦?
    文景帝來了興趣,“莫非曹卿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曹吾鳴躬身行禮道“陛下還是沒聽懂,微臣剛才說了,徐州之事已經解決了。”
    司馬宣大怒,這可是他出頭的機會,曹吾鳴卻在旁陰陽怪氣。
    “曹國舅!你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何必遮遮掩掩?”
    司馬宣冷哼一聲“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即刻跟東夷人談判,趁他們還沒占領徐州全境,達成和談!”
    曹吾鳴看向司馬宣,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鄙夷。
    談判是假,吃回扣才是真的吧!
    大夏多殺去和談的官員,都會見風使舵,兩麵討好。
    拿取別國的回扣,司馬宣顯然動了這樣的歪心思。
    文景帝自然默許,畢竟養肥了牛羊,到了宰割的時候,味道會更加鮮美。
    “曹國舅,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晉國公司馬宣頗為不滿,眼前這個被群臣稱呼為“曹公”的男人,不過是因為姐姐當了皇後,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哪裏比得上他司馬家開國國公的顯赫身世?
    “晉國公的算盤要打空了。”
    曹吾鳴躬身行禮道“請陛下恕罪!微臣有軍情未曾稟報!”
    軍情?
    聽聞此言,群臣翹首以盼,文景帝則是眯眼看向曹吾鳴,他才想起來,執金吾去了徐州,還有那個燕王世子周懷安!
    “徐州指揮使孫伯牙,已經擊敗來犯的東夷水軍!斬首八千,搗毀船隻百餘艘,我朝大獲全勝!”
    此言一出,朝堂群臣再也忍不住,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孫伯牙這廝打得好啊!竟然未卜先知,攔住了東夷人的進攻!”
    “以後你們盡量少扣下他的奏折,徐州的防禦至關重要!”
    “不愧是孫伯牙,有他坐鎮,東夷人必然不是對手!”
    聽聞此言,司馬宣如今掛著一副司馬臉,司馬到家了。
    孫伯牙簡直是他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為何此人橫空出世,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
    本來他就要成為文景帝的禦用棋子,然後再交好東夷人,累積更多的政治資本。
    待到時機成熟,他就能將曹吾鳴趕出朝堂,成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終歸人算不如天算,徐州指揮使竟然打贏了!
    “晉國公的臉色不太好,莫非是太過興奮了?”
    曹吾鳴還不忘調侃道“若是不嫌棄,為了慶賀這場勝利,曹某會宴請諸位,還請諸位不要推辭。”
    聽聞此言,朝廷群臣莫不歡喜。
    “早就聽說曹公藏了不少好酒,今日不醉不歸!”
    “嗬嗬,你可莫要貪杯,喝到桌子底下,可沒人會幫你!”
    “今日徐州大捷,簡直是可喜可賀啊!”
    司馬宣麵色鐵青,看向蹲坐在龍椅上的文景帝。
    無論孫伯牙打贏打輸,對於文景帝而言,抱住徐州不失,才是他的首要目的。
    “劉伴。”
    “奴才在!”
    文景帝開口,朝堂重新恢複安靜,“傳朕旨意,賞賜孫伯牙黃金五百兩,布三百匹!”
    劉文瑾恭敬作揖,“是,陛下!”
    勇親王緊皺眉頭,剛才的喜色一掃而空。
    陛下對於有功之臣的封賞,還是如此吝嗇!
    尤其是鎮守邊關的將軍,長期如此,誰還會繼續不惜身命的保家衛國?
    曹吾鳴衝著勇親王搖了搖頭,示意隔壁老楊不要多事。
    勇親王若是再幫孫伯牙討要封賞,恐怕文景帝幹脆連賞都不會賞了。
    司馬宣見眾人都在誇讚孫伯牙用兵如神,自然將矛頭對準了曹吾鳴。
    “曹公,聽聞你麾下執金吾,也去了徐州!還有個金衛隨行!”
    “現在倒好,執金吾在徐州受到東夷入侵之際,卻沒有任何作為!”
    “國家培養了這樣一群酒囊飯袋?還是說曹公你禦下無方,才導致他們這般廢物?”
    放肆!
    曹黨眾人聽到司馬宣對曹公不敬,一個個已經破口大罵。
    曹吾鳴對此卻絲毫不在意,任憑手下發泄情緒。
    文景帝對此也好奇不已“曹卿,執金吾莫非真的什麽都沒做?”
