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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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行變得聰明了,一點就通:“郡主莫不是想要收服海軍?”
“不是,想幫父王做點事。”
師兄聽著事有蹊蹺,拉著琴行往一旁低聲詢問,琴行給他大概解釋了一通,琴行說話我很放心,該講的就講,廢話的不說,眼神示意我,師兄收斂了很多:“郡主放心,當年的海軍還在,士氣從未減過半分,隻是對付海寇,傷亡了些……”
我字字說得鏗鏘有力:“且告訴他們,父王一直記著他們的功勞,從未忘記,未來或許有需要他們的時候,但出於意願,不會勉強。”
“若能成功收回鎮海之寶,我和族人必感恩戴德,郡主的好意,我會向鄉裏傳達。”
師兄答話很巧妙,前提還需守住東海的頂梁柱,並不會為了我片麵之詞而交出所有,如此為人,我亦讚賞。
談的話也多,我看時間久了,便先回去了,琴行有些話與師兄寒暄,多停留一會。
回到宮裏,我懶懶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唉聲歎氣,不停地為某些人某些事心煩氣躁,其實自己的能力有限,何必操心過多,所謂向往自由,不過是為自己的心靈留一片空地罷了。
……
西秦攝政王,是當今秦皇的叔父,掌握三品以上官員的冊封及軍部統帥任命,可謂集政軍一身,掌握宮內八分實權,留下的一成分給忠心耿耿於先帝的可憐老臣,最後一成留給體弱多病的帝王,想來一手遮天代過,也不敢反抗。
紀炎月被金侍長領著進來,漫步在假山湖水長廊之間,冰雪鋪滿地麵,猶如白毯紛揚,濺起一片凝霜,飄到幹枯的枝條上,亮得晶瑩剔透,看來攝政王是喜歡中原情調多一點。
殿內有人,紀炎月守在門外,一絲也不敢放鬆,金侍長勸他先在一旁偏殿休息,他一口回絕:“先生知曉我的身份,我是受人所托而來,談及之事需得慎重。”
“紀公子,咱倆說句心裏話,我不明白顧國師派你來的意圖,你看著年紀尚輕,冒險涉險,我身為長輩,於心不忍啊……”
紀炎月忍著寒風,端直腰板,連哈出來的氣都是冷的:“侍長,我隻是受人所托,你倒想多了。”
金侍長沉著臉色,笑而不語,陪著他待到裏麵的人談完話為止,四國之中,西秦國力最為強盛,南楚緊隨其後,就落在東越之後的北燕常年國氣不振,被鄰國搶了土地,挨了海寇突襲,弱國哪有招架話語之地,逢人看臉色,紀炎月以前委屈的事做多了,做這一行心裏不平是真。
出來的是一個穿著黃袍的孩童,不用多想肯定是秦皇,沒想到一國之君還要跑過來求攝政王,看起臉上麻木而迷茫,紀炎月突然覺得這點委屈不算什麽,比他小的年紀還承受更多。
金侍長伸手作請,紀炎月整理衣冠,想好思緒,強裝鎮定地緩緩步入殿中。
正中坐著的人,胸膛很寬大,披著厚重的獸毛外袍,雙眼突起,鼻梁尖粗,唇邊還劃著一道較為細長的傷口,異於常人的長相,攝政有煞氣,心驚膽戰,猶怕過不到這氣場。
雲暮極也坐在一旁,親自為其倒茶,恭敬地舉至攝政王的麵前,紀炎月拜服下跪,禮節無任何差錯,為順其心意,特地隔得老遠,抵在門外刺骨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