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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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行一陣輕功上了房頂,黑衣蒙著麵卻擋不住殺氣騰騰的雙眼,一手抓著長劍,憑空甩了狂風劍花,對麵跟上來那人一接了招,被震得後退幾步。
琴行嘲笑那人:“還自以為是總領?連我都對付不了,何以堪當大任?”
那人摘下鬥篷,赫然是安人,身上的傷口早已好,扯掉了繃帶,肌肉更加繃緊,提著手裏的刀,再向前去接招。
兵器磨擦的聲響響徹夜空,擦出無數火花,踩踏的青石瓦片滾落了些許,幸虧這裏人少,不然險些砸到人。
琴行見刀劍來往過於乏味,便出動真氣,跟隨寒風習習運功起來,安人不敵被風吹得後退,勉強踩在一塊堅硬的瓦片上,一腳踩在頂上的石柱。
安人自己也承認:“我武功雖不及你,但不是難以勝任的理由,而你的驕傲,也讓我看到你的弱點。”
安人爆破一聲,提著刀向瓦片刮去,猛的衝向琴行的腳邊,琴行靈活轉身,但還是被跳起來的瓦片刮傷了腳踝,抬手就是一劍鋒光,往安人的命門刺去。
精彩的過程我也看了,總算這陣漫長孤寂的黑夜多了些熱鬧,琴行頂多就和安人鬧著玩,等玩累了自會回來。
我將釘在牆上的信封抽了下來,送信的來去無蹤,既能避開兩位武功高手,必然是個神人,我輕咳幾聲,打開信封,裏麵鼓起來一塊東西,是一個巴掌大的藥瓶,雲暮極是沒有食言,但是不是解藥可不好說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我拿出一塊絲帕蓋在解藥封口瓶上,就怕是哪些不得了的毒物,不想受製於人。
雲暮極寫的字很漂亮,也很工整,像是刻印在石板上,而且還很有自己的特點,勾勒出筆鋒稍尖,回旋有力,西秦與其他三國的字差別還是挺大的,前十幾封信總會有歪歪扭扭之處,這次倒別有用心,更像不懷好意。
內容如下:多謝郡主關心,凜冬已至,多添衣以為心口之暖,未及相思之苦,在下盼望郡主能常伴身側,亦可當麵知心。
我內心毫無感觸地翻開下一張:這瓶是解藥,到底還是被那死丫頭發現,在下承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隻要郡主高興便好,如若不信,可交給齊王檢驗,莫要怪在下一番好心。
雲暮極這話說的我心恨得直癢癢,房頂隆隆作響,真怕下一刻整座宮殿塌了下來,急忙叫著上麵那兩人動作小聲點,但他倆打得不亦樂乎,我喊了幾遍又沒聽到,隻好掃了興地回來繼續讀信。
郡主,前些日子你一定想不到,紀公子帶來一份好意到攝政王府,可惜得不到一點好處,就找在下來泄憤,其中有一句話,在下還頗為認同,郡主心地善良,樂觀處世,問在下可配?在下自當笑對紀公子,時常與郡主書信往來,那自然是有話可談,有情可續。
這後半段是廢話,紀炎月奔波西北,像是情理之中意外之事,他是個本事很大的人,但唯獨參與政事,我不是很讚同,自入南楚為質後,我與他的來往隻有一封書信,以及一麵之緣,他逃離齊王的魔掌,我很高興,但願他跟雲暮極再無瓜葛,攀上這種人極度危險。
我鼓起勇氣翻開最後一張:今年四國聯盟之宴,在下會隨攝政王前來,再頌秦楚友誼盟誓,郡主乖乖等著在下,勿忘化蝶簪花。