    這話說得簡單,卻有兩層深意。
    若是執金吾沒有作為,皇帝就有理由打壓曹黨,順便分割曹吾鳴的權力,交給晉國公司馬宣。
    至於另一層含義,則是試探曹吾鳴的態度。
    皇帝並不想讓執金吾太過出彩,由於周懷安在盂蘭盆節的表現。
    坊間對執金吾的評價越來越高,直接秒殺了禁軍與其他衙門。
    這一點,是文景帝不願看到的。
    執金吾名義上雖然奉他為主,但絕對的權力,以及他們信奉的對象,確實眼前的國舅爺。
    曹吾鳴見眾人不再談論,才緩緩說道“最近執金吾立功太多,微臣覺得解救指揮使和知府的小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什麽?
    執金吾救了指揮使,還有徐州知府!
    這兩位徐州的軍政一把手,少了誰都會出亂子!
    這等大事,卻在曹吾鳴嘴裏成了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事!
    司馬宣口中不斷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事情怎麽會這麽巧?”
    曹吾鳴微微一笑,繼續著凡爾賽的表演。
    “陛下明鑒,東夷內應李泊岐,乃是淄川縣令。”
    “此人利用淄川臨海,接納了不少以海商為掩護的東夷人。”
    “他們借此機會圍攻徐州城,險些令徐州陷落。幸得執金吾動員百姓,保護了知府陶潛,才讓我大夏幸免於難。”
    眾人雖不在現場,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險。
    執金吾此次奉旨護送花王回上京,前去的人數並不多。
    文景帝點頭道“太史昭,不愧是曹卿看重的人。”
    對此,曹吾鳴頷首點頭,並未謙虛。
    尤其是得知太史昭中了斷腸草之毒,依舊傲然而立,不辱大夏氣節之時。
    曹公恨不得斬了李泊岐。
    “你們執金吾隻有這點人,怎們可能救下孫伯牙?”
    司馬宣依舊不死心道“定然是星河觀的玄靈道長相助!”
    提起玄靈道長,勇親王臉上閃過一絲動容之色,隨後很快便掩蓋起來。
    “何況,你這次還派了燕王世子周懷安前去!在這等凶險之地,他能做什麽?嘴皮子可沒用!”
    司馬宣開始胡亂開炮,反正能咬一口是一口。
    曹吾鳴恍然大悟道“多謝晉國公提醒,你若是不說,我都忘了周懷安的事。”
    提起周懷安,群臣都來了興趣,畢竟這位在盂蘭盆節上,可謂是大放異彩。
    “曹卿,還不快說?”
    文景帝眯眼看向曹吾鳴,周懷安如今也是他的一顆重要棋子。
    一來可以牽製遠在燕州的周棣,二來還能在朝堂牽製曹吾鳴和勇親王。
    誰讓此子現在是這三人的心頭好?
    “是,陛下。”
    曹吾鳴謙恭作揖,隨後笑道“周懷安發明狼筅,助孫伯牙打退了前來燒殺搶掠的東夷人。”
    嗬嗬!
    司馬宣冷笑一聲“丹陽義士,就是栓條狗在那指揮,都能打贏東夷人!曹公何必為你的手下添油加醋?”
    這話說得雖然不中聽,但卻是事實。
    丹陽義士凶名在外,還是孫伯牙的主力,周懷安與其一同作戰,難免有占便宜的嫌疑。
    “多謝晉國公再次提醒。”
    曹吾鳴咧嘴一笑“打退東夷浪人的都是普通士兵。”
    什麽!
    此言一出,司馬宣臉色鐵青,如同吃了翔一般難受。
    “戰損!用普通將士的性命,來換取功勞,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大夏,不需要這樣血淋淋的戰功!”
    司馬宣如今在眾人看來,不過是胡攪蠻纏罷了。
    見曹吾鳴 沒有說話,司馬宣鬆了口氣,可算噴對了地方。
    可誰知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陛下!軍情!是徐州指揮使的緊急軍情!”
    劉文瑾趕緊接過奏折,想要遞給文景帝。
    “劉伴,直接念便是了。”
    “是,陛下!”
    劉文瑾所說的話,跟曹吾鳴大同小異,孫伯牙言語粗鄙,好在執筆之人,進行了一些修飾。
    不過對於周懷安的溢美之詞,孫伯牙卻不允許有絲毫修改。
    “燕王世子周懷安,不費一兵一卒,剿滅東夷賊寇千餘人,此乃英雄初上陣,這等名將還請陛下親之用之,微臣不勝感激!”
    劉文瑾念完後,曹吾鳴笑看司馬宣“晉國公,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戰損?血淋淋的